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都休息一會,吃吃零食,看別人唱歌。不玩遊戲年晴她們也要楊景行去當鋼管,讓郭菱跳舞。郭菱像個專業舞者,一點也不扭扭捏捏,反倒是楊景行不好意思。郭菱跳的不是鋼管舞,只把楊景行當成一個木樁似的舞伴,讓別人邊鼓掌邊取笑。
王蕊有些譴責楊景行:「別這么正派。」
劉思蔓笑:「有個男人就不錯了,要求高。」
於菲菲也說:「有男生有意思一些。」
齊清諾說:「你們要珍惜,玩他。」
高翩翩先主動:「楊景行,我們唱首歌。」
楊景行很榮幸,邊和高翩翩唱歌邊看何沛媛讓王蕊在鼻子和上唇之間夾了一片薯片,雙唇之間也含一片,像一隻安靜的鴨子,保持一輪。
然後是喻昕婷中招了,一陣鬧騰,王蕊一開始是要這姑娘選個異性演些什麼經典橋段,喻昕婷堅決不肯,其他人也覺得過了點,就換成表揚一段獨角戲。這段戲還要等楊景行和高翩翩唱完了再開始。
喻昕婷很不高興地跪在了茶几邊,面對一群觀眾拿著一個空塑料瓶子,看了看幸災樂禍的楊景行後開始敲敲:「稟夫人,小人本住在蘇州的城邊……」
一群人嘿嘿笑,喻昕婷自己挺有節奏感的,念到「強姦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時原本拉長的臉也有了點笑容。
喻昕婷的台詞記得很準,那種嗓門也有神似的感覺,而且她打鼓的節奏感好像就是從這裡得來的,再加上她那委屈的表情,很有喜劇效果,讓楊景行也笑得有些放肆。
喻昕婷看這些傢伙都這麼壞心腸,後來就乾脆豁了出去,不顧年晴遞到嘴邊的話筒,反而念得更大聲了:「手刃仇人意志堅,從此唐演詩集伴身邊,我銘記此仇不共戴天!」
楊景行邊笑邊帶頭鼓掌,喻昕婷爬起來苦大仇深地去搡年晴的脖子,不過也和大家一起笑。
柴麗甜對楊景行說:「她在四零二演得更好,打鼓。看過沒?」
楊景行遺憾:「沒有,找機會。」
安馨說:「韋小寶才叫演得好!」
所有人都想一睹為快,楊景行也鼓掌吆喝:「來一段。」
喻昕婷已經坐下了,但還是顯山露水:「他武功的名堂呢,稱之為九天十地菩薩搖頭怕怕霹靂金光雷電掌……」邊說身體邊滑下去,躲在了安馨和柴麗後面,右手朝天打了一掌。
眾人紛紛要求加演,安馨和柴麗甜合力把喻昕婷推起來,安馨還要和喻昕婷喝酒:「壯膽,來個精彩的!」
本來就有點樣子的喻昕婷還真吧酒喝了,然後站起來,像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樣看著一群女生,開始一人分飾幾角:「怎麼這麼多人跪在這裡?回稟大人,這些全是鰲拜的老婆。」
喻昕婷指著安馨入了戲:「這麼年輕,一定是被鰲拜逼得。真可憐,一看她就知道睡眠不足,送到我家讓我跟她睡兩個晚上。」一群人瘋笑,只有安馨似乎見怪不怪了。
喻昕婷看了一圈,最終指著齊清諾的胸部驚呼:「鰲拜真是心狠手辣,你看把她打得腫成這個樣子,送到我家我慢慢幫她醫。」一群人包括楊景行都放肆大笑,齊清諾也呵呵。
喻昕婷越來越有狀態,緊接著苦大仇恨地針對何沛媛:「這一定是洋鬼子的女間諜,送到我家,我要嚴刑拷問……」
感覺這比看電影還過癮,喻昕婷下不了台了,一直演到:「啊,毒酒?就是那瓶。」她接過了安馨遞上的杯子後義憤填膺:「什麼?你……一喝之後就會迷失本性,如果半個時辰之內沒有女人陪他上床,就會立刻化成血水……」
看喻昕婷那麼視死如歸的喝下杯子裡的空氣,一群人已經笑得人仰馬翻。
喻昕婷覺得大功告成了,用假裝中毒收場,躺去了自己的位置,又想躲。
