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跑出不遠,就被一隻從街邊一家廢棄咖啡館中竄出的感染者攔住了去路。
白齊槍口還沒來得急抬起來,身後又傳來的感染者的嚎叫。
白齊頭也不回,他一邊開槍,一邊喊道,「前面這隻交給我,後面的你們對付。」
他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了槍聲。
白齊的槍法確實夠嗆,他連開三槍,子彈卻都不知道飛到了何處。
但白齊卻並不慌亂,他停下了射擊,握緊了搶,冷冷的看著飛速衝來的感染者。
眨眼之間,前方的感染者就衝到了白齊身前六七米的之處,白齊這才穩穩的扣下了扳機,感染者的胸前濺起一團血花。
中槍的感染者痛苦的嚎叫一聲,速度卻並沒有減慢,六七米的距離對於全速衝鋒的感染者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白齊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次開槍的機會,他順手扔掉步槍,冷冷的盯著感染者。
雙方的距離迅速縮短,當雙方距離不足兩米的時候,白齊竟然蹲了下去。
他並不是隨隨便便的蹲了下去。
只見他一腿微微前跨,一腿後蹬,身體前傾,雙手護頭,重心下移,將自己穩穩的釘在了地上。
根本來不及躲閃的感染者,大腿狠狠撞在了白齊護住腦袋的手臂上,那大腿堅硬的如同木頭,撞的白齊覺得自己的手臂似乎斷了一樣。
注射天使病毒之後,白齊的身體素質每一天都有極大的進步,雖然依然無法和這些經過一年優勝劣汰的感染者相媲美,但差距已經沒有那麼懸殊。
這樣的碰撞雖然讓白疼痛難忍,卻勉強撐著沒有摔倒,反而是感染者被他下蹲的身體絆的失去了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白齊顧不上劇痛的手臂,轉身飛身撲,壓在了感染者的背上,他右臂穿過它的脖子,狠狠的勒住,
感染者條件反射一般,雙爪後探,一把抓在了他的頭上。
白齊覺得自己的頭皮被瞬間揭開,感染者的利爪和他堅硬的頭骨劇烈摩擦,那種恐怕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白齊一邊用力抬頭,不住擺動,既要避免被感染者抓到他柔軟的後腦,又不能讓感染者的雙爪抓到他柔軟的面頰,只能將自己最堅硬的頭頂主動的往對方爪子上湊……
與此同時,白齊的左手也沒閒著,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備用手槍,將槍口狠狠的杵在了感染者的耳朵眼裡,「碰!碰!……」白齊一口氣射空了手槍子彈。
被他壓在身下的感染者終於不再掙扎,只感到渾身發軟虛脫的白齊一時間甚至都爬不起來,他就那麼趴在感染者身上劇烈的喘息著,抬頭往黃毛他們那邊的戰場看去。
後邊撲上來的那隻感染者,在十多米外就被黃毛和秦晴連手射殺。
白齊長鬆一口氣,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他站起來,封燕看向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驚恐,忍不住後退了一部,黃毛和秦晴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白齊下意識的往臉上一抹,滿手的鮮血。
他一抹臉,頭一晃動,頓時覺得頭上似乎又什麼東西在甩動。
他伸手往頭頂一摸,駭然發覺,一大塊頭皮耷拉頭上,往上一摸,一陣刺痛傳來。
秦晴急忙跑過來,讓他蹲下,將他被掀開的頭皮又蓋了回去。
草草的裹了傷口,眾人迅速離開了這個滿地鮮血的戰場。
他們只跑出十多米,對面的一座大樓內又衝出一隻感染者,黃毛下意識的抬手就要開槍,白齊急忙喊道:「等等!」
阻止了黃毛,白齊一邊緊緊的盯著對面的感染者,一邊揮手示意大家慢慢後退。
這隻感染者看了看白齊幾人,又看了看後邊的兩具屍體,猶豫片刻,向著屍體跑了過去。
白齊頓時鬆了口氣,揮揮手,讓大家快走。
這一段街區上潛藏的感染者的數量多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齊帶著眾人又向前跑出了不足五十米,就被一隻從旁邊一間洗車店裡突然撲出來感染者撲倒在地。
與柳雲曦被感染者撲倒後直接嚇呆不同,白齊雖然被撲倒在地,卻並不慌亂,他順勢將右臂塞入了感染者的嘴裡,一邊堵住對方的嘴,一邊用力的將對方的腦袋推開,左手往插在腰間的手槍摸去。
