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閉上,冷瀟垂下眸子,看著紙張剛寫的字,才只有他的名字,她想給他回一封信,但是發現自己竟然很不擅長寫信啊。
心裡分明有很多話想對他說的,可那些事情不能說啊,她要當面告訴他的。
至於京中的局勢,包括東宮來了兩個女人的事,估計青龍衛會去報信的。
他會不高興吧?
起碼,他會認為她不高興。
冷瀟想了想,還是不說這些事情,說了孩子學習的事,最後添了一句想他,便封蠟叫青龍衛拿去驛站,讓驛馬送過去給南宮翼天。
她送出去的信,估計皇太后會攔截查看,不過倒也不要緊,除了一句想他,沒說別的事情惹皇太后不高興。
而果然這封信是被攔了下來,先送到皇太后宮裡,皇太后親自過目,確定沒寫什麼告狀的話,亂太子的心,這才封了給送出去。
婉蓉姑姑把信拿出去之後,進來輕聲道:「這事,只怕辦得不合太子殿下的心意,您不怕他回來之後生氣麼?」
皇太后閉上眼睛,「這都是內院小事,他如果因此與哀家生分,反而證明哀家做得沒錯,他也該反省自己對冷瀟是否太過重視,凡事都要有個度,過了就會招致災禍,他是太子,更該明白如果放縱自己下去,遲早會害了冷瀟。」
「話是這樣說,但始終他們夫妻重聚沒有多久,再緩些時日也是可以的。」婉蓉姑姑心裡手中存著一絲悲憫。
皇太后依舊緊閉雙目,「再緩些時日,她就要再懷上嫡子或者嫡女了,如今有了斯年就夠,哀家沒打算讓她再懷上了,這一批送過去的人,哀家便安排好了,要在她的飲食動手腳,不能叫她再懷上孩子了。母憑子貴,再生嫡子嫡女,太子更割捨不下她。」
「這又為何要割捨呢?」婉蓉姑姑不解地問道,「難道太子夫婦恩愛不好麼?如今良媛和良娣進了門,她也沒阻撓啊。」
皇太后睜開眼睛,冷冷地笑了一聲,「你覺得,以冷瀟的性子,能容得下那些女人麼?哀家如今為太子做主,是看準了太子最終會妥協,會寵幸她們,只要寵幸了她們,冷瀟就受不了,她會走的,遲早要走的人,還生那麼多孩子做什麼?生出來了沒生母在身邊,多淒涼啊?」
婉蓉姑姑倒吸一口涼氣,「您竟是打這主意的?」
「她走,對誰都好,對她自己也好。」皇太后淡淡地道。
婉蓉姑姑心裡竟是有些難受,「那您想過太子嗎?太子再一次失去太子妃,他會如何?」
皇太后沉沉地道:「連這點都承受不起,日後如何挑起江山社稷?做人,有得有失,他要認清楚這點。」
婉蓉姑姑看著皇太后決然的臉,忽然想起當初曾聽到太子妃說過一句話,她說會保護太子。
其實,真正在乎太子的,只有太子妃一個人啊。
所有人都想著太子該如何如何,可誰又在乎過太子真正的感受與悲喜呢?
皇太后重新指派了一名錄士到東宮裡,錄士姓許,來之前就得到了皇太后的懿旨,務必要安排好侍寢太子的事。
所以,到了東宮與之前的錄士交接之後,許錄士便制定了侍寢的方案,前去求見冷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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