進入了秋天之後的洛水城好像變得有些涼爽了起來,早上的行人都必須穿厚一點,不然會著涼。
但是對於一年二班的小蘿蔔頭來說,好像並不是這樣,因為,大魔頭今天看起來,好像沒睡好的樣子……
而且,大魔頭後面跟著的那條狗?
額,大魔頭養狗了?!
昨天因為房屋被炸,沒辦法的方白只能帶著全家人跑去金玉酒樓借宿一宿,今天還得去買房子,總不能天天借住在徒弟家中吧,儘管看周二胖的意思,就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方白臉皮還沒那麼厚!
「老實點!」方白一腳踹在了身後黑狗的屁股上,都是因為這條該死的狗才害得昨晚沒地方住。
黑狗吃痛的嗷唔一聲,趕緊跑到了方白的前面。
「看在你們每天都辛苦訓練的情況下,老師今天給你們找了個陪練!」
所有小蘿蔔頭都不由自主的將眼神聚集在了大魔頭腳邊的那條黑狗。
「沒錯,就是這條死狗!」
方白用腳踢了踢黑狗,小黑黑趕緊委屈將爪子抱住自己的腦袋,慫的一比。
「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的訓練就由這條死狗替老師監督你們了!」方白非常認真看著面前的小蘿蔔頭。
「你們跑,它追!」
「一旦有人掉隊,你就給我咬,聽見了沒?!」
方白又一腳踢在了黑狗的屁股上。
「嗷唔……」
黑狗非常人性化的點起了自己的腦袋,應該說狂點。
「臥槽!」
「狗追我們?」
「追我們的是狗?」
「還有沒有人性?」
所有的小蘿蔔頭都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裡面敖小小,更是小心臟都提了起來。
尤其是當她看到小黑黑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戲謔的時候,心裡更是泛起了疙瘩,心頭有些涼涼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背後也有些發涼。
「還愣著幹什麼?不跑了?!」
看著面前發愣的小蘿蔔頭,方白怒聲喝道。
小蘿蔔頭迅速的跑動了起來,經過幾個月的訓練,現在他們跑步已經沒有誰敢擅自脫離大部隊了,已經跑的非常規整了。
方白腳邊的小黑黑也有些迫不及待望著面前跑步的小蘿蔔頭了,想起昨天自己被毆打的事情,都特麼是敖小小的鍋……
這讓小黑黑非常的暴躁,敖小小那個小屁孩,竟然敢如此對待本狗爺,嗷唔!
至於面前的這個男人……小黑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想法去報復了,最起碼在恢復力量之前,本狗爺還是忍辱負重算了。
「他們現在跑的有些懈怠了,死狗,給他們加把料去!」方白踹了一腳黑狗。
黑狗猛的竄了出去,它的目標很簡單……先咬敖小小!
「狗來了狗來了!」
「快跑快跑!」
「不要不要,不要咬我!」
感受到身後黑狗那風馳電掣的速度,所有的小蘿蔔頭瞬間慌了神,誰都不想成為第一個被咬的人。
「陣形!陣形!保持陣形!」
「誰要是亂了陣形我打斷誰的腿!」
「死狗跑慢點,再跑這麼快老子打瘸你狗腿!」
方白的聲音在適當的時候終於救了這群小蘿蔔頭,但是由於黑狗的衝擊,隊伍也亂了一下下。
「痛痛痛……」
但是隊伍中突然傳出了一陣叫疼聲,小蘿蔔頭們循聲看去,只見黑狗不知什麼時候直接咬在了敖小小的屁股上。
隨後黑狗直接被敖小小扔了出去,但是屁股上卻多了一個狗嘴印,疼的敖小小眼淚都要出來了。
「嗷唔!」
黑狗隨即調整了自己的狀態,舔著舌頭又衝刺了上來。
「快跑!狗來了!」
……
「痛痛痛!」
黑狗再一次被扔了出去!
……
「狗來了!」
「跑啊!」
「痛痛!」
黑狗又一次被扔了出去。
……
不知道多少次之後。
「狗來了!」
「不要怕,找敖小小的!」
「我們跑自己的,反正這狗是找敖小小的。」
……
「死狗,我記住你啦!」敖小小臉上掛著淚水,再一次將咬住自己屁股的小黑黑扔到了後面。
「嗷唔!」大仇得報的黑狗不由興奮的朝天一吼。
「嗷你馬了個頭啊嗷唔,給老子咬人懂不懂!」
方白追上來就是一腳踹在黑狗的屁股上,「給老子追上去,你要是再嗷唔,老子今天剝了你的皮!」
面對這個可惡的人類,黑狗只得悻悻的往前沖,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
「維持一個速度,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
「死狗你要是再跑這麼快,打斷你一條狗腿!」
「保持這個速度!」
「死狗,要你何用,咬最後一個掉隊的人聽到沒有!」
在大魔頭的怒吼之下,黑狗逐漸明白了其意思,就是去咬最後一個人……
小蘿蔔頭們終於又嘗到了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後面有一條不要命的死狗追趕著,還得保持著均勻的速度,隊形不能散。
每個人跑的精疲力盡,感覺肺都要炸了。
基本上每個落後的人屁股上都有一個狗嘴印。
數敖小小最可憐,屁股都要被咬腫了……
「死小黑黑,嗚……打死你!」
當跑步解散的時候,敖小小一臉委屈的摸著自己的小屁股,也不知道被小黑黑咬了多少次,反正就是疼的沒邊了。
「嗷唔……」看到敖小小想要揍自己,黑狗趕緊跑到了方白的旁邊,相比之下,儘管在方白旁邊好像也不是很安全,但是敖小小這邊更不安全。
「死狗,吃飯了!」
方白拿了一份早餐扔到了黑狗的面前,儘管這只是一條狗,但是在跑步過程中,它還是非常盡力的。
「唔!?」面對面前的早餐,黑狗有些不知所措,它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吃早餐……
它以為自己應該就是那種不停的被壓榨苦力的,然後不給吃不給喝的那種了,完全想不到自己還能擁有早餐。
想到這裡,黑狗不由眼眶有些濕潤。
這就是所謂著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就是當你被人脅迫之後,脅迫者在給你一點點恩惠之後,你就會感激這個人,從而服從暴虐,其實華夏歷史一直充滿著這個症狀……
這個症狀更多的體現在華夏底層人民,面對上層人的暴虐,一點點的公平和恩惠就讓底層人民死心塌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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