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雲層灑下來,冰冷的刀劍折射著雪光,寒意逼人。
「夠狠!不愧是我花未央的妹妹!」花未央砸砸嘴,遠遠看著花煙雨——同樣的名字,同樣的狠哪!
「不過,姑奶奶我既然敢單槍匹馬的來,就能單槍匹馬的闖出去!」花未央扎穩馬步,自袖中甩出一根長鞭。
啪啪!
長鞭摩擦空氣,發出響亮的聲音。一陣血戰在所難免。
「太子妃,睿王來了!」
忽然,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睿王?」花煙雨一愣,蹙眉,「他來幹什麼?就說太子不在,讓他改日再來!」
「他……他來接花大小姐。」管家一邊說一邊用力擠眼睛。
花煙雨收到他的暗示,心有不甘的揮揮手令侍衛們退下:「花未央,今日算你走運!」
「錯了,我一向都很走運。」花未央半眯著眼睛,目光一寸冷過一寸,「只是花煙雨,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警告。從現在起,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罷,她便大步離開,背影挺拔如峰,無所畏懼。
又讓她跑了,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兒就成功了!花煙雨恨恨的瞪著她的背影,用力撕扯著手中的錦帕:「賤人!賤人!」
才出太子府,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那樣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長發綰起,束以玉冠,面色沉靜,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太子府的大門。
花未央怔了怔:「舒夜?」
看到她安危無恙,舒夜緊懸的心落回肚裡,緊走兩步握住她的手溫和笑道:「我來接你回家。」
這一笑,猶如三月春水,頓時融化了寒冷。花未央愣了一下,想抽出手,沒想到他握得更緊了。
「央兒,我們回家!」
額……花未央抖了一下,雞皮疙瘩掉滿地。回眸,花煙雨居高臨下的站在台階上望著他們,身後有大片的陰影。
舒夜溫和的笑意隱隱有擔憂流出——這太子府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倘若此刻真打起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護她周全。
花未央會意,悍女瞬間變成小綿羊,依進舒夜懷裡:「恩。」
舒夜替她披上狐裘對花煙雨擺擺手,扶著她一起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快走。
馬蹄達達,很快就駛出花煙雨的視線。
車廂里,花未央和舒夜面對面坐著。看著他俊郎的容顏,未央心裡忽然就平靜了:「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讓我去提親嗎?我去了花府你不在,薛容讓我來太子府接你。」舒夜看著身邊面色平靜的女子,心裡一陣惱火別過頭去不看她。
「幸虧你來了。不過不來也沒關係,我自有辦法出來!」未央拉過軟枕抱著,砸砸嘴,「花煙雨如此兇悍,舒蕘有得苦吃囉!」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舒夜冷冰冰的說,看都不看她一眼。
未央愣了愣,忽然湊過臉去,呵氣如蘭:「你在生氣?不是吧?」
「我就是生氣怎麼了?」舒夜沒好氣的撥開她的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冒險?你知道太子府養的都是什麼人嗎?倘若我今日不來你將死得渣都不剩!」
「額,有那麼嚴重?哎,你別小看我……」
「太子的衛隊全是高等死士!」
未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他恨鐵不成鋼的捧起她的臉逼她直視他的眼睛:「你以為舒蕘能當太子全靠皇后和花煙雨嗎?」
「難道不是嗎?他那麼無能,還色……」
「花煙雨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他的能力遠在你想像之外!他有多狠,你也無法想像!這太子府就是以血肉供養出來的!」
「啊,那麼嚴重?」縱是殺人如殺雞,未央也被震憾到了。
「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再去太子府!」他疾言厲色,呵出來的熱氣直撲到她臉上,混合是龍涎香和屬於男子的清新氣息。
未央臉一紅:「那個……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唔……」
眼前的俊臉陡然放大,紅唇被他狠狠的吸住。柔軟而冰涼的觸感碰撞在一起,竟是那樣的溫暖甜美。未央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失去了思考能力。
短暫的失神給了他足夠機會,他一手攬住她的腰,急切的索取著她唇齒間的芳香。
未央未央,你可知我心裡有多怕你回不來……
他熱烈的索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存在,他才能安心……
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把兩人的唇給分開。未央這才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你幹什麼?」
「我……」舒夜也被自己的失控給嚇了一跳,滿面通紅的看著她,眼裡卻是明顯的欲求不滿。
這人……花未央無語了,二話不說掀起車簾就要跳車。
「你幹什麼?」舒夜急忙一把拉住她。
冷空氣灌進來,車廂里的曖昧氣氛緩解不少。
未央回眸,沒好氣的瞪著他:「睿王殿下,我不是你可以輕薄的女子!」
舒夜目光一暗,軟下來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太衝動了……」
「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動物!」她嘲弄的彎起紅唇,因為剛才的吻,她的唇有些腫脹,卻是嬌艷欲滴。
舒夜有些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小聲嘀咕:「可是你都讓我上門求親了……」
「我說過會答應了嗎?」她挑挑眉,眼中諷刺更加明顯。
「啊?」
趁舒夜愣神的瞬間,她掙開他的手直接從疾奔的馬車上跳了下去,輕盈的落在雪地上,動作完美而帥氣。
舒夜受傷的透過車簾看著她,心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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