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進化 四十一章 精心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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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誰也不可能放棄，白齊拍著農達的肩膀，承諾道：「農達，如果這次行動成功，我就收你為學生，一定將你訓練成神選戰士！」

    對於土著戰士來說，成為神選戰士已經成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渴望，就跟中世紀的歐洲人渴望成為貴族，中國古代讀書人渴望當官一樣，農達當然也不例外，聽了白齊的承諾之後，眼中爆發出了懾人的光彩，神情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白齊的這個承諾對於農達的吸引可不僅僅是成為神選戰士。

    曾經見過白齊那已經超越技術範疇的戰鬥技巧的農達幾人，已經對他產生了無比熱切的崇拜，能學到他的戰技，對於這幾個年輕人來說，有著無比強烈的誘惑力。

    安撫了農達，白齊和巴里安偽裝成的霍密一起離開了威爾老巢，來到了碼頭上。

    血狼船隊的專屬碼頭，也就是白齊他們昨天停泊商船的那個碼頭上，此時停泊著三艘格外巨大的貨船，三十五米長的船身差不多已經達到這個時代造船技術的極限。雖然只比白齊他們的貨船長了十米，但寬闊的船身讓它們的載貨量比白齊的貨船足足高出一倍。

    這座血狼專屬碼頭伸入湖中長度超過百米，東側停泊了兩艘貨船，西側停了一艘，剩下長長一段空泊位顯然是留給明天即將接收的戰船的。

    白齊不動聲色的在碼頭上走了一圈，暗自用腳步丈量了一番。

    血狼碼頭東側停泊了兩艘大型貨船之後，還剩下一段二十多米的空位，勉強還能擠下一艘中型貨船。

    心中有數之後。白齊回到碼頭後方，和巴里安偽裝的霍密一起向著血狼船隊的旗艦，血狼號走了過去。

    白齊催動氣血之力。讓自己釋放出普通人也能感受到的強烈氣血波動，跟著霍密登上了血狼號。

    看守血狼號的水手感受到白齊身上強烈的氣血波動。用敬畏的眼神看著他，別說阻止他上船，甚至連敢上前搭話的人都沒有。

    白齊走上船，也不去理會那些畏畏縮縮的水手，四處走動打量起這艘在這個時代算是巨艦的貨船來。

    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帶著三副標誌的水手從船尾艙室中走了出來。他先有些疑惑的看了白齊身後的霍密一眼。這才走到白齊面前，恭謹的行禮道：「尊敬的船長閣下，我是這艘船的三副，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霍密上前一步，指著白齊說道：「這位盧卡斯閣下是威爾船長新招募的一位強大的神選戰士，他帶來了一艘新的商船，希望能借你們血狼碼頭的一個泊位。」

    獨狼一樣的威爾船長從來沒有過自己的專屬碼頭，從來都是借停在別人的碼頭上，甚至有時候碰到泊位緊張的時候，還會驅趕主人。雀占鳩巢。

    威爾船長在黑水城可謂凶名在外，是黑水城為數不多的幾個大武士之一，除了五大水賊團。沒有人敢招惹。

    三副有些為難的說道：「以我們血狼和威爾船長的交情，本不該拒絕您，可是您知道，明天我們在黑水造船廠定做的戰船就要下水了，這個泊位是留給新戰船的，所以您看……」

    霍密有些意外的說道：「哦，這麼快嗎？那……」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白齊一眼。

    白齊皺著眉頭看了看碼頭，指著碼頭東側，兩艘大型商船後面剩下的一節大約二十米左右的碼頭說道。「算了，在那裡擠一擠。應該勉強可以停下來。」

    白齊的好說話讓三副頓時鬆了口氣，威爾船長的霸道。就連血狼都有些畏懼，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嘍囉，他急忙答應下來，「好，好，我讓那兩艘船挪一挪，給您騰出泊位。」

