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文蘭絕望得很,出了王府的大門,就是死路一條,沒有完成殺翼王的任務,冷丞相不會放過她們的。
兩人收拾了行囊,來到廢院門口,跪下磕頭,哭著道:「婢子拜別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婢子們來世再報!」
冷瀟沒應答,在門縫裡能看到她們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也很明白離開王府之後,她們會有什麼下場。
冷丞相的手段十分狠辣,對於沒能完成任務的棋子,一直都是殺之滅之,不留任何把柄。
但她很意外,本以為南宮翼天不會遵守諾言放了她們,畢竟,不管她們為誰所用,到底是對他下毒了。
文竹文蘭拜別之後,離開了廢院。
她們走了沒一會兒,衛大人帶著大夫來,在門外道:「王妃,王爺命屬下請來大夫為您療傷。」
「不用!」冷瀟在屋裡淡冷地說。
「您的傷勢」
「走吧!」冷瀟道。
衛大人聽她聲音,感覺中氣充盈,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人,覺得十分奇詭,分明傷得那麼重,怎麼就跟沒事人似的?
但既然王爺都沒問,他也不好多問,帶著大夫離開。
到了第二天,舜王感染的情況得到了控制,生存指數升到了百分之三十,這是一個很樂觀的指標。
因為,這是從感染之後飆升回去的指數,代表一切向好。
冷瀟繼續給他掛消炎水和營養液,到了下午,情況越發好了,指數飆升到百分之六十。
這條命,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算是保住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衛大人都會帶著大夫過來問冷瀟的傷勢,冷瀟開始不搭理,後來就隨便要了一點傷藥。
衛大人告知她,說宮裡問罪下來,王府只說一切都是意外,沒有把王妃牽連進去。
冷瀟不置可否,直接把門關了。
衛大人回去稟報南宮翼天,南宮翼天的止痛貼過效了,又開始忍受劇痛,經過止痛之後,他發現再一次襲來的痛楚,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他說:「你還是每天帶大夫過去一趟,不管她要不要大夫治傷,儘管帶過去,哪怕要一點傷藥也行。」
傷勢痛楚的難以忍受,他很清楚,雖然無極說冷瀟有自愈體質,但是,痛楚怕是無法避免的。
到了第四天午後,舜王慢慢地醒了過來。
冷瀟站在床前看著他,道:「歡迎重新回到人間。」
舜王唇角微微地展開,扯出了一抹蒼白的笑,他幾乎不能看清楚冷瀟,因為他臉上的刀傷讓他整張臉都腫起來,眼睛勉強睜開,但焦距不清,沒辦法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你救了本王?」他的聲音很輕,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我救了你,記住我的大恩,以後報答我。」冷瀟說。
舜王又扯了一下嘴角,眼底有感激之情,卻又問道:「你是誰?為何可以從丞相府救出本王?」
冷瀟並未有遮瞞,淡淡地道:「我叫冷瀟,暫時有兩個身份,冷丞相的庶女」
不等冷瀟說完,舜王頓時大怒,「你是冷鎮桓的女兒?本王如今還在丞相府?」
他艱難地轉頭,想看清楚這裡的環境,恨意與怒意在他蒼白的臉上焚燒,手在尋找什麼東西,咬牙切齒地道:「本王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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