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想,能和自己所愛的人過一輩子,是很幸福的事吧。
她其實不敢想以後的,只能踏實地走眼下的每一步,如果最終是要分開的,那也沒有辜負曾在一起的日子。
片刻的失神,忍不住輕嘆,卻驚動了老王妃,她馬上便坐直了身子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冷瀟連忙說:「沒事,王爺沒事,是我覺得有點累,肚子大。」
老王妃便招手,「你過來躺一會兒,橫豎他這會兒還掛著那個東西,我瞧著裡頭還有藥水。」
冷瀟微微點頭,「好」
猛地,她驚愕地看著老王妃,「您您瞧見?」
障眼法還沒消失,雖然有些重影了,但也只是淡淡的影子,按說老王妃的眼神是瞧不見的。
老王妃扶著貴妃榻的扶手,眸光定定地落在老王爺的臉上,「本是沒肯定的,但你這麼一問,我便肯定了,方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總覺得是瞧見了兩層影子疊在一起。」
冷瀟苦笑,能看到兩層影子疊在一起,那基本是全部看穿了,一般障眼法到這個時候,也只能閃一閃。
她走過去蹲在她的身前,誠懇地道:「您放心,我這是治他,不會害他老人家的。」
老王妃瞧著她,眉目溫柔,「我知道,否則我不會不阻止你,站起來吧,這麼大的肚子,蹲著不難受嗎?」
她拍著旁邊的貴妃榻,「在這裡躺一下,與我說說話吧,我許久沒像如今這樣放心了。」
屋中放置兩張貴妃榻,往日他們夫婦便喜歡這樣坐著聊天。
老王妃緩緩地躺下來,神情是真的很放鬆,「我相信你能治好他,這些年有無數的大夫進府,所用的藥大致是相似的,我都能背下來了,可你的法子不一樣,我看不明白,甚至都看不清楚。」
冷瀟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腰,有些好笑,「就因為您看不明白,所以您覺得我能治好他?」
老王妃緩緩搖頭,「主要是因為我瞧見了你的本事,你的障眼法騙過了在場所有的人,連皇上和太后都沒能看出來,你這本事不是一般大。」
「您知道這是障眼法啊?」冷瀟不禁吃驚。
「他病的這些年,有不少江湖大夫來給他醫治,其中有一人便是用了障眼法為他治療,用的卻是砒霜,但他的障眼法實在是太差了,我一眼便能看出來。」
「我的障眼法,您也看出來了。」
「不一樣,你第一次治療的時候,也是用了障眼法,但我沒看出來,而如今我能看出來,是因為你在同一天第二次用障眼法,再加上我瞧他的時候總歸是不一樣的,我是一眼都捨不得離開他。」
連第二次用障眼法出紕漏她都知道,姜真的是老的辣。
既然她能看穿障眼法,那冷瀟便沒必要再瞞著她,當著她的面撤下,讓她能清楚看到老王爺如今在打著吊瓶。
「等他情況好轉到穩定,我會為他處理身上的癰疽,減緩他的疼痛,雖不能說一定痊癒,但起碼會比以前活得有質量。」
老王妃眉目里盈滿了淚水,「這些年,他過得很辛苦,痛也不敢說,甚至哼一聲都怕我擔心,自己咬著牙關忍著,但凡能叫他過上一天舒適的日子,便叫我怎麼樣都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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