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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其實不太情願去祠堂,但柳寒煙拉著他的手,他又不想讓女人難做,只好跟著過去。
一群秦家的僕人也跟了上去伺候,至於其他秦家的族人,則是要先行去飯廳了。
秦家的宗祠,可不是說進去就進去的,他們也不會想著去湊熱鬧。
巨鹿堂內的其他人,則跟著秦祥瑞起身。
「走吧」,老人家拄著拐杖,走在最前面,雖然年逾古稀,但他也沒有讓人攙扶的習慣,先天武者就算老了,也有自己的尊嚴。
兩旁則是秦明與幾位叔公,小心翼翼地走在老祖宗後半個身位的距離。
一大群人,通過院落之間,踩著斑駁歲月痕跡的石板路,緩緩前行。
也虧得秦家的各處建築之間,道路寬敞,不然這麼多人一起走路,還會顯得擁擠。
突然,秦祥瑞腳步一頓,後面的所有數十名秦家子弟,都立刻停下。
秦祥瑞扭頭,問一旁的秦明:「阿牧和阿威他們,怎麼不見」
秦牧,秦威,正是秦川的父親和堂叔。
「呃」秦明似乎有點難以啟齒,但還是只能如實回答:「叔,秦牧他昨晚在外面喝了酩酊大醉,宿醉完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起來」
旁邊的幾個叔公聽了,都是露出「早就知道」的表情,頗為諷刺。
「估計是醒了以後,又跑出去做什麼大保健吧」
「嘿嘿,我猜是出去賭錢,上次不還險些被警察抓了麼」
幾個叔公嘲笑著,後面的年輕人也都笑了起來,顯然都把秦牧當成了小丑一般。
「哼」秦祥瑞似笑非笑,一對眸子裡露出一抹異色,「有這樣的老子,也難怪那小子性格如此頑劣,連行個禮都不願意」
雖然說的是批評話語,但老人仿佛並不是很生氣。
一旁的幾位叔公則是頗有抱怨,說秦牧和秦川這對父子有失體統,丟了秦家的人之類。
可他們心裡,也多少有些奇怪,因為秦牧荒唐了這麼二十多年,秦祥瑞似乎一次都沒責罰和大罵過這個侄孫。
或許,在老人家心目中,當年橫空出世的秦家天才,依然是他的心頭肉。
秦祥瑞並沒多管,問:「阿威呢」
「哦,秦威是因為集團里要見一名法國的重要客戶,所以要下午過來,包括秦河那孩子,也跟他父親一同前來」,秦明笑道。
秦祥瑞點點頭,「阿威倒是辛苦了,長生集團業績能穩定發展,多虧了他。秦河也有陣子不見,那孩子一年前有半步先天,不知道今年能否突破。我們秦家年輕一輩,太缺少一個先天武者了」。
在旁的那些叔公都連連稱讚起了秦威,畢竟秦威確實為家族的長生集團居功至偉,而秦河也是虎父無犬子。
在秦川回來前,秦河一直都是以大少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視野里。
七叔公則扶著大肚子,笑吟吟道:「叔,我的孫子秦凱,古武天賦也是很不錯,您不妨對他有些期待,下個月的家族考核,他會參加武考,相信不會讓您失望的」
秦祥瑞眯了眯眼,笑道:「哦那孩子,我記得,嗯根骨確實不俗,好好,我記下了。家族考核也沒剩多少日子了,我可就期待他的發揮了」。
「嘿嘿,叔您放心我家秦凱絕對讓您滿意」七叔公得意洋洋道。
其他幾名叔公則是面色複雜,他們也想有自己的子孫能夠到達先天境界,可先天之境哪是這麼容易能到達的
天賦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大多數武者,能在五十歲以前進到先天,就算很不錯了。
秦祥瑞仰天,喟然一嘆,「說起來,過了年,就是五年一度的真龍大會了。
上一屆大會,我們秦家連一個拿得出手的青年人都沒有。
十大天才,一個位子都沒搶到,損失的不僅僅是國家的政策資金上的獎勵,更是我們古武世家的名望。
這次,希望秦河和秦凱,能為我們秦家掙回點顏面吧。
雖說和柳家聯姻,可保我們秦家的地位至少十年內無憂,但若沒有強大的新鮮血液,終歸不是事」
旁邊的一群叔公都點頭,「真龍大會」可以說是和「世家大比」一樣重要的大會。
世家大比是各大世家之間組織的,但真龍大會,則是國家對古武世家的一種檢閱。
真龍大會上奪取前十名次的青年,他們背後的家族和門派,都能獲得豐厚的國家獎勵,並且受到中央幾位首長的重視。
「叔,孩子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沒準過年前,還有其他人能突破也難說啊,畢竟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古武境界容易突破的年紀」,秦明寬慰道。
秦祥瑞勉強笑了笑,「希望吧,我這把老骨頭也會儘可能多撐些年,好給你們遮風擋雨」
老人說完,笑著搖了搖頭,再度邁步前往飯廳。
一幫子秦家的子弟們,老老少少,都面色多有不自然,畢竟青黃不接的難題,已經擺在他們面前。
秦家的劣勢,就是青壯年缺乏天才,更缺一個強有力的標誌性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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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柳家,連柳寒煙這樣的女子都願意嫁出來,就是因為柳家還有其他好些先天級別的年輕人,少一個柳寒煙,問題也不大。
秦家則不然,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到達先天境界,也難怪老祖宗會憂心忡忡。
祠堂位於秦家的西院。
穿過林蔭密布的石板路,秦川和柳寒煙一同,來到一座莊嚴肅穆的古樸建築前。
「其他人都在外面候著吧,莫要驚擾了先祖,你們兩個孩子,隨我進去」。
秦漢並沒讓僕人進去伺候,而是只帶秦川二人進入。
祠堂分八殿兩廊,規模宏大,三壁和隔梁石上刻滿畫像,表明秦家先祖,曾參加過帝王出行的活動。
北壁樓閣下部有數百的榜題,表明先祖們在古代最高官秩。
秦川本來還沒什麼心情,可走進祠堂後,發現這地方簡直和博物館一樣,關鍵這一切古蹟都是真的,頓時覺得有了些意思,饒有興趣地左右張望。
「老婆你看你看,那平盤斗扶脊木雀替上都是用刀子雕刻過的,而且都是一刀之力
那線條讓現在的木匠師傅肯定刻不出來啊,力氣都不夠這裡的石欄板上還有丹鳳朝陽松鶴延年杜鵑唱梅圖呢,當時可沒那些切割工具,技術要求太高了」
秦川對歷史本就涉獵廣博,看到很多古書上的東西,出現在他眼前,自然就興奮起來。
柳寒煙對這些也不懂,低聲道:「很厲害嗎」
「那當然了這裡的石頭拿任何一塊出去,估計能賣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呢」秦川嘿嘿笑道。
柳寒煙一蹙眉,「不許胡說,這是祖宗祠堂,一磚一瓦都不得動,怎麼能說賣呢」。
秦川姍姍笑笑,「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直觀地感受這東西的價值麼,好好,我就看看,唔最多摸摸,不過分吧」
走在前面的秦漢一直走著,用眼角餘光瞥了秦川一眼,嘴角微微扯動了下,卻是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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