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一隊馬車晃晃悠悠載著夏臨淵兄妹離開大昀。醉仙樓被炸畢竟不是小事,出於安全考慮他們還是決定提前離開。
「其實只要再等等就可以拿到玉魚了。」夏琉璃抱著手爐嘟囔著,好不容易來一趟,卻連和舒夜道別的機會都沒有,讓她好不甘心。
「她會來的。」夏臨淵輕輕揚唇,對花未央充滿自信,想到她心情就莫名的好。
「哼!皇兄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夏琉璃好奇的湊過來。
「別胡說!」夏臨淵的目光變得閃躲起來。
「最好不是,你可是有婚約的人。」夏琉璃哼哼,伸手掀開車簾的一角看向外面。
大雪把世界裝點成白色,入目一片蒼茫。忽然,夏琉璃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啊,是她?」
「誰?」一股狂喜湧上來,夏臨淵直接把車簾給扯了。
前方雪地上,停著一匹黑色的馬,馬旁站著一個紅衣女子。三千墨發披垂在腦後,素淨的臉淡漠如霜,而她身上那件火紅的狐裘是這雪天最絢目的顏色。
「花小姐!」夏臨淵想也沒想就從馬車上跳下,朝她奔去。
雪地上印下深深淺淺的腳印子,夏琉璃滿頭黑線,皇兄竟如此失態?
「花小姐!」夏臨淵跑到她面前,歡喜地看著她,氣喘吁吁,「你真的來了!」
「昨日是我連累了你。」花未央淡淡的說,纖腕從狐裘中伸出,「夏太子這是你要的東西。」
夏臨淵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劍眉微擰:「只有五枚?」
「我查過庫房記錄,花家拿到這東西的時候就只剩這五個了,抱歉,沒有完成你的心愿。」花未央說。
「無妨,五枚也夠了。」夏臨淵合上盒子望著她,稜角分明的臉上暖如春風,「謝謝!」
「夏太子客氣,這是應該的。」花未央依舊淡淡的。
這樣冷情的女子,若收完她的謝禮她待他會更疏離吧?夏臨淵心裡有些發悶,想了想,他扯下腰間佩戴的龍紋玉塞到她手中:「我們交換!」
「交換?」花未央愕然。
「龍紋玉雖無玉魚奇效,卻能號令大夏將士,出入大夏宮廷。他日若有需要,可隨時帶它來大夏找我!」夏臨淵說。
花未央低下頭,看著掌中物。碧綠的玉佩上下面雕了龍騰九宵的圖案,背面刻了一個字「淵」。
「皇兄!」
就在這時,他們的馬車也過來了,夏琉璃坐在馬車上喚,「拿到了嗎?」
「拿到了。」夏臨淵慌忙移動身子擋住花未央,生怕夏琉璃看到他把龍紋玉贈人。
「花小姐多謝了!」夏琉璃鬆了口氣,「皇兄,我們該走了!」
「我走了,記得來找我!」夏臨淵低聲交待。
「走吧,皇兄!」
在夏琉璃的催促下,夏臨淵依依不捨的上了車。長長的車隊漸漸消失。
花未央伸開手掌看著龍紋玉——好東西她自然不會拒絕,不過夏臨淵不怕她帶走他的軍隊嗎?呵呵,古人還真是淳樸!她聳聳肩,牽著馬往回走。
細碎的雪花自高空飄下,輕盈的落在她的發上、肩上。她從容不迫,緩緩的走著,悠閒的享受寧靜的時光。
忽然,一串紅色的血滴和凌亂的腳步引起了她的注意。側頭看看,是朝道旁的樹林裡去的,那血滴還沒被雪掩蓋,應該剛留下不久。
與此同時,一陣琴聲從林子裡傳了出來,帶著濃烈的香味。
花未央馬上來了興趣,棄了馬輕輕的跟進去。
林子深處的枯樹下,一名白衣男子盤腿坐在雪地上正在琴聲。琴前,一名紫衣女子持劍而立,鮮血正不斷的從她的肩膀上流下來。但她眉毛都不動一下,堅定不移的擋在白衣男子面前,不讓人靠近。
十來名黑衣殺手圍著他們,步步逼近。紫衣女子緊張得握劍的手都發青了,白衣男子卻不為所動依舊在焚香彈琴。
「臭娘們,你都要死了還護他,滾開!」
「理由是什麼?」彈琴的男子終於抬起頭來,輕聲問。
看到他的臉,花未央大吃一驚:「薛容,怎麼會是他?」
「千不該萬不該,你治好了花未央!」為首的殺手惡狠狠的說,「彈完了嗎?彈完就受死吧!兄弟們,上!」
眼看黑衣人們都拔出劍湧上去,花未央來不及想更多,掏出匕首擲了出去。冰冷的刀鋒映著雪光,寒意迫人,一套九把匕首刀刀命中。
砰,砰,砰——
殺手一個接一個倒下去,胸前插著一把匕首。
「恩,功夫沒丟!」花未央非常滿意,拍拍正欲上前。
砰,砰——
另外幾名沒中刀的殺手竟也倒了下去!無一例外,都口吐白沫,明顯是中毒而亡。
額……
花未央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紫萱心神一松,無力的癱坐在地雪地上,「剛才真是太危險了,只要再晚一點兒我們就……」
「想殺我,他們還不夠格!」薛容站起來,撣撣衣上的雪花看各花未央,「你怎麼來了?」
「額……」花未央摸摸鼻子,繞過殺手的屍體,「你什麼時候下的毒?我竟一點兒也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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