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舒夜所料,秋若萱裝瘋的事跡一敗露,刺殺便接二連三的來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舒夜冷眼看著遠處的打鬥場面,心中發涼。他一直把秋若萱當妹妹看待,沒想到現在卻被妹妹給捅了一刀!
舒蕘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能讓她狠下心來背叛他!
這一點兒花未央也考慮到了,但沒有說破。秋若萱之於舒夜就好像前世的花煙雨之於她,都是至親之人。這種被至親之人背叛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難以言喻,只有自己慢慢體會。
「舒蕘到底許了秋若萱什麼承諾?」花未央百思不得其解。
薛容冷冷的說:「王爺若和離,王妃的嫁妝是要歸還的。但若王妃死了,那嫁妝便不用歸還。太子要你的嫁妝,她要舒夜的人。不管結果是什麼,她都是最大的贏家。」
「女人的心真恐怖啊!」未央嘆息,「薛容,幸虧你來了。真希望早點兒回到子規城,過安安穩穩的生活。」
一波又一波的刺殺並不足以為懼,卻大大的拖延了隊伍的行進速度,原本只需兩天便能了靈秀山,如今卻花了四天時間才出山門,在官道旁找了間簡陋的驛館休整。
路走了一半,三百護衛只剩下二百!
舒蕘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他們,所做的這些意在消耗他們的戰鬥力,雲霧山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只怕這時早已雲集了眾多高手,只等他們跳坑。
想到這兒,舒夜頭皮有些發麻。他倒無所畏懼,可如今多了央兒和孩子,他不得不早做準備應對。這**等未央睡下,他便起身去了另一個房間,冷風和一個面生的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時,看到他,恭敬的行了個禮:「王爺!」
「齊順,夜風和幽風可到達雲霧山了?」舒夜問。
「已經到了,夜大人讓屬下前來便是讓王爺安安心。」齊順道,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奉上,「王爺,這是瑤夫人給您的信。」
瑤夫人是王皇后的親妹妹王青瑤,是王氏一族僅存的後人,舒夜在子規城站穩腳跟以後幾經輾轉才尋到她。對這位小姑姑十分敬重,如今子規城除了舒夜便是她最大。
舒夜展開信看了看,神情逐漸溫柔:「你回去告訴夫人,我們王妃有孕了,讓她高興高興。」
順點頭,「夫人的意思是讓屬下先行帶秋小姐回去,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小萱……」舒夜和冷風面色微變,輕咳一聲道,「不必,你且回去,雲霧山將是死戰,讓夜風準備周全些。」
「是。」
齊順走了,舒夜在房間來回的走,眉心緊緊的擰到一起。良久,他終於下定決心:「冷風,我不想帶王妃一起冒險,不如兵分兩路,我率隊從雲霧山過,你拿上我的手信帶著王妃借道幽幽谷進子規城。」
「王爺……」冷風大驚,「你這樣太危險了,我不同意!王妃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
「王爺,若有怪門暗中協助,雲霧山便不成威脅,不如讓王妃……」
「不可!」冷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舒夜打斷,「堂堂男子,若連自己的妻兒也護不了,還如何平家治國齊天下?」
冷風無言以對。
「但是王妃決不會同意分開走的!」
舒夜咬咬牙:「這事再說,你去看看李林回來沒?若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是。」
秋若萱已經離開四天了,至今音信全無。時間拖得越長,他心裡就越不安。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會怪她,只希望她能平安歸來。
不多時,負責尋找秋若萱下落的李林便來了,掏出一塊皺巴巴的手帕:「王爺,我們在懸崖邊找到這個……」
舒夜接過一看,神色大變。
「生無可歡,死亦何懼?」
眼前一黑,他往前栽去,李林急忙扶了他一把:「王爺,請節哀!」
「……在哪裡找到的?」舒夜顫聲問。
「風木崖畔……」
風木崖是靈秀山中最高最陡的懸崖,若從那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秋若萱竟然從那兒跳下去了!
