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惱怒過後,才解釋了飛霞宮裡的事,「那藥膳,我本不想喝的,打小就不愛,但母后嘮叨,若不喝了不知道糾纏到什麼時候,藥膳的味道濃,加上我著實沒想到母后會用這樣的手段,這種手段在後宮是不被允許的,要被問罪的,她身為皇后,竟然帶頭而且還是對她的兒子用,太讓人失望了。」
冷瀟見他這麼生氣,實在不忍心說出,其實自己早就知道皇后要對他用藥,成全他和齊白杏的事。
「那藥霸道,我感覺出來的時候想走,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被母后強行關在了殿中,便覺得全身如同被火焚燒了似的,燒得幾乎理智全無,我知道如果不壓下這藥效,非得鑄成大錯不可,便盤坐運功壓住翻滾的血氣,結果著了那女人的道,被她用手絹捂住了口鼻,我丹田氣運行著全身,一呼吸,迷藥便跟著迅速運行不行,我要去殺了她。」
冷瀟壓著他的肩膀,「這件事情,首先要怪的是你母后,其次才是齊白杏,沒有你母后的幫忙,給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設計你。」
「母后」南宮翼天面容冷了冷,「她真是讓我很失望。」
冷瀟握住他的手,「其實,我早就知道她要用藥,本來想告訴你的,但那會兒北大營出事了,等你回來之後,我又忙著治療老王爺的事,便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所以,還是怪我,沒有事先跟你通氣。」
南宮翼天驚愕地看著她,「你早知道?誰幫你打聽的?衛林?阿佩?」
「呃衛大人。」
「來人,來人!」南宮翼天暴怒,咆哮了一聲,「叫衛林滾進來。」
門外,腳步聲急速跑開,顯然是有人落荒而逃了。
阿佩推開一道門縫,露出一顆眼珠子,畏畏縮縮地道:「衛大人逃了。」
南宮翼天眸光如電地掃過去,冷冷地道:「逃了?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嗎?你告訴他,要麼以後不回來,要回來的話先去刷半個月恭桶。」
阿佩把門虛掩上,嘿嘿,還是跟著太子妃好,太子妃護著,沒跟殿下說她也知曉此事,不用刷恭桶。
穆慈宮裡,皇太后聽了稟報,說是太子妃去飛霞宮鬧了,還把皇后娘娘都罵了一頓。
老太太頓時興奮起來,「快說,怎麼罵的。」
長期潛伏在皇后宮中的禁軍幾乎是一字不漏地照著搬給她聽,一氣呵成連停頓都沒有。
老太太聽完之後,拍著腿連連叫好,「罵得實在是解氣,哀家往日就不喜歡皇后,但是她做的事情愚蠢是愚蠢,卻挑不出大錯,夠不上哀家去斥責她一頓,這口氣一直窩著,難受得要緊,冷瀟罵的話正是哀家想罵的,也好,省得哀家去做這個壞婆婆。」
婉蓉姑姑嗔笑著,「您這是看太子妃越看越順眼了啊。」
「順眼點兒了,但眼順心不順。」
婉蓉姑姑倒是覺得,是心順眼不順,嘴也不順,嘴上非得說太子妃這不對那不對的。
「繼續打聽東宮的事,今晚估計還有戲看。」皇太后吩咐禁軍,這年紀大了,雖說盼著一切安順,但若偶爾鬧點無傷大雅的事,也是可以解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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