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他們進入這個鬼地方不過短短兩個多小時,但在白齊的感覺中,這兩個小時卻比兩個月都要漫長,漫長的讓人絕望。
今天,白齊奔跑過的路程,比他過去一年加起來都要多,此時已經十分疲乏,他剛剛躺在床上,就有些忍不住昏昏欲睡,但緊繃的神經又讓他無法入睡。
就在半睡半醒之中,白齊突然聽見氣質女人有些慌亂的叫聲。
白齊頓時清醒,翻身從床上坐起,氣質女人正指著窗外,回頭對他說道:「快,快過來看。」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有驚恐,也有疑惑。
白齊一躍而起,一個箭步衝到窗口,探頭順著氣質女人的手指看去,這一看,頓時讓他長大了嘴巴。
就在遠處別墅間的道路上,一個比白齊見過的兩個感染者都要健壯一些的感染者正大步向別墅走來。
讓白齊長大了嘴巴的是,在這個感染者的雙手上還橫抱著一個人,這絕對是一個人,她仰面躺著,一隻手無意識的下垂,一頭長髮披散著,一身雪白的皮膚在感染者青灰色韌皮的襯托下格外耀眼。
白齊雖然從小被村里人稱作書呆子,但是他的視力其實一直極好,雖然距離還有些遠,但他依然清晰的看見,那個被感染者橫抱著的人,胸口有一對高聳的ru房。
白齊顧不得細想,回頭對也想湊過來的黃毛說道:「快,去讓所有人都上來。」
說完,他又扭頭繼續觀察那隻奇怪的感染者。
它的雙腿很長,步幅很大,走的極快,從它昂首闊步的樣子來看,它似乎並不懼怕其他感染者的襲擊。
它一邊走,一邊似乎在嗅探著,徑直朝著白齊他們落腳的這間別墅走來。
隨著距離漸漸接近,白齊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這個感染者不時的將懷裡的女人抱起來,將頭低下去,在這個女人身上舔舐著,口角還不時的有口水滴下,它胯下的青黑色的**半硬不軟,十分碩大,隨著它的走動不時的擺動著,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似乎泛著水光。
它懷裡的女人,**而圓翹的屁股上,有一滴粘稠的液體滴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看到這裡,白齊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同時,他也猜出那個女人是誰,雖然看還看不清面目,但白齊肯定,那個女人就是陳威他們丟下的那個花瓶女人。
這個感染者應該還遺留有人類殘存的一些痕跡,比如性慾,比如審美觀念,這個女人竟然被感染者強暴了!
想到這裡,白齊胃裡一陣翻滾。
他身後也傳來了氣質女人的嘔吐聲,顯然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黃毛帶著陳威四人跑了上來。
白齊聽到陳威的聲音,恨不得回頭給他一槍,但他只能壓住怒火,問道:「樓下弄得怎麼樣了。」
聽四人亂鬨鬨的說,已經釘住了三個窗戶,但是大門還沒有擋住的時候,白齊腦子裡迅速的翻騰著。
很快,他吩咐道:「黃毛,你快去主臥室,哪裡的窗戶下面正好是大門,如果它從大門進攻,你就趁機射它。」
黃毛答應一聲,衝出了客房。
白齊又讓氣質女人將霰彈槍交給陳威,讓他守在客房門口。
吩咐完,白齊又從窗戶探頭向外看去,那感染者已經距離這棟別墅不足三十米。
白齊端搶瞄準,但他一陣猶豫,他的槍法並不好,三十米的距離他並沒有把握不會傷到那個女人,那女人身上並沒有血跡,應該還沒有死。
就在這個時候,那感染者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了端搶的白齊。
這隻感染者果然殘留著一些人類的記憶,它看見白齊手中的搶,立即有了反應,以極快的速度竄入了傍邊綠化帶中,很快消失在對面的一座別墅後面。
片刻後,這隻感染者就從那座別墅後面又竄了出來,它似乎也發現了主臥室窗口的黃毛,並沒有直接朝著這座別墅大門衝來,而是衝過別墅間的道路,向著這座別墅旁邊的草坪沖了過去。
在它衝過道路的時候黃毛和白齊同時開槍,但是這隻感染者的速度太快了,兩個人的子彈都被它甩在了身後,他們甚至沒有機會開第二槍。
片刻後,別墅側面傳來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在這危急時刻,白齊大腦飛速轉動著,瞬間他便想到了一個不算太好的注意。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多想,下意識的按照頭腦中的想法行動起來。
白齊飛身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別墅的樓層並不算很高,但三樓距離地面也有六七米高,白齊重重的落在草地上,即使草地柔然,依然震的他雙腿和內臟生疼,幸虧他沒吃多少東西,否則這一下說不定就能讓他胃下垂。
白齊顧不得疼痛,飛速向著道路對面,那感染者剛才消失的地方衝去。
當白齊沖入兩座別墅之間的之後,果然看見那個被剛才被感染者抱在懷裡的**著女人,昏迷不醒的仰躺在草地上,正是被陳威拋下的花瓶女。
白齊衝上去,一把抓住她,拼命的向後拖拽。
就在這時,背後別墅中響起了霰彈槍和步槍的轟鳴,以及感染者的嚎叫聲。
白齊頓時大急,又將花瓶女向後拖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在對面別墅中已經可以看見這裡,白齊將花瓶女放在地上,轉身朝天開了一槍,並對著對面別墅又叫又跳。
片刻後,那隻感染者在一聲怒吼中,從對面別墅二樓一扇窗戶內跳了下來,向著白齊沖了過來。
白齊立即單腿跪地,舉槍向著對方瞄準。
霰彈槍和步槍在感染者身後轟鳴,但都打在了它身後的地面上。
感染者似乎十分著緊這個被它強暴的女人,十分暴怒,它嚎叫著,以直線向著白齊沖了過來。
白齊遲遲沒有開搶,迅速接近的感染者在他的眼裡變得越來越大,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氣質女人已經忍不住發出尖叫的時候,白齊才輕輕的扣下了扳機。
碰!清脆的步槍轟鳴中,子彈精準的擊中了感染者的面部,急沖的感染者一頭栽倒在地,由於他速度太快,在慣性的作用下,一直滾到距離白齊三米多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白齊立即起身上前一步,槍口在距離感染者不足兩米的距離,又狠狠扣下扳機。
