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要對付江銘有很多種方法,只要讓他死在美國,你是江氏的長孫,還怕拿不到江氏嗎?為什麼偏偏要留著她?!」
卡洛琳已經氣極,美麗的臉有些紫漲。
「卡洛琳,你知道中國人有句古話:劍不傷人情傷人。舒愉就是那把劍。」事到如今,江正反而不急了,非常有激情的在心裡籌划起一樁夫妻反目,奪人家財的故事來。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夜長夢多!」卡洛琳咬牙切齒。
這些年來這還是江正頭一次如此強硬的和他說話,連舉手投足間都顯出成熟男子的雍容氣度來,頗有大家風範。讓她生氣的同時又該死的著迷!
目光陡然一沉,江正忽然轉移話題:「不過你說的對,江銘不應該活著回來。」
「你……」卡洛琳又驚又怕,「這不可以,邁克會殺了我們的!」
「你怕什麼?我的意思是別讓他全身而退。」江正眯起眼,眼中洶湧著邪魅。
卡洛琳拍拍胸口鬆口氣:「可是他們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
「那你還不快去?」
江正一記冷眼掃過去,卡洛琳竟然覺得畏懼。也罷,她還需要江正和她一起走上結婚禮堂,就先留舒愉兩天,讓羅傑過來下手!她咬咬牙:「好!」
拿起槍就當真出了門。
與此同時,另一所公寓裡,蘇景安面色陰沉的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雨後的城市。大雨過後,這座金融之都似乎乾淨了許多,連行道樹都綠了。只是他的心,比這天氣還要陰鬱。
這都幾天了,竟然還沒有找到舒愉的下落!
雖然她聰明伶俐,還有武功傍身,但一想到對手是邁克和卡洛琳,他就沒辦法心安!
十年前在大昀,他沒能救她。這一次若還是不能……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傑克急匆匆的進來:「蘇少,已經徹查了,暗殺者不是黑暗組織的人。而是卡洛琳在布局。」
「刺殺另外一個人引起舒愉的注意,引她去醫院劫人!」蘇景安馬上反應過來,本來就陰鬱的臉此刻又黑了幾分,「馬上去找卡洛琳!」
「她的住所也查到了,不過她會在那裡嗎?」傑克一邊跟一邊問。
「如果只是她就不會,但江正在她一定會這樣做!」蘇景安抿著唇,大步步入電梯,「中國人有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卡洛琳走後,舒愉就主動走出房間去畫室找江正聊天:「卡洛琳倒是聽你的話。」
「她需要我。」江正簡單的說,繼續畫自己的畫。
「是啊,她還是感情用事了些。不然的話,以她的能力,應該能和二十年前的罌粟一拼高下。」舒愉道。
「什麼罌粟?」江正停下筆,奇怪的看著她。
「你不知道?」舒愉倦裝吃驚,「二十年前****上赫赫有名的暗夜妖精罌粟,她若還活著,怕是連邁克都要懼她幾分呢!」
「沒聽說過。」江正搖搖頭,把畫筆伸向顏料盤,蘸上顏料繼續作畫,這次他畫的是卡洛琳——在這所公寓裡,他只能畫卡洛琳。
居然套不到話,舒愉失望的站起來,走到窗下看著外面。天已經黑了,雨後的夜幕有些低,浮著一朵朵烏雲。只可惜樓層太高了,她沒有把握從五十一樓跳下去還安然無恙,只得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天都黑了……」
「恩,等到明天一切就結束了。我會帶你回容城。」江正說著放下了畫筆,「我也很奇怪,你是怎麼得罪卡洛琳了,她竟然要殺你?」
「我不是得罪了你嗎?」舒愉苦笑。
「我覺得不是這麼簡單。」江正搖搖頭,「你所說的暗夜妖精我倒曾聽她和人提起過……」
「誰?」舒愉急忙問。
「一個叫羅傑的男人。不過那人的年紀足以當你爹了,你不會是得罪了他吧?」江正問。
「羅傑?不認識。」舒愉無辜的睜圓了眼睛,心裡卻有了定向:當年羅傑授意花煙雨殺她母后,這其中怕是少不了卡洛琳的功勞,所以她才急於滅口!
「不認識也好。」江正聳聳肩,起身揉著肚子往外走,「好餓,卡洛琳竟然沒叫人送飯來!」
然後他才出去便被人一棍打過來,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舒愉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門外,站著蘇景安和他的手下,明顯他已經控制住了所有人。
「秋林?」舒愉震驚的微張著嘴巴,「怎麼會是你?」
「別說了,先跟我走!」蘇景安上前拉起她就走。
「不,我不和你走。」舒愉猛搖頭,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警惕的看著他。
那懷疑的眼神嚴重刺傷了蘇景安的眼,他的神情痛苦了下去:「歡歡……」
「別叫我。」舒愉打斷他的話,「謝謝你來救我,但我不會和你走,我要去找江銘!」
說罷舒愉從地上撿了把槍就往外走。
「是他讓我來救你的。」蘇景安說。
舒愉腳步一頓,心裡浮起不好的預感:「他讓你來的?」
「是,這裡很危險,他讓我帶你走。」蘇景安痛苦的看著她,「歡歡,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舒愉敏感的問。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把自己的情人交到情敵手上,除非他遇到了生命危險!
只一眼,蘇景安就看出她在擔心什麼。她愛江銘,愛到要以命相搏,所以江銘才會拜託他!也正因為這樣,他絕對不能讓她走!
「你如果一定要去找他,那我帶你去,我知道他在哪裡。」蘇景安說。
「真的?」舒愉半信半疑,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很快乾脆的點頭,「好!要快!」
「好。」蘇景安給傑克遞了一個眼神,傑克會意作了個請的手勢,「江夫人,請!」
匆匆下樓上車,舒愉便催促道:「先開導航,看哪條路快!」
「是。」傑克開導航,不過他似乎對導航不怎麼熟練,一直按來按去的。
舒愉坐在後面急壞了,直接從兩個座位中間的空隙夠過去,纖纖十指按向比利弗山莊:「傑克,是這裡嗎?」
「是的,就是這裡。」傑克道。
舒愉按了下去,與此同時蘇景安一記手刀劈向她腦後,她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黑暗……
「蘇少……」傑克皺眉,總覺得蘇少這一記手刀劈得太狠了些。
「按原計劃回英國。」蘇景安面無表情的說。
「是。」傑克咽咽口水,依言駛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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