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是冷瀟教盧芷蘭說的,林紫陌一聽,心裡頭頓時驚怕了起來,說得沒錯,如今聖意到底如何還不知道,貿貿然去求情,搞不好會落個同罪。
齊白杏心頭一急,連忙道:「林大人,公主並沒有謀害太子,這都是太子妃的陰謀,只要您跟皇上求情闡述這點,皇上就會派人調查還公主一個清白,到時候,倒霉的就是太子妃了。」
盧芷蘭冷冷地道:「她謀害太子的事,外頭早就傳遍,不管她心裡最初想謀害的人是誰,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太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還有,你說倒霉的會是太子妃,這話極其煽動,太子妃有孕在身,且太醫說過有可能是雙生子,皇太后和皇上寶貝似地寵著她,便真她犯下了大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懲治她,你煽動大人去犯錯引導皇上去猜忌太子妃,何等居心啊?這不是南宮清瀾的慣會做的事嗎?」
一番話說得林紫陌頓時清醒過來,他當即寒下臉冷冷地道:「來人,把她趕出去,若再登門,不必稟報直接打出去便是。」
家丁馬上進來,要扭住齊白杏,齊白杏急亂之中,沖林紫陌喊道:「您難道要一輩子背負駙馬之名嗎?您難道甘心一輩子都這麼碌碌無為嗎?林大人,這是您最後的機會啊,錯過了,便再無轉圜餘地了。」
林紫陌眉心一蹙,盧芷蘭馬上附耳說:「我今日進宮去見過太子妃,太子妃說只要您袖手旁觀,三天之後,和離書會送到您的手中,等出了和離書之後,她再殺南宮清瀾,此事您萬不能管,否則便是與太子妃為敵,以太子對太子妃的專寵,得罪她,便是得罪太子,大人三思。」
林紫陌聽了這話,不再猶豫,喝道:「拖出去!」
齊白杏被拽了出去,卻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得踉蹌地被拖出門去,家丁粗暴,出門之後直接把她推在地上。
等她爬起來,宅子的大門已經關閉了,她撲過去喊了一會兒門,牆頭上潑下來一盤水,把她澆成落湯雞。
齊白杏氣得渾身顫抖,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太子良娣,怎過得如此狼狽?
她知道林駙馬不會幫忙了,在這裡拍門也引人圍觀,她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加上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她必須要快點回宮。
剛走出巷子口,便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帘子被掀起,露出一張美麗的臉。
她抬頭一看,竟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太子妃?」
但她很快發現不是太子妃,乍一眼看像,但再定睛瞧,還是能看出分別。
「良娣,怎麼渾身都濕透了?快上馬車來。」
來人正是晉王府的筱側妃,她一臉笑盈盈,仿佛與齊白杏甚是熟稔的樣子。
「你是?」齊白杏不記得見過她,更不知道對方的熟稔從何而來,而且她如今穿著宮女的服飾,對方卻一下子就知曉她的身份。
筱側妃道:「我們見過,在良娣進宮的時候,我是晉王府的筱側妃,算起來,咱是皇家的妯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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