    看他答應的這麼幹脆，白齊知道自己賭對了，不由也暗自鬆了口氣。

    威爾船長被殺的傳言早已經在黑水城裡流傳開來，但是大部分人和霍米一樣，對這個傳言都嗤之以鼻的。

    沒有人相信一個普通神選戰士帶著兩個普通祭司能夠殺死一個大武士和兩個神選戰士手下。

    這這個傳言在大部分人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唯一讓人有限疑慮的是，這個傳言來自強大的列奧尼城邦，而且聽說威爾船長的戰船真的出現在了列奧尼的碼頭上。

    白齊就是在賭血狼的人也根本不相信這個傳言，賭威爾船長的餘威猶在。

    白齊轉身走下貨船，霍密留下來和三副繼續交涉，安排停船。

    看著白齊走遠，三副低聲對霍密說道：「我聽說威爾船長被幾個列奧尼城的……」

    霍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三副一眼，說道：「這麼可笑的傳言你也相信？」

    三副聳了聳肩說道：「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們碰上不少去過列奧尼的商船，他們有人甚至親眼看到了威爾船長的戰船停在列奧尼碼頭上。」

    霍密聳了聳肩，說道：「水賊戰船在外人眼裡恐怕都是差不多樣子吧，再說了，我還聽說這群自稱殺死我們頭兒的人，在列奧尼官員中大肆行賄，你覺得這樣的人說的話可信嗎？」

    三副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對了，威爾船長什麼時候回來？我聽說血狼老大還想僱傭亞漢閣下和霍林閣下呢。」

    霍密道：「快了，盧卡斯閣下帶來消息，再過幾天，威爾船長就要滿載而歸了。」

    為了能讓情商遠低於正常人的巴里安能夠扮演好霍密這個八面玲瓏的人物，白齊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將他可能遇到的問題都推敲了一遍，又推敲出該如何回答，讓他記在心裡。

    好在智商超高，又擁有精密天賦的巴里安學習和模仿能力超強。很快就將這些問題和回答方法、語氣、表情學的惟妙惟肖。

    在三副的指揮下，碼頭東側的兩艘貨船向後擠了擠，又在碼頭前段騰出五六米的空間。

    三副在配合霍密騰出碼頭的同時。當然也不會忘了將這事報告給血狼。

    血狼對於三副的處理很滿意，不但同意了威爾船長手下的停船要求。還囑咐假扮成拉姆的岡德，一會等威爾手下的船靠岸了，送一批食物和麥酒過去。

    兩個多小時後，一艘中型貨船衝破了濃濃的夜色，在白齊的招呼下緩緩向著血狼碼頭駛來。

    在血狼三副的引導下，經驗豐富的博德指揮著水手，緩緩的將貨船緊挨著血狼的貨船停了下來。

    白齊跟仔細博德交代一番，讓他們全都老實待在船上。等待自己的命令。

    第二天早晨八點，為了迎接新下水的戰船，血狼三位首領起了個大早，在拉姆的殷勤伺候下，吃了一頓可口的早餐。

    吃完早餐，里奧似乎對於以前得過且過無賴懶惰的拉姆，突然變得這麼殷勤有些不解，將他叫過來，準備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

    拉姆在受傷以前是里奧的得力手下，同時還是他的弟子。如果不是那次重傷，拉姆甚至有可能進階神選戰士，也正是這次打擊讓拉姆變成了現在的頹廢樣子。

    而拉姆的那次受傷。正是為了掩護里奧。

    所以，里奧對於拉姆有著很深的愧疚，才會好吃好喝的養著這個讓他手下其他水賊都看不順眼的無賴。

    里奧將岡德叫到餐桌前，並溫和請他坐下，嚇的岡德心臟咚咚亂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恰在這個時候，兩個不速之客突然走進了血狼酒館。

