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人一同用膳,璃櫻不停地給靈羽夾菜,眼睛的餘光卻看向那渾身散發著冷意之人,只見她低垂著眼眸,面無表情地靜靜吃著。
璃櫻突然看向靈羽,臉上帶著笑意,問道:「羽姐姐與這位姐姐是如何認識的?」
「我之前和你提過,被人所救,救我的便是歡歡。」靈羽說著,將手從桌案下悄悄伸向沈憶歡,緊緊握住她的手,她察覺到沈憶歡沒有掙脫的意思,欣喜至極,眼含期待,滿臉高興地看向沈憶歡。
還好,她的歡歡並未生氣。
「原是這樣呀,謝謝你救了羽姐姐,羽姐姐那次受傷回來後,就說要娶我呢。」璃櫻邊吃邊認真地說,「我都和母親說好了,母親也同意了,羽姐姐你什麼時候娶我呀?我以後都不會離開,會永遠陪在羽姐姐身邊的。」
「璃櫻,別再說胡話,那只是兒時隨口之言,做不得數。」靈羽趕忙反駁,她覺得頭都大了,腦子一團亂麻,想著得找個時間與璃櫻私下好好聊聊,徹底打消她這個念頭。
沈憶歡在聽聞璃櫻說著要永遠陪在靈羽身邊時,身軀猛地一顫,心被狠狠揪緊,頓時有些難以呼吸。
永遠嗎?能永遠陪著阿羽嗎?
她做不到的事,璃櫻能做到,她們自幼相識相知,比自己認識靈羽的時間要長很多,從璃櫻的眼中,沈憶歡能看出她對靈羽那種深深的眷戀,以及毫不掩飾的愛意。
她在神廟所求,不就是盼著有一人能與靈羽相伴到老,陪著她,不離不棄嗎?
可,讓她此時就將靈羽推開,她如何能做到。
想到此,沈憶歡的心便痛到仿若要窒息般,她與靈羽還有好多事未做,她依舊貪戀著靈羽的一切,她做不到此時就將人推開。
那是她的阿羽。
沈憶歡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璃櫻,溫聲道:「璃櫻既是阿羽的妹妹,往後我與阿羽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憶歡慢慢掙脫了靈羽在桌案下緊握著自己的手,轉而與靈羽十指相扣,看向靈羽時,眼神依舊溫柔似水。
「阿羽,你說的地方今日未去成,明日帶我去可好?」沈憶歡溫柔問道。
靈羽原本緊繃的神經因沈憶歡回握的手而漸漸舒緩,滿心歡喜,急忙回答:「好,明日帶歡歡去。」
靈羽看向璃櫻,說道:「璃櫻你一路舟車勞頓,這幾日就在府上好好休息吧。」
「哦。」璃櫻回應道。
她才不會著急,時間還長著呢,她定能讓她的羽姐姐回心轉意。
……
陰雲蔽月的夜晚,空氣又濕又重,突然,一道閃電撕裂雲層,剎那間,照徹夜空,悶雷滾滾而來,暴雨將至。
起風了,狂風呼嘯著穿過窗欞。
「璃櫻說……阿羽之前常常牽她的手?親她的臉頰?甚至與她睡一張床?可是真的?」沈憶歡靜靜地坐在桌案旁,手中拿著一本琴譜,修長的手指緩緩翻動著頁面,她的聲音平淡如水,聽不出一絲情緒。
今日三人一同用膳時,璃櫻滔滔不絕說了許多與靈羽的往事,甚至於兩人無比親密的細節,也全然不顧沈憶歡在場,不顧靈羽的阻攔,如同說故事般,繪聲繪色。
沈憶歡本已清明的思緒,因聽聞著她們兩人的往事後,又開始陷入自我懷疑與反覆掙扎當中。
「歡歡我……」靈羽著急地開口,正要努力解釋,卻聽到沈憶歡溫柔的聲音傳來:「阿羽,先別說話,等我說完,好嗎?」
沈憶歡並未看向一旁焦灼不堪,靜靜站著的靈羽,神色清冷,再次開口道:「阿羽是從何時開始知曉自己喜歡女子的?」
倘若你早就知自己喜歡女子,仍舊對璃櫻如此,如何能怪璃櫻此時對你有所糾纏?
「阿羽之前時常去那種煙花柳巷之地,是去找好看的女子嗎?記得第一次見你時,你便是喝的爛醉如泥,拉住我不讓我走,阿羽也這樣留過旁的人嗎?」
不滿足於一人,甚至期待左擁右抱的感覺,對任何人都可以做出親密舉動,那我如何是你的例外?
「阿羽那一日將阿月拉下馬車後,也親吻了阿月呢,那時……阿羽不是說著喜歡我的嗎?」
嘴上說著喜歡我,卻是可以隨意地親吻旁人,所以,你只是在誆騙我嗎?
「在客棧,在山洞,在我府上,在阿月宮裡時,阿羽一次次地吻過我,阿羽的病會讓你對所有人都如此失了分寸嗎?」
醉酒,受傷,夢魘,生病,你知曉我的心軟,我的有心縱容,一次又一次吻上我的唇,可這些,你都可以對別人做嗎?
「靈羽,你……真的愛我嗎?還是說,也可以愛別人呢?」沈憶歡緩緩站起身,側過身子,目光投向一旁眼眶含淚,滿臉痛苦之色的靈羽。
「歡歡……」
喜歡兩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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