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剛要上前攔下,卻見小龜蛋難受趴在床邊,偶哇一聲,把剛才吃下的粥都吐了出來。
盧良媛坐得比較近,小龜蛋這一吐,有小半吐在了她的身上,那件嶄新的紫紅羅裙頓時髒了。
盧良媛立刻站了起來,退開幾步,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冷瀟和她距離很近,這個眼神落入冷瀟的眼底。
「娘娘,您的衣裳髒了。」侍女急忙拿手絹過來擦。
盧良媛溫柔地道:「衣裳髒了不要緊,快看看皇孫,怎麼忽然吐了?」
朱嬤嬤和徐奶娘連忙為小龜蛋擦嘴,清理嘔吐出來的粥。
「娘娘,先回去換衣裳吧。」侍女道。
盧良媛瞧了一眼門口,遲疑了一下,「等一下!」
殿下,這個時候該過來了吧?
冷瀟過去輕輕地撫著小龜蛋的胸口,他已經順過氣來了,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的樣子。
她可以肯定一點,盧良媛並不喜歡他,只是為了討南宮翼天的歡心才會對他好。
而且,南宮翼天沒在的時候,她的態度都很疏淡,連餵粥都不願意親自動手。
怪不得他這麼想見阿娘。
他從沒享受過母愛。
冷瀟沒怪盧良媛這點,她沒有疼愛別人兒子的義務。
但她不該拿疼愛小龜蛋來作秀。
太假了,小龜蛋不是她的工具。
一會兒之後,南宮翼天果然過來了。
他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挑得身段挺拔偉岸,貴不可言。
眉目是一貫的冰涼,只是見小龜蛋吐了,他臉色一下子就焦灼了起來。
盧良媛福身,斂住喜不自勝的眉目,「殿下,您起來了?是不是吵著您了?」
「你的衣裳」南宮翼天瞧了她一眼,「回去換了吧。」
「不要緊,妾身不覺得髒。」盧良媛溫柔地道。
南宮翼天嗯了一聲,「辛苦你了。」
「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妾身早把他當做自己的親兒子。」盧良媛說。
南宮翼天抿唇,沒說話,走過去坐在了床邊,大掌撫摸上小龜蛋的臉頰,「難受?」
「不難受了!」小龜蛋看到父王,臉上的歡喜就藏不住,痴痴看著他,「父王,您今日不去議事?」
「嗯晚點去,想陪陪你。」南宮翼天撫摸著他小小的額頭,眸色寵溺。
盧良媛在旁邊道:「小年之前一直說想去園湖玩,如果殿下今日得空,不如我們帶他去走走?」
南宮翼天問小龜蛋,「真的?」
小龜蛋點頭,一臉期盼,「可以嗎?就去玩一下下。」
冷瀟淡淡地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宜舟車勞頓。」
園湖風大,他毫無抵抗能力,一不小心受涼,後果會很嚴重。
而且,她不想讓小龜蛋成為盧良媛爭寵的手段。
加上小龜蛋昨晚才做了穿刺,壓根不可能出去。
盧良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有病的人更要心情愉悅,你當大夫,難道不知道這點嗎?」
冷瀟道:「暫時不能出去,要出去過幾天吧,他剛吐完,精神很差,還是那句,不適合舟車勞頓和吹風。」
小龜蛋輕輕地拉著南宮翼天的袖子,「父王,我想出去,不想待著宮裡。」
「殿下,那就帶他出去走一走吧,終日留在府中,臣妾瞧見了也心疼他。」盧良媛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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