楊景行仰頭哈哈了好一陣後勸其他人:「一次看完了以後沒得看了。」
何沛媛感嘆:「昕婷啊昕婷,我看錯你了!」
年晴哈哈得意:「我早知道。」
喻昕婷現在又很不好意思:「今天高興……其實安馨也會。」
安馨急忙否認:「我沒學到你一成功力。」
喻昕婷豎掌:「嘿,我給你傳功。」
楊景行對安馨說:「你們好姐妹,她演這麼多,你也該表示表示。」
安馨笑得有些遺憾:「我只會彈琴……」
夾了好久薯片的王蕊說:「不行,傳薯片!」
年晴同意:「你和她傳。」
王蕊鄙視:「我們傳不好玩。」
年晴嘿嘿:「你想和誰傳。」
王蕊對安馨說清楚點:「你和楊景行傳。」
安馨輕笑一下,楊景行倒是有興趣:「怎麼玩?」
王蕊行動說明:「她這樣夾著,你夾過去。」
安馨連連嚴肅搖頭:「不玩!」
楊景行說:「你傷我的心了,陪我唱首歌補償。」
這個安馨答應:「好。」
齊清諾提議:「先喝杯酒。」
安馨也答應:「行。」
三個小時過去得很快,被服務員催了後女生們一致同意加兩個小時到十一點半,並且都說不會影響睡眠或者美容。
可楊景行還是擔心:「太晚了不安全。」
女生們都說沒什麼不安全,又沒人住在什麼荒山野嶺。
楊景行就建議:「再別喝酒了。」
紅著臉眼神也不太靈光的年晴不同意:「還這麼多!」
楊景行問:「翩翩,你要走了吧?」
高翩翩搖頭:「沒有,我等會直接回家。」
齊清諾提醒楊景行:「今天誰都有資格說走,你沒有。」
王蕊不耐煩:「繼續繼續,難得這麼爽,現在走太虧了!」
於是繼續,女生們好像難得放肆一回,鬧得挺瘋,成唱的唱,能跳的跳,能喝點的敞開了灌。
十一點半離開的時候,沒人不省人事或者要攙扶,但是好幾個人都有點危險的樣子。年晴眼睛也紅了,喻昕婷一回就揉揉蘋果臉,何沛媛步伐沉重,王蕊更咋呼了,齊清諾更低沉。
攔出租,楊景行挨個送,確保司機清楚了目的地。高翩翩笑:「我沒喝一點點啤酒。」
楊景行還是交代:「到了給我或者齊清諾說一下。」
何沛媛想和王蕊一起走,楊景行不同意:「你們先跟我回學校,我送。」
何沛媛不高興:「太小看我們了吧?」
王蕊感嘆表揚:「太有責任心了。」
送走了四個,還剩下九個。三輛出租裝好了一起走,楊景行這輛的後面坐著喻昕婷,安馨,柴麗甜。
今天晚上已經鬧騰多,現在比較安靜,只有司機和楊景行說話:「你一個人不好招呼這麼多。」
楊景行笑:「還好。」
司機又說:「這個點了是不安全,前幾天才出新聞……」
到學校後,喻昕婷她們回寢室,還剩下齊清諾,年晴,王蕊,何沛媛,一起去取車。
王蕊有些懷疑:「你能不能開車?」
楊景行拿剛剛司機找零的幾個銀幣玩雜耍,女生們咯咯笑,在安靜的校園裡傳播得好清亮悠遠。
還是齊清諾坐前面,讓人沒想到的是出去的時候保安多管閒事,攔住了車盤問:「這麼晚了,幹什麼去?」
楊景行說:「送她們回家。」
保安看看幾個女生說:「女孩子,早點回家!」
回頭王蕊就拍著司機頭枕說:「怪叔叔,他嫉妒你了。」
楊景行笑:「我也嫉妒。」
齊清諾問:「是不是沒看起來那麼美好?」
楊景行搖頭:「不是,太開心了。」
王蕊說:「喻昕婷太能搞了,把我肚子笑痛了。」
楊景行笑:「你也不差。」
王蕊說:「開心嘛,管那麼多……今天老公沒發威。」
齊清諾說:「都看你們,我沒機會。」
王蕊說:「感覺你有點醉了……好幾杯紅酒,啤酒有兩瓶吧……」
齊清諾看手機:「翩翩到家了。」
何沛媛感嘆:「好久沒這麼放鬆了。」
年晴取笑:「想繼續不?」
何沛媛冷哼:「今天讓你逃掉,下次你看著!」
齊清諾回頭:「三零六最美-臀部……」
先把王蕊送到家門口,她下車後又到楊景行窗邊給個可愛的笑容:「怪叔叔,開心一點,其實很多人關心你的。」
