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還沒有回到,子規城的浮歡卻罕見的開始開花。[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那些枯瘦的枝頭三三兩兩的冒出花苞,偶爾還能看到一兩朵正在開放花。
「今天的浮歡開得這麼早啊?」瑤夫人推開窗,望著眼前那朵將開未開的花發怔。
浮生如夢,願你常歡喜——
耳風似乎又響起姐姐深沉充滿智慧的聲音。瑤夫人落下淚來:「姐姐,浮歡又開花了,你可看到?今年的浮歡,開得很異常,它們可是感到了不安,所以才開得這麼早?」
無人回應。
清晨的陽光很燦爛,但氣溫明顯的開始下降。冬天快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露捧了一隻手爐過來:「夫人,快抱個手爐!」
「抱也不頂用,我這是老毛病了……」瑤夫人悠悠一聲長嘆。自十年前宮變之後,她在雪地里凍傷之後,每年一臨近冬天便開始手腳冰涼,時時須用手爐、炭盆取暖。
「夫人,王妃到現在還有回來,您真的不管她了嗎?」白露小聲問,還留心看了看窗外的花園,沒有人才放心。如今除了閣內,外面的世界都不安全了。**之間,這王府後院好像都成秋家的了!
「她走了也是一件好事,秋妃到現在都沒找到她,說明她還是安全的。」瑤夫人低聲說。
「可是王妃她……」白露又看了看四下,小聲說,「阿春說小蓮是直接被夏公主捏死的!我擔心王妃若被夏公主找到……」
「若真那樣,也只能認命了!」瑤夫人抬起頭,目光看向遠處,議事廳的樓閣若隱若現,「王爺才是重中之重!」
「是。」
主僕兩人默默的看著遠方,心裡惆悵萬分,卻無計可施。
就在這時,一隊侍衛園中跑過,行色匆匆。瑤夫人臉色微變:「出什麼事了?難道王妃……」
「不知道啊,奴婢這就去打聽!」白露也變了臉,趕緊跑下樓去攔了個侍衛詢問。
不多時,白露回來了:「夫人放心,不是王妃的消息。」
瑤夫人面色一松。
「是王爺要去南周,冷護衛正在調集人手。」
「南周?還是因為周不顛?」瑤夫人皺起眉。
「是的,周不顛設宴邀請王爺,聽說彌國女主也要過去。(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暫時離開也好!」瑤夫人嘆了口氣,左右這情盅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與其在府里被秋若萱迷惑,不如去外面!舉許彌國女主蒙歌會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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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里,花未央睡了一天,在紫萱和薛容的精心照顧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許多,已經可以下**。
歡歡很乖,除了肚子餓的時候哭幾聲抗議,基本上不鬧人。紫萱雖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照顧起孩子來卻很有經驗,想來是當初幫花煙雨照顧孩子時訓練出來的,是以花未央十分省心。
薛容除了照顧她們母女,還負責打探外面的消息。
如此在客棧中休息了兩天後,花未央基本上能和平常一樣行動了,他方問:「央兒,你是準備回王府還是?」
「我不想回去。」花未央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一想到舒夜和秋若萱兩人親密無間就糟心。
「不回也好,睿王已經出使南周國,短時間不會回來。如今王府已經是秋若萱的天下了。」薛容一邊說一面小心的觀察她的神色,生怕又刺激到她。
花未央卻表現得很平靜,她抱著孩子,萬般愛憐:「失去我是他的損失,又不是我的損失。他們愛怎樣就怎樣!」
薛容心頭一松:「你真這麼想?」
「恩。我有這孩子就夠了!」花未央親親孩子的臉,逗得歡歡一陣笑。
孩子笑得如此天真無邪,讓大家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那就先隨我回神醫谷!」薛容道。血玲瓏就藏在子規城,夏琉璃的暗衛在滿城的找她們,這客棧也不是久留之地。
花未央猶豫了一下,道:「那小蓮和白芷……」
「她們……」
紫萱正要答話,薛容已經搶著說,「她們還在王府打掩護,稍後再與我們會合。」
「好!」花未央點頭。
表面平靜不代表內心不痛,她只是不想再給薛容添負擔,才隱藏自己的真實心情。
「那我去安排。」
「好。」
目送薛容離去,花未央嘆了口氣問紫萱:「紫萱,你在京城的時候可見過我爹?」
「沒有。」紫萱道,「我們就住在花府,但一直沒看到花老爺,倒是柳氏對公子的態度好了許多。還有
兩位少爺,看起來已經和公子冰釋前嫌了。」
「如此甚好。」花未央欣慰極了,「他們終歸是兄弟!對了,煙雨的孩子呢,他好不好?」
「王妃就放心,小世子深得帝心,好得不得了呢!」紫萱好笑的看著她,「王妃啊,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你,不是他們!」
「額,好像也是。」花未央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她自己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還有心擔心別人?