    這兩個人正是偽裝成霍密的巴里安和白齊。

    巴里安快步走到酒館中央的大餐桌前，向著血狼里奧躬身行禮道：「尊敬的血狼船長。請容許我向您介紹一位屠夫水賊團的新船長，盧卡斯閣下。」

    白齊上前一步。也向著血狼躬身道：「您的名聲，我在千里之外都有所耳聞。請容許我向您致敬，尊敬的血狼船長。」

    感受著白齊身上幾乎已經達到神選戰士極限的強烈氣血波動，血狼不敢怠慢，放下刀叉，站起身來，十分嚴肅的向白齊還禮，說道：「強大的威爾閣下又招募了一個強大的神選戰士，黑水城歡迎你，來，來，請坐，可憐的拉姆，去讓廚子再考些烤魚和麵包，另外把我珍藏的蘇美亞葡萄酒拿出來，我要請盧卡斯船長喝一杯。」

    岡德聞言如逢大赦，急忙逃回了後廚。

    血狼船長不愧是水賊城最會做生意的船長，說是長袖善舞一點都不過分，雙方坐下之後，不一會便似多年老友一般談笑起來。

    幹了幾杯美味的葡萄酒，血狼船長問道：「盧卡斯船長，對我們水賊來說，這個時候可不是娛樂時間，我想你來找我一定帶來了好消息，不是嗎？」

    白齊笑了笑，「是的，對於黑水城最偉大的商人，血狼船長來說，一筆好買賣肯定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不是嗎？」

    血狼船長滿臉興趣的問道：「哦？什麼好買賣？」

    白齊道：「當然，對於您來說也許算不上什麼大買賣，您知道，我們頭兒對發展船隊沒有什麼興趣，他覺得我們有那艘戰船就足夠了，但問題是我在碰到頭兒之前就弄到了一艘貨船，雖然我很想留下我的坐艦，但頭兒的吩咐……您知道，不能違背，所以我只能把我這艘貨船賣掉。頭兒告訴我，在黑水城，只有您才能吃下這麼大宗的商品，所以我一回來就來找您了。」

    血狼船長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笑道：「哦，感謝神，在我正打算擴大船隊的時候，您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多大的船？」

    白齊道：「當然無法和您的大型貨船相比，只是一艘中型商船，大約二十六米長。」

    血狼滿意的點點頭道：「已經是很大的船了，船的狀況怎麼樣？」

    白齊道：「您為什麼不跟我去看看呢？我想您會滿意的。」

    血狼皺眉道：「但是我馬上就要去船廠接收新戰船，不如……」

    白齊馬上說道：「接收新戰船您當然要親自去，不過……」說道這裡他指著鄧克爾和蠻卡說道：「鄧克爾船長和蠻卡船長也是操船的行家。可以和我一起先去看看貨不是嗎？」

    白齊雖然提了鄧克爾和蠻卡兩人的名字，但事實上，蠻卡這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只是個純粹的打手，根本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血狼看了鄧克爾一眼。沉吟起來。

    在血狼水賊團中，鄧克爾並不掌握財政大權，若只是看看船，以鄧克爾的能力，完全不成問題。

    雖然早就算定，血狼八成會同意自己的提議，但看他沉吟，白齊還是有些緊張起來。

    好在血狼只猶豫了片刻。便欣然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他轉頭對鄧克爾道：「既然這樣，你就和盧卡斯船長去看看他們的貨船吧，如果船合適，咱們再談價錢。」

    鄧克爾似乎對血狼將自己排除在接新船這麼重要的事情之外，感到不悅，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他並沒有頂撞血狼船長。

    說定了事情，雙方又寒暄了幾句，血狼船長便帶著蠻卡，在手下的簇擁下。離開了酒館。

    白齊故意緩緩刺激體內氣血，外人看來，他是不弱於血狼的強者。在加上他背後的威爾船長凶名卓著，鄧克爾雖然不悅，也不敢怠慢他，再加上白齊別有用心，刻意討好，雙方很快便熟絡起來。

