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嫌棄阿安太笨了?」時安圓睜雙眸,氣鼓鼓地凝望著宋時依。
「為何總說我不懂,不懂,卻又不教我!」
「姐姐莫不是厭棄阿安了?」那一聲聲質問,令宋時依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幾日,她們並未在客棧落腳,因念著快些趕路歸家,是夜,便直接將馬車停於野外,眾人席地而坐,點起火堆。
眾人圍坐之時,時安不由分說地拉起宋時依之手,徑直到了一處僅有二人的小河畔邊。
她迫切想問個清楚,為何宋時依對她不再如從前那般縱容了。
宋夫人見此情形並未多語,白日裡她便已瞧出,這二人似是起了矛盾。
她心下疑惑,時依性情向來乖張沉穩,極少動怒,往日裡向來對時安最為寵溺,實不知時安究竟做了何事,竟惹得時依這般。
「疼……」時安抓住宋時依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
時安見狀,慌亂地鬆開手,「姐姐,對不起,阿安不是故意的。」說罷,時安便要上前去抱宋時依。
宋時依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聲音乾澀,「阿安,不可以。」儘管她的內心深處無比渴望時安的靠近。
她無數次的掙扎著,想要與時安保持著距離,雖然這實難做到,可她必須要態度強硬,她害怕時安一次又一次對她的靠近,會讓她苦苦堅守的努力,功虧一簣。
她在等,等時安真正懂得愛,等她長大,等她愛上自己,而不是從小陪伴的依賴。
時安望著宋時依後退且抗拒她的模樣,心裡陡然湧起一股酸脹,又是這種令她困惑的難受。
她被這酸脹感攪得滿心煩躁,全然不顧宋時依的抗拒,大步上前,直直地將人圈在自己懷中,好似生怕她要逃跑般。
她的聲音帶著委屈與不解,「為什麼又是不可以?姐姐之前明明什麼都會應允我的,無論我想要什麼。」
宋時依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落入時安溫暖的懷抱中,這是她從來都無法抗拒的懷抱,她的心跳的很快,聽著時安那略帶委屈的聲音,一時竟無法忍心推開她。
「姐姐,我好疼,這裡好疼啊!」時安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阿安,為何會疼?是受傷了嗎?快讓我看看。」宋時依心頭一慌,秀眉微蹙,雙眸盈滿擔憂,邊說著邊上手要解開時安的領口的扣子看看她受傷與否。
「這裡日日都疼,姐姐不理我便疼。」
宋時依的手在時安領口處停了下來,此刻她自是知曉了時安並未受傷,只是又如從前般哄騙她,騙得她心軟,縱容她的一切要求。
「阿安!」宋時依嗔怒道,此時因著時安的哄騙有了些許惱意。
她掙扎著便要從時安懷中離開,「啊~」忽而,她只感覺自己突然被時安攔腰一把抱起,頓時驚慌失措,不由得驚呼出聲,她的雙手本能地緊緊環住了時安的脖頸。
「阿安,快放我下來。」
「哼!姐姐~如此便躲不了了。」時安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將宋時依緊緊抱在懷中,呼出的氣息落在宋時依的臉頰上,使她臉頰發燙的厲害。
時安走到一棵大樹前,將懷中人兒抱著一同坐下,讓宋時依順勢又坐到了她的大腿上,這是時安覺得與宋時依緊密相貼最舒服的姿勢了。
「可以親親嗎?姐姐若不許,那今夜便是如此一晚上,姐姐輕得很,我堅持的住。」時安撒嬌著緩緩靠近宋時依,鼻尖輕輕蹭著宋時依的臉頰,邊蹭邊輕聲喚著:「姐姐~」
「可以嗎?」
宋時依只感覺此刻的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時安離她太近太近了,近到呼出的每一絲氣息都帶著甘甜,全部鑽入了她的心底。
她快要被那一聲又一聲的姐姐軟化,顯然要失去理智了。
她的心在呼喚著自己縱容她,可她的腦子尚還有一絲神智在猶豫著。
她忽然又想起那陌生男子的面容,又想起時安說要與她玩的話語。
她退縮了,她明知道時安什麼都不懂,這些都只不過是她想要與姐姐一起玩耍的樂趣,她不可以再仗著她的純真,欺騙自己。
時安不懂,可她懂,她們兩人分明就不該如此,都是錯誤的。
「阿安,不可~唔……」未盡的言語淹沒在了時安霸道的吻里。
時安只聽到又是這句不可以,她才不要,她早已控制不住內心的急切,她想著,倘若姐姐生氣了,那到時她再好好的哄一哄。
宋時依僅靠著那最後一絲理智,微微抗拒著時安的靠近,她伸出手掌,試圖將時安的臉推開,然而,時安那霸道至極的吻竟直直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宋時依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她像是被燙到一般,瞬間將手掌移開。
時安趁她愣神,忘記掙扎的空當,抓住她的手,使其環住自己的脖頸。
…
夜,還很漫長。
「姐姐明明很喜歡的。」時安咬了咬宋時依的上唇,卻並未用多大力,那動作似委屈,似困惑,似在控訴內心的不滿,不滿宋時依每次的拒絕。
「阿安~」
被控訴之人咬過的唇微微泛著紅,她卻並不感覺到疼痛。
阿安,我到底該怎麼辦?
遠離你,我做不到。
可,靠近你,我又害怕。
你明明什麼也不懂,這樣顯得我真的很自私。
享受著不屬於我的一切。
喜歡兩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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