楊景行點頭笑:「靠你們了。」
王蕊大方:「不客氣。」
再送何沛媛,她比較客氣:「到前面路口就行了。」
楊景行堅持好事做到底,何沛媛下車前說謝謝。
車裡只有三個人後,年晴問:「要不要宵夜?」
楊景行說:「十二點半了。」
年晴說:「我家沒人。」
齊清諾說:「算了,到家一點了……我去你家,免得麻煩。」
年晴說:「沒內褲給你。」
年晴也下車後,就真安靜了。楊景行先問:「你爸回去了吧?」
齊清諾說:「估計沒有,我回家。」
過了一會後,齊清諾說:「辛苦你了,陪我們一晚上。」
楊景行說:「明顯是你們陪我。」
齊清諾懷疑:「沒陪好?」
楊景行說:「我都想多失戀幾次了。」
齊清諾笑笑:「別找我,怕捨不得。」
楊景行也笑:「你可以甩我。」
齊清諾溫和地糾正:「沒什麼甩不甩,不管什麼原因不能在一起,都不是甩吧。」
楊景行說:「開玩笑。」
齊清諾說:「你很失水準。」
楊景行責怪:「是你水準高。」
齊清諾回憶:「我以前,別人也以為是我甩他,但是不是。只要彼此認真過,就沒有遺憾,更別想不通,人要向前看。」
楊景行點頭:「對。」
齊清諾笑問:「是不是覺得我說什麼都是廢話?」
楊景行搖頭:「不是。」
「好!」齊清諾目光有點凌厲,「你們為什麼分手?」
楊景行說:「不說這個。」
齊清諾鄙視:「是不是不敢面對?」
楊景行說:「我在面對。」
齊清諾懷疑:「那就是我多管閒事?」
楊景行搖頭,說:「我接受了。」
齊清諾奇怪:「我怎麼沒看見?」
楊景行把身體朝齊清諾一歪:「近點。」
齊清諾挺失望:「太遠。」
楊景行說:「難道我有望遠鏡?」
齊清諾笑:「可能。看到我手足無措的樣子沒?」
楊景行說:「沒有。」
齊清諾嘆氣:「算了,還是別乘人之危。」
楊景行笑:「你說要給我講你的戀愛史的。」
齊清諾問:「想要安慰還是鼓勵?」
楊景行說:「隨便,都是好的。」
「我就客觀點。」齊清諾動了動身子,看著前面回憶:「一個學校的,高三上學期,他也準備考浦音,一來二去,就想試試。相處了一個多月,牽手的那天,我提出分手。」
楊景行怕怕:「手離我遠點。」
齊清諾笑:「是不是不夠精彩?給你說年晴的。」
楊景行說:「別,這個很安慰。」
齊清諾說:「他和你是兩個極端,他很普通,只是想考上浦音,學好低音提琴以後找個好工作。他有親戚是拉低音提琴的。」
楊景行懷疑:「總有吸引你的地方。」
齊清諾說:「單純吧,不是思想單純,是條件……我不想複雜的環境污染我的愛情。」
楊景行笑:「純粹。」
齊清諾呵呵:「記仇?」
楊景行搖頭。
齊清諾繼續說:「後來發現我們之間沒感覺,就分開了。」
楊景行說:「感情是培養的。」
齊清諾笑:「我還沒老……後悔也遲了。」
車子停在齊清諾家樓下後,楊景行說:「明天見。」
齊清諾說:「別這樣……總覺得被連累了。」
楊景行笑:「早點休息。」
齊清諾點點頭:「你也是。問一句簡單的,你傷心還是失落?」
楊景行說:「都有。」
齊清諾笑:「那就好。拜拜。」
楊景行回家,洗完澡出來發現手機有一個未接來電,是齊清諾。他打過去:「剛剛在洗澡,什麼事?」
齊清諾說:「沒事了。」
楊景行說:「早點休息。」
齊清諾說:「晚安。」
掛了電話後,楊景行打開電腦,繼續奮鬥給喻昕婷的奏鳴曲。凌晨四點睡覺,起點起床,八點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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