    白齊不提馬上去看貨船，鄧克爾也沒有心情，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了劫掠生涯。

    在白齊的刻意吹捧下，鄧克爾談性漸濃。

    聊了一會。白齊突然說起，兩個月前。自己劫掠了一艘來自娑羅河上游阿斯頓城邦的商船，截獲了一箱來自精靈王國的美酒。

    鄧克爾頓時表示不信。

    傳說中。精靈王國位於西方廣漠無比的翡翠森林深處，距離人類疆域上萬里路途，鄧克爾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城邦有能力和高傲的精靈建立貿易。

    白齊似乎對鄧克爾的懷疑有些惱怒，從懷裡掏出一個青花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實際上是白齊在嵐山武館購買「回元丹」時，附送盛放丹藥的器皿，燒造的十分精美，瓶壁極薄，隱約透明，瓶身上的繪畫也是功力深厚，極富意境。

    別說在這個城邦時期，就算是放在現實中，也是一件上等瓷器。

    光是這個小瓷瓶，就讓鄧克爾眼睛一亮。

    白齊向拉姆要來一個乾淨的橡木杯，打開瓷瓶瓶塞，倒出一小口血紅色的酒液遞給了鄧克爾，請他品嘗。

    根據拉姆交代，這個鄧克爾出身某個城邦的貴族家庭，雖然墮落成水賊，但此人依然以自己的出身為榮，身上還有著許多貴族的癖好，比如，此人最愛收集流行於貴族階層的紅酒。

    上一次在訓練空間，白齊請教官們喝酒之後，教官們一致評價窖藏二十年的菲拉味道最佳，他便多準備了幾瓶存在儲物空間中。

    仔細推敲過拉姆提供的情報之後，白齊就想出了這個投其所好，用頂級紅酒引誘其去威爾船長老巢的辦法。

    看著鄧克爾接過橡木杯，將酒液倒入口中，閉上眼睛細細品味，白齊的心不由提了起來。

    他雖然對兵營空間出售的東西很有信心，但口味這個東西，卻很難說。

    就像西方人覺得中國人的白酒簡直就是酒精，中國人覺得日本人的清酒難喝的要死一樣。

    鄧克爾閉目細品了半響，才咽下酒液，睜開眼睛，長長嘆息一聲，「現在我相信這是來自精靈王國的美酒了，人類二十二個城邦出產的美酒，我都有收藏，但和這種美酒相比，簡直……」

    白齊心中吁了口氣，臉上卻掛著微微得意的微笑，將小瓷瓶中的酒分在了鄧克爾和自己的酒杯中。

    小瓷瓶只能裝下一兩酒，分成兩杯，一人只有一小口，兩人很快喝完。

    白齊趁機提出請鄧克爾去碼頭看船。

    意猶未盡的鄧克爾跟著白齊離開了血狼酒館。

    白齊和鄧克爾離開後，假扮成拉姆的岡德也緊跟著離開，他鑽進貧民窟，用巴里安給他的卸妝水迅速洗去了臉上的化妝，換了衣服，匆匆趕去碼頭。

    走在路上，鄧克爾意猶未盡的說起剛才的美酒，白齊故作洋洋得意之態，說道：「威爾老大得到那箱酒之後，又賞給了我和亞漢、霍林一人一瓶，我用十枚金幣從亞漢和霍林那兩個老粗手裡吧另外兩瓶也買了下來。」

    鄧克爾問道：「只有三瓶？」

    白齊拿出小瓷瓶道：「可不是這種小瓶子，這個小瓶子是那次劫到的貨物之一，但並不是裝酒的瓶子，我怕自己忍不住一下子都喝了，才把酒分裝在這種小瓶子裡的，實際上原來裝酒的瓶子比這種小瓷瓶大了十幾倍。」

    鄧克爾聞言眼睛一亮，頓時糾纏著白齊，要再嘗嘗那美酒。

    白齊初時不答應，直到鄧克爾答應幫忙把貨船價錢提高半成，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他。

    兩人轉身向著平民區威爾船長的老巢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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