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良媛本來沒什麼意識了,插胃管的時候痛和不適,她掙扎了起來,顯得比方才更痛苦。
盧太傅氣瘋了,「你馬上給我住手,住手,你還敢折磨她,老夫跟你拼了。」
說完,他竟是伸手去推阿佩的肩膀,想把阿佩推出去。
但是,阿佩武功高強,他這一推,後坐力反而把他自己震得掉再了地上,痛得他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阿佩伸手扶他,道:「太子妃是要救她,不是害她。」
「是你們下的毒,會這麼好心來救她?」盧太傅恨聲說,站起來之後腰痛得厲害,也不敢動彈,怕是傷著骨頭了。
御醫見冷瀟這樣折磨盧良媛,覺得實在很殘酷,忍不住勸阻,「太子妃,您就讓良媛好好地去吧。」
盧太傅聽得御醫都這麼說了,憤怒地回頭沖潛鳳殿的人吼,「你們都死了嗎?還不上前阻止?」
阿佩長劍一伸,阻攔在床前,雖沒說話,但屹立的姿態表明了誰敢上前誰就要挨揍。
潛鳳殿屋中伺候的都是女婢,哪裡敢得罪阿佩?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盧太傅見潛鳳殿一個能辦事的都沒有,當下心裡涼了半截,都嫁進來這麼些日子了,一個有能耐的人都培養不起來,只知道終日懷揣著對太子的那點心思,正事全然不做。
真真是選錯了,恐怕還要害了她的性命。
他看著冷瀟不斷地給良媛灌水,良媛痛苦不已,腹中已經脹起,卻還是不罷休。
盧太傅恨極,「老夫就是拼了」
這話沒說完,便見冷瀟把管子往下接,把灌進去的水又引了出來。
這邊剛引完又繼續灌水,但看著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孫女,雖痛苦卻不若方才那樣幾乎斷氣的模樣,仿佛真是救她的。
盧太傅止住了話,悲灼地看著。
引流反覆數次,冷瀟才拔出胃管,扯了一塊布包著之後,把她扶著躺下。
檢查心跳,呼吸,脈搏,血壓,瞳孔,然後再一次給了阿托品和強心藥。
御醫盯著她的針管,忍不住問道:「太子妃這是什麼針?裡頭裝的是什麼?」
御醫只是忍不住問的,也覺得太子妃不會回答。
殊不知,冷瀟竟然回答了,而且回答得十分詳細,「解毒用的,她是口服的毒藥,毒藥會停留在胃部,所以需要洗胃把藥全部吐出來,但藥物有可能已經在血液里運行,洗胃對血液里的毒沒有作用,所以要用針的方式把解毒藥注入血管,讓血管帶動解毒藥運行到身體每一個地方,從而解除毒性,另外的是強心的藥,防止毒藥引起心衰。」
御醫將信將疑,但太子妃這話十分有道理啊。
盧太傅也安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冷瀟。
她眉目清冷,不急不緩,也不帶任何情緒,他縱然閱人無數,卻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兇手。
盧良媛醒了過來,嗓子火灼一般的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腹中的疼痛已經有所緩解,讓她舒服了很多。
從服藥到如今,大概是半個時辰,但是對她來說活像過了一輩子。
這半個時辰里,死神一直籠罩著她,讓她明白到這不是什麼假死藥,這是真的毒藥。
清公主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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