秋若萱的計劃分兩步,第一,以刺激為主,只要一早產,不管是否順利她都會讓她死於非命。第二,趁舒夜被迷惑的期間,由血玲瓏和夏琉璃下手,直接殺了她!只要她死了,屬於王妃的財產便全部成了睿王的,而秋若萱從此也能穩居側妃之位。若她夠手段,成為正妃也是指日可待。
她不死,秋若萱、夏琉璃便不會罷手!
想到這,心裡又是一陣痛。偏偏她能仰仗的舒夜被盅所迷,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夫妻若不能同心,如何同行?
「紫萱,這世上真的沒有解情盅的方法嗎?」花未央不甘心的問。
紫萱搖搖頭:「除了養盅人用母盅解毒,別無它法。但是幽幽谷與神醫谷絕交多年,恐怕不會給我們解藥。再者,這血玲瓏已經被逐出師門,手腕狠辣,心態極端。」
「就是朱果丹露也不能嗎?」花未央問。
「朱果丹露自然能啦!但已經用完了。」紫萱聳聳肩,眼中有幾許可惜。朱果丹露是人間極,極難練制,公子雖有幸得了兩瓶,還全用在花未央身上了!
「那就再制啊!」花未央道。若解了盅,他就不會被別的女人迷惑了!
紫萱看了她一眼,嘆息:「哪有那麼容易,別說練制之法無人知曉,就是配藥用的材料也是世間難尋。」
「哦,都有是什麼?說來聽聽。」
「普通的就不說了想想辦法還是有的,但南海海底的七孔靈芝、極北雪域的寒蘭是極難得的。」
這兩樣東西花未央從未聽說過,不由得睜圓眼睛湊上去問:「有多難得?比紫玉冰蘭還稀罕嗎?」
「紫玉冰蘭算什麼?那南海海底的七孔靈芝本就罕有,百年方長一孔,定要長足七孔才能使用,七孔以下只能用來配毒藥。還有那極北雪域的寒蘭,近一百年基本沒人採到過。」紫萱道。看花未央的臉上流露出希望之光,她心一凜,急忙道,「王妃,你可別再打公子的主意了哦,他沒法弄到這些的。」
花未央心裡的確有這個想法,剛剛冒了個芽,便被紫萱一盆冷水潑下來。
「公子為了你已經太多了,那七孔靈芝只能求助南海玉家,那玉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我知道,這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花未央訥訥的說。
的確,薛容也有他自己的人生,不能再耽誤他了。
紫萱鬆了口氣,看花未央的臉色又覺得自己說錯話,小聲說:「王妃,你別怪紫萱多嘴。只是上次公子在靈秀山的就欠了別人人情,如果再不去還人情公子會受傷的。」
花未央皺起眉:「你說的是那個高調來救薛容的女人?她是誰,為什麼薛容會受傷?」
「這個……」紫萱為難的低下頭,「公子本不讓我說的,我也是一時情急……公子知道了會責罰我的。」
「你只告訴我,我不問他便是。」花未央道,龍小妹稱那個女人「臭不要臉的」,還說那人是敵非友,難道真的是敵人?
紫萱猶豫再三,輕輕吐出兩個字:「那人名叫絲蘿,是個名副其食的魔女!」說罷,她還暗自磨了磨牙。
絲蘿?花未央的眉心都要擰成疙瘩了!作為怪門的領導者,卻這麼無知!雖然會賺錢,能靠錢財快速發展怪門,但知識面是硬傷啊!不知道七孔靈芝,不知道寒蘭,還不知道絲蘿!嗚嗚……江湖太大,她太無知!
「王妃,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公子啊!」紫萱緊張的請求道。
「好。」
花未央晗首。
懷中安睡的孩子不知何時醒了,小嘴一癟就哭了起來:「哇哇哇……」
「歡歡醒了呢!」一抹慈愛的笑在她的臉上泛開來,她伸手摸摸她的臉,「歡歡乖,娘給你唱歌聽!」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個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讓你知道你最美……歡歡,娘會給你充足的愛。你的人生,絕不會像娘一樣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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