舒夜緊緊的扶著桌子才沒倒下去:「李林,你可確定?」
「屬下發現以後也帶人下崖尋找,除了找到一些衣裙的碎片和釵環,一無所獲。」李林打開一個小包裹,裡面是秋若萱的衣裙碎片,和損壞的釵環。連裡衣的碎片都有了,那她……
舒夜只覺得胸口發窒,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艱難的扶著桌子:「我到底還是沒能照顧好她……」
「王爺節哀……」
「你下去,不要讓人知道。把這些東西收好一併帶回子規城。」
「是!」
李林出去,正好遇到花未央來尋舒夜,急忙側身站到廊下:「王妃!」
花未央看他臉色不對,皺了皺眉,攔住他:「可是出什麼事了?」
「這個……」李林猶豫著不知要不要說。
「包袱里是什麼?」
「沒,沒什麼……」李林猛搖頭,把包袱藏到了身後。
此地無銀三百兩。花未央緩緩的眯起眼:「不說?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解釋,一、二……」
王妃平素和藹可親,但生起氣來比王爺還恐怖,李林咽了咽口水,小聲說:「是秋姑娘……」
「她怎麼了?」這兩天都沒有看到秋若萱的影子,起初她只當她無臉見人躲在馬車裡,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定是出事了!
「她跳崖……死了。」
「什麼?」
未央一怔,李林趁機撒腿就跑。
漫天星光灑下來,落在她身上。花未央用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往舒夜房間跑去。
砰——
房門被推開,舒夜抬眸,眼裡蓄滿痛和悔。
未央心一緊,啞聲道:「舒夜,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舒夜硬著脖子點點頭。
「舒夜……」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她輕輕點頭:退,為他帶上門,她怔怔的看著雕花木門發呆。門裡傳來壓抑的泣聲,一聲一聲象刀子刺在她心上。
好一會兒,她才默默的離開。
薛容帶著白芷正準備出門看到她神情落寞,奇怪的喚了一聲:「央兒?」
未央抬頭看到他,鼻子一酸,紅了眼睛。
「央兒,怎麼了?」薛容大駭,急忙問。
「薛容,秋若萱她跳崖自殺了……」淚無聲滑落,她伏在他肩上:「薛容,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薛容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扶起她,直視她的眼睛:「央兒,這是她的命,與你無關!」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薛容,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我好像不應該讓你來揭穿她,但我擔心她被人利用害了舒依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打斷她的話,用力扶著她的肩膀,語氣輕柔,「乖,別哭了,你的情緒會影響到孩子的。」
「舒夜他很傷心……」最讓她傷心的是他拒絕她的安慰!他一定是在怪她,間接害死了秋若萱。
「再傷心也會走出來的,給他時間。」薛容語重心長的說,「舒夜是重情之人,若不傷心也不值得你愛了。其實他早就發現秋若萱不見了,但怕影響到你所以一直沒說。光憑這一點兒,你就該相信他。」
未央沉默的點點頭,心裡卻還是不舒服,就像結了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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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是花大人送來的安胎茶,請您每日午睡前喝了。」
花煙雨怔怔的看著阿香手裡的藥包,心裡湧起一陣酸楚。花瑞澤不但有經商的頭腦,還有當官的頭腦,不過幾日便與朝中官員熟成一片,連太子都對他剮目相看。有錢,還有勢,花家再一次崛起!娘家一硬,嫁出去的女兒也跟著挺直了腰杆。
阿香尋思了一下,解釋道:「太醫已經看過了,說這是難得的好茶,對娘娘很有助益。」
「知道了,你去回花大人,就說本宮謝謝他。」
「是。」
花煙雨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好日子竟然還得靠花未央!如果不是花未央也懷了皇嗣,她哪裡能夠翻身鬥地主?這幾日太子府異常的和平,就連蔣妃也極少到她眼前來晃悠,太子則是每日一次到他院裡來坐坐,殷勤得就像剛戀愛時。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要相信他是真的愛她了。
愛麼?不過是看重她肚裡這個胎罷了!
愛情早已是天邊的浮雲,她澀澀的彎起唇角,對花未央的竟沒以前那樣討厭了。
「睿王妃到哪裡了?」
「已經快到了青州,因為有孕所以走得很慢。」煙雨點點頭,「你把花大人送來的安胎茶分一半,找個信得過的快馬加鞭給睿王妃送去。」「太子妃?」阿香錯愕極了,嘴巴張成了o型。她從小就伺候在太子妃身邊,太子妃對大小姐的怨恨她最清楚了,今個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花煙雨窘迫的擺擺手,嘆息一聲:「從前都是本宮錯了……哎,快去,小心些別讓太子發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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