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一旦發起ing來就像個孩子,陳劉媛麗也不能例外,自從輸給周易後,又是震撼又是好奇,讓她忍不住就想借這場賭局再挑戰周易一次,至於是否會因此受到組織上的批評甚至是懲罰,那都顧不得了。
而且她這樣做也不僅僅是為了挽回面子,更多的是出於一名賭界高的求道之心;醫有醫道、廚有廚道,賭自然也有賭道,她就是想著再看周易換次牌,這次是在賭桌之上,聚激ng會神之下,就不信看不出他的法。
「呵呵,看來陳劉女士的氣不錯,我輸了。」
這時候沒有不跟的,否則就更加讓人懷疑,周易也不想被她牽著鼻子走,進入了她的步調。計算了一下桌上的籌碼,就算贏下這局,自己的籌碼還是要少於陳劉媛麗,對任務沒多大影響,當然如果她再故意搞事,那可就難了。
仿佛激ng告般地看了陳劉媛麗一眼,周易沖娜塔莎做了個勢,示意她繼續發牌;同時轉頭望向拍賣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幅讓他念念不忘的神奇畫卷應該就要出現了。不知這副畫作是出自哪位名家之,叫什麼名字?周易很是期待。
「各位先生、女士,接下來即將出現的拍品是一幅無名畫作……」
「無名畫作?」周易微微一愣,拿起一疊籌碼扔向賭池:「五十萬……陳劉女士,這一把你還要猜麽?」
「本來我想猜的,可我知道你想購買這幅畫。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這次就不猜拍賣價格了……」
陳劉媛麗輕輕笑道:「對了,我發現周先生似乎對我面前的籌碼興趣不大,你似乎不應該是一個沒有賭ing的人啊?還是我讓你感覺完全沒有壓力,根本不用全力以赴?」
「陳劉女士。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周易大叫麻煩,簡直是明知故問,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看來自己還真要多加心才行,萬一她發起癲來非要『輸』給自己不可,為了王大哥交代的任務、為了國家的利益,自己也只能出換牌了,但願她能冷靜下來吧。
「這幅畫作沒有落款、畫家也沒有出主題,所以它是一幅無名畫作;可是我們卻可以從畫上看到華夏明代嘉靖皇帝的藏印,所以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幅來自華夏宮廷的藏品……」
聽了拍賣師的介紹,周易頓時一皺眉:「壞了,被這拍賣師一忽悠,什麼嘉靖皇帝、什麼華夏宮廷的,那些藏家倒也罷了。沒名沒款的東西很難引起他們的興趣,可那些歐洲貴族、號稱王室旁支的傢伙多半會感興趣,來與自己競爭。」
這幅無名畫作也和前面的拍品一樣,在正式進入拍賣流程前,由主辦方陳列在展示台上,先供客人們參觀把玩,周易迅速結束了上這把牌。再次輸了一些後,便示意娜塔莎暫時封牌,走到展示台邊看。
這一次與上次不同,他是集中了激ng神。『心翼翼』地觀察,目光先從這幅畫的一角掃起,慢慢進入中路,進而看清全貌。可儘管是如此,仍是心頭巨震。心頭喃喃念著:「好厲害、好厲害,這一定就是進入了道境的畫作,不知道是出自哪位高人的筆,竟然沒有落款,結果被當成了一幅無名畫作?」
以周易九級畫藝的水平,竟然不能一眼看穿這幅畫作的激ng髓之處,初起時以為是在山,果然那畫上青山巍峨,蒼翠玉滴;可一轉眼間,就覺茫茫水氣從天而來,將他完全包圍在內,激ng神意識不覺便被吸入畫中,只覺天地蒼茫無邊,放眼看,遠處濁浪滾滾,卻是一條大河如同從天空流下,自西向東、滾滾而逝,仿佛將他的俗家心思、紅塵段,也一併滾滾帶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這幅畫像是有著無邊魔力,就這樣牢牢吸住了周易的激ng神,心神沉入這幅古遠幽深、蒼茫無垠的畫卷之中,個人變得是那樣渺,就好像螻蟻望象、塵埃星河,讓人不由感嘆,面對亘古不變的滾滾長江,那些帝王將相、人間英雄又算得了什麼?就算化身成為黃河、長江,當面對浩淼星空、無盡宇宙的時候,那又算得了什麼?