白齊連連開槍,直到將步槍中的十顆子彈射空,才停了下來,將這隻格外強壯的感染者的腦袋打的稀爛。
白齊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花瓶女人,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抱起他,向著對面的別墅走去。
白齊在別墅門口被眾人攔住,所有人都不同意他將這個女人帶回去。
這一次連黃毛和氣質女人都不站在他這一邊。
理由很簡單,這個女人既然被感染者強暴,那她肯定已經感染了天使病毒,不久之後,她也會變成感染者。
白齊之所以要救回這個女人,倒也不是善心大發,他是想要證實自己心中的一個猜想。
證明這個猜想,他並非必須將這個女人帶回這座別墅,所以白齊並沒有和眾人爭辯什麼,他帶著這個女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別墅中。
在確定這個別墅中沒有感染者盤踞之後,他抱著這個女人進入別墅,並將它帶到了一間浴室中。
這時,這個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
白齊在浴缸中放滿已經發臭的自來水,將這個女人放了進去。
冷水一激,她竟然醒了過來。
在醒來的一瞬間,她的反應十分激烈,猛的在浴缸中蜷縮起來,驚恐的四處張望,直到看到白齊,愣愣的盯了他半響,才意識到自己被救了。
之後,她便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一會,也許是身體出現了不適,也許是浴缸中冰冷發臭的水提醒了她,她突然抬頭驚恐的看向白齊,問道:「我感染了嗎?」
白齊點了點頭,並悄悄的向後挪了兩步,人在瘋狂絕望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看見白齊點頭,這個女人先是楞了一愣,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
她突然從浴缸中跳了出來,向著白齊撲了過來。
早有準備的白齊,抬起槍口,將她頂回了浴缸。
她卻毫不在意白齊的槍口,一邊不停的向他撲來,一邊悽厲的喊道:「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既然要救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救我,為什麼要丟下我……」
白齊一邊用槍口將她頂回浴缸,一邊大聲說道:「你雖然被感染了,卻不一定會死,那個神秘的聲音說過,強壯的人類可以扛過病毒的侵襲,你忘了,我們的身體素質都被強化了百分之五十,我們絕對都能被稱作是強壯的人,只要你意志堅強,說不定就能扛過病毒,說不定不但不會變成怪物,而且能變成超人。」
聽了白齊的話,這個女人漸漸安靜下來,她愣愣的看了白齊半晌,這才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齊點點頭,說道:「我又不是傻子,如果你沒救了,肯定會變成感染者,我又何必救你,直接一槍打死你,既能解脫你的痛苦,也能避免麻煩,不是嗎?」
「但是你也別以為很容易就能扛過去,你還記得嗎,那個聲音說,我們是新兵,正在接受試煉,而意志堅強,是士兵必須具備的特質,所以這個病毒絕不是那麼容易扛過去的,是生是死,你只能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失敗了,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這女人喃喃道:「我只能靠我自己,我只能靠我自己……」
突然,她臉上露出濃濃的怨毒,咬牙說道:「不錯,這世上沒有一個人靠得住,我只能靠我自己……」
當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雙原本溫婉悽惶的眼睛已經變得極為冰冷,在這雙眼睛的深處,藏著深沉的怨恨。
她冷冷的看著白齊,問道:「我該怎麼做?」
白齊從浴室的梳妝檯上拿起一個剪刀丟給她,說道:「現在我們只知道,病毒會產生高熱,破壞人類的大腦,所以我們也只能針對這一點來做一點準備,你把頭髮剪掉,把浴缸的水管打開,讓冰水不斷的進入浴缸。儘量用物理方法來給你降溫。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些,其他的就靠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她冷冷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將一頭長髮剪下,之後她又將浴缸的水開到最大,躺在了水中。
白齊退出浴室,抱著槍,遠遠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穿著衣服時,看上去溫溫軟軟,似乎一副缺乏鍛煉的樣子,但此時看上去,她的肌肉其實十分緊緻,渾身上下,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沒有一點多餘的贅肉,看來,她為了保持身材沒少下功夫。
雖然這個女人的身體精緻的幾乎完美,但白齊心中卻沒有產生哪怕一丁點的欲望,在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成為食物的鬼地方,巨大的恐懼和壓力讓他根本無法產生一絲一毫的性趣。看著這具美麗的身體,他只是想著,這個女人的身體比自己應該還要強壯些,應該不會一點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外突然響起腳步聲,白齊迅速移動到上二樓的樓梯口,占據了這個可進可退的有利位置後,他才將槍口對準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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