這時,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兩把手槍已經射空了子彈,剛才一路狂奔,根本來不及裝入備用彈夾。
正在慌亂間,一直跟在白齊身後,保護著柳雲曦和封燕的秦晴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將步槍頂在這隻感染者的太陽穴上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步槍子彈穿透了感染者的腦袋,紅白相間的液體濺的白齊滿臉都是。
白齊一把推開感染者的屍體,從地上一躍而起,他一把抹去臉上噁心的混合液體,說道:「不能再向前了,感染者太多了,必須想個辦法!」
一邊說話,白齊一邊四處張望。
他發現,剛才這隻感染者撲出來的洗車店是是一座高大的舊廠房改造而成。
廠房的正面除了兩個卷閘門之外,只有在靠近屋頂的位置有一排通風採光的窗戶,那裡距離地面超過十米高,牆壁光滑,即使是感染者也絕不可能爬上去。
白齊一揮手,說道:「走,進去避一避,再這麼下去,我們連裝子彈的時間都沒有,遲早被拖垮。」
說完,白齊當先鑽井了洗車店,眾人也都跟了上來。
洗車店的兩扇卷閘門只有一扇半開著,裡面光線很暗,並且越往店鋪深處,光線就越暗,站在光線較強的門口,很難看清店鋪深處的情況。
白齊本打算讓秦晴和黃毛帶著封燕和受傷的柳雲曦先在門口守著,自己先進去看看,但就在這個時候,街道對面的一家中餐館內突然撲出了一隻感染者。
白齊猶豫片刻,只能將半開的卷閘門用力的拉了下來。
雖然一年沒人維護,卷閘門有些死,但白齊這時的力氣極大,硬是將卷閘門拉了下來。
拉下了卷閘門,這個封閉的廠房內內就只剩下靠近天花板的一排通風的小窗戶採光,光線變的更加暗淡。
秦晴皺眉道:「太暗了,如果裡面還藏著感染者怎麼辦?」
白齊道:「可能性不大,這些感染者既然是以同類為食,就不可能群居,一個地方有兩隻感染者的可能性極小。」
話雖然這麼說,白齊依然十分小心。
「你們留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
一邊說著,他一邊端著槍緩緩的向著廠房深處走去。
這間由舊廠房改造的洗車店面積極大,有兩個對外的卷閘門,鎖死的那一扇應該是入口,這扇卷閘門正對著自動洗車線的入口,開進店中的汽車,很方便就能進入洗車線。
穿過自動洗車線,在洗車線的出口處,隱約還有一個頗大的空間,洗過的車可以從那裡掉頭,順著洗車線旁邊的通道開出來,通道的盡頭就是白齊他們剛才進來的那扇半開的卷閘門。
白齊先來到洗車線的入口看了一眼,自動洗車的大滾輪擋住了他的視線。
白齊想了想,回頭向著秦晴幾人示意一番,對著洗車線內開了幾槍。
槍聲落下,除了門外應約傳來感染者爭搶食物的嚎叫聲之外,洗車店裡面寂靜如死。
白齊繞過洗車線,從旁邊視野良好的通道向里走去。
來到通道盡頭,白齊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在通道和洗車線的盡頭是一個供汽車轉彎的空地。
空地的角落裡有一個用破爛堆成的窩,窩的四周散落著大量的白骨,這些白骨大都屬於人類,也有一些似乎是小型動物的骨頭。
這些白骨讓這個角落裡充滿了刺鼻的惡臭。
廠房最裡面的牆壁上,原本掛著一幅巨型的海報,此時這海報已經被感染者撕碎不少,漏出了後面的卷閘門。
這個卷閘門的位置正好對著洗車線的出口。
白齊忍著惡臭,來到洗車線的後面出口,向里看了一眼,如他所料,空空蕩蕩。
除了這條洗車線,這個洗車店裡面十分空曠,不可能隱藏感染者。
確定了安全,白齊鬆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
走了兩步,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竟又折返回來。
轉過身,白齊抬頭看著牆上破爛的海報,眉頭皺了起來。
廣告本就該掛在大庭廣眾之下才對,掛在廠房最深處是什麼用意?
廣告掛在這裡,本就有些不合理,後面還藏著卷閘門,這就更加奇怪。
產生了好奇心的白齊,來到海報前面,抬頭仔細觀察起來。他很快便看出,這個巨幅海報是可以通過頂端的捲軸和兩邊牆壁上的導軌快速的捲起。
發現了這一點,白齊就越發肯定,在這卷閘門後面有貓膩。
想了想,白齊從兜里掏出一把摺疊刀,在正對通道的海報位置劃出了一個大口子,扒開口子一看,果然,在正對著通道的海報後面也藏著一個卷閘門。
這兩個卷閘門正對著洗車店另外一端的兩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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