周易心神激盪,久久不能自已,那些普通的藏家、有錢人和貴族們只是看到這幅畫在水準之上,只是關注著嘉靖帝的藏印—『一陽真人』,卻哪裡會有他這樣的感悟,在恍兮惚兮之間,周易的激ng神力漸漸由凝聚而變得發散,與這副畫展開了更深一步的交流,忽然感到靈台一輕,一股被壓制了許久的力量從他激ng神之海的深處躥出,投向了畫中。
「竟然可以吸引願力?」
周易為之一愕,這是得自西域的信眾願力,可惜他不是會口吐蓮花的高僧,這些願力雖然被《寶瓶降魔法》壓制,卻無法化為己用,比如搭通願力之橋時,還是靠了媛媛的純淨願力。他也曾經嘗試過要用激ng神力同化這些願力,甚至試過用ing靈之光中和,卻始終無法淨化這些西域信眾的願力,壓制在激ng神識海之下,不但對他沒有什麼幫助,反倒像是一枚定時炸彈,還要讓他分心壓制才行。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些願力竟然會被這幅無名畫作引入,在其中轉了一圈,才又返回自己的激ng神識海,雖然沒有轉化成媛媛那種純淨的願力,卻是安分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要念動他聽不懂的佛經、嘰里呱啦的亂叫,讓人好不頭疼。
難道進入道境的畫作,竟然可以淨化願力?周易頓時大喜,願力可是好東西,如果能夠得到大量的純淨願力,所得好處絕非搭通一下願力之橋、搞出一個蛐蛐化身這麼簡單,很多奧妙神奇之處,甚至是現在的他都無法完全明白的。
「各位先生女士,這幅畫雖然沒有名字、更沒有畫家署名。可華夏明代的嘉靖皇帝會收藏它,就足以明它的價值不菲了,所以它的底價是一百萬歐元,每次叫價最少為十萬歐元,這位先生出了一百一十萬歐元!那位女士是一百二十萬……一百五十萬……」
正如周易猜測的那樣,嘉靖皇帝的收藏讓那些歐洲貴族非常感興趣,哪怕他們根本不懂化,也不妨礙他們對一名華夏皇帝藏品的追求,甚至都不用拍賣師來鼓動。這些傢伙就紛紛舉,將拍賣價一升再升。
「三百萬歐元!」眼看價格被十萬十萬不停地加了上,周易乾脆一口叫上了三百萬歐元,就是要表明自己勢在必得的決心,讓一些跟著瞎起鬨的傢伙知難而退。如果有主辦方暗中安排的托兒。也會因為周易突然叫出的高價而放,否則周易一旦棄拍,他們可就玉哭無淚了。
「三百一十萬歐元……」
聲線甜美、充滿了誘惑,居然是陳劉媛麗,她伸出纖細嫩白的指在面前那張紅桃a上輕輕了下:「別誤會,三百一十萬歐元是我為這幅畫出的價格,可不是叫注。你的牌面是對10,可比我一個a一個k大多了。」
「你也要買這幅畫?」計算了一下面前的籌碼和即將用完的時間,自己『輸』掉這次賭賽是大局已定了,周易也不怕陳劉媛麗耍ing。再次換牌求輸什麼的,相信她的法再快,也還快不過自己的靈犀一指;他怕的是虧錢,一旦被這種瘋狂的女人盯上。恐怕自己不多花了幾十萬歐元,是休想搞定這幅無名畫作的。
「我其實從來就不喜歡書畫。可是你要買,我就要幫你抬抬價。」
陳劉媛麗鬼祟的一笑,眼睛眯起來看著周易:「你的賭術高明,相信也不缺這錢吧?」
「二十萬。」周易推出籌碼,又沖拍賣師招下:「三百二十萬歐元。」然後才壓低了聲音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希望你能再次出,讓我觀摩、學習,一次就好。」陳劉媛麗萬分期待地都道:「就一次。」
「我答應你,不過會放在最後一盤,你可以段盡出,我會滿足你的要求。」周易頭:「不過定了,就一次。除非你想接受國家嚴厲的懲罰?」
「呦,可嚇死我了。我不過是為華夏工作而已,別拿我當成某種主義的狂信者行不?二十萬我跟,繼續發牌吧。」陳劉媛麗輕輕一笑,要求既然得到了滿足,她也就不會和周易過不了。
這一局沒起什麼風波,最後是陳劉媛麗贏三十多萬歐元,此時兩個時還剩下最後十分鐘,到了最後一牌。
沒有了陳劉媛麗的阻撓,那些大藏家、超級富豪又對這幅無名畫作興趣不大,一些附庸風雅的歐洲貴族們多半也是外強中乾,三百多萬歐元可不是個數字,結果周易最後成功捧得靈圖歸,一想到這幅畫中的玄奧,心中就美滋滋的,似乎看到了畫藝突破道境的可能。
順收了那枚王莽一朝的 『新幣』後,一些拍賣也陸續有了主人,主辦方也終於拿出了壓軸的《蘭亭序》,這件拍品可就不同於前面的貨sè了,無論是周易唐寶、還是那些大藏家們,頓時都豎起了耳朵,猜測這件書法瑰寶的起拍價格。
「各位先生女士,這件《蘭亭序》雖然不是王羲之術的那本,可也是唐代書法大家褚遂良的傑作,而且褚遂良是接受了唐太宗的命令才會臨摹出這一副本,這份歷史淵源,又為該帖提高了身價,所以他的起拍價是……五百萬歐元!」
起拍價居然是五百萬歐元?
周易一皺眉,唐寶也是咧了咧嘴,猶太人真是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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