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瀾與孟懷月纏綿一整夜,直至日上三竿,兩人才慢悠悠地走出房間。
宋時依早早地便等候在花園的石柱旁,這裡正對著宋清瀾所住的廂房。
昨夜,宋清瀾與她說好今早一同出府辦事,可左等右等,卻一直不見人出房門。
她從卯時一直等到巳時,心中已然明了是怎麼回事。
「公子,郡守相邀一同用膳。」宋時依目光中帶著笑意,瞧著那滿面春風、容光煥發的兩人。
午時,陽光暖暖地灑落在地,逸仙閣,熱鬧非凡。
蘇岳邀請宋清瀾幾人前來逸仙閣用膳,同時也將自己的女兒蘇禾與雲子書一同喚了過來,望大家能夠彼此相識相識。
「子書,這便是我曾同你提及過的宋瀾宋公子。」蘇岳滿臉笑意,接著道:「這是雲子書,梵城都尉,也是我的乘龍快婿,哈哈……」蘇岳的笑聲爽朗,話語中充滿了自豪。
然而,蘇禾聽到父親這般介紹,眸眼卻是狠狠地望向雲子言。
她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
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子書哥哥,她是假的,是騙子,是魔鬼,她是雲子言。
可儘管心中有萬千話語堆積,她卻無法將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她知曉,一旦說破,子書哥哥便會死。
蘇禾無力地垂下眼眸。
「聽聞宋公子武藝了得,在下不才,想與之切磋一番。」雲子言目光孤冷,卻是閃爍著好奇。
她僅僅一眼便認出眼前的宋瀾是女扮男裝,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
這人為何與自己一樣呢?
也有秘密在身嗎?
身旁之人介紹說是她的妻子,看著她們恩恩愛愛的模樣,雲子言分神想著,原來,這世間並不只有自己一人是異類。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異類,可蘇禾卻對她說,她們這樣是不對的,會被世人恥笑,會被當成異類。
有一日,她帶蘇禾去見了她唯一的家人,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哥哥,且還是身為男子的雲子書,仿佛一下子滿足了蘇禾所有的要求,從此,她不再看向自己。
「雲都尉?」宋清瀾叫了好幾聲,才將雲子言從恍惚中拉拽回來。
「實在不好意思,昨夜沒睡好,現如今還有些頭暈。」雲子言一邊說著,一邊將垂放於桌下的手悄然放在蘇禾的膝上,緩緩地一寸寸往上游移著。
昨夜,她們兩人又在無盡的糾纏中互相折磨了一整夜。
她發狠地折磨著蘇禾的身子,而蘇禾在承受痛苦之時,口不擇言,一字一句如同利箭般刺著她的心。
「雲子言,你真是個惡魔。」
「雲子言,你究竟要到何時才肯放過子書哥哥?」
「我做的還不夠嗎?」蘇禾哭著承受著。
「不夠,蘇禾,你最好乖一點,主動一點,讓我高興,或許能放你們相見。」
「蘇禾,說你愛我。」
「蘇禾,爬過來。」
「蘇禾,吻我,嘗嘗」自己的。
突然探過來的手,驚嚇得蘇禾慌亂不堪,面色微紅,那心跳聲「咚咚咚」仿佛立即便會衝破胸膛跳出來,她緊抓住雲子言正欲更加過分行事之手,惡狠狠地瞪著她。
可對上的依舊是那冷傲,淡然的從容神色,仿佛那作亂之手根本不是她的一般。
蘇禾的力氣哪能抵得過梵城的都尉,百姓口中的神將。
雲子言微微一用力,輕而易舉便掙脫了蘇禾的禁錮,她將桌凳又往蘇禾身側靠了靠。
而後,更加過分。
將她的裙擺微微掀開。
指腹輕拂。
蘇禾頓時面紅耳赤,窘迫至極,她實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想要逃離,可那手緊緊地按住她,她起不來。
這一幕在蘇岳看來,只覺得是他的女兒與雲子書兩人互相喜歡,畢竟他們本也即將要成婚了。
宋清瀾、孟懷月以及宋時依三人,一同將目光投向對面那神色各異的兩人,心中著實覺得怪異非常。
蘇岳明明聲稱他們兩人彼此喜歡,可眼前的景象卻全然不是如此。
瞧那蘇禾,分明是滿臉懼色,仿佛對雲子書怕得厲害。
而雲子書,那毫無憐惜之意的眼眸,實在不像是對蘇禾懷有心悅之情,卻像是恨,滿眼的恨意,與一絲難以察覺的悔意。
宋清瀾思索著,或許可以從蘇禾這裡作為切入點,看看能否找到雲子書的弱點與把柄。
待將他的陰謀詭計公之於眾之時,梵城的百姓也就不會再如信奉神明一般信任他了。
此人實在是太過於得人心,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自是不能與雲都尉相較,雲都尉驍勇善戰,不知師承何處?」宋清瀾試探問道。
雲子言很自然地迎上宋清瀾打量的目光,淡淡說道:「兒時吃苦吃多了,什麼都學了一些,皆是無師自通。」
雖與人交談,那指節卻是緩緩用力著…
「我府上存有好酒,誠邀宋公子今夜前來共飲。」
雲子言此時只有一個目的,她想要向宋清瀾求教,為何同為女子,她便可以將自己的妻子哄誘得這般乖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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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下來,孟懷月始終溫柔體貼地為宋清瀾,布菜,倒酒,那滿溢的愛意,令雲子言心生嚮往。
倘若蘇禾也能如此對她,愛她…
蘇禾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緊咬嘴唇,強忍住齒間的悶哼。
她失力的靠在雲子言的肩頭。
想呼救…
卻發不出聲音,只覺身體軟綿無力。
「既是雲都尉相邀,自是要來的。」宋清瀾客氣道。
她本就想著該如何接近雲子言,從她所獲資料上領略到的雲子言,與今日實實在在見到的人,可謂大相徑庭。
她今夜定要抽絲剝繭好好探查一番,弄清楚雲子言究竟藏著何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眾人時而飲酒,時而交談,相聊甚歡。
而雲子言將菜夾起,淺淺一笑,餵於蘇禾嘴邊,「吃下去。」
蘇禾已是沒有自主意識,本能地聽話,朱唇輕啟。
那雙眼眸不再帶著恨意,只盈著無盡哀求。
哀求雲子言放過她。
蘇禾那雙玉手緊緊攥住雲子言的衣袖。
許久,直到雲子言將手收回,蘇禾終於得到自由,仿佛深陷在無盡的黑暗中,終是看到一絲光亮。
她呼吸略微急促,平復心緒後,聲線帶著一絲顫意,「父親,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而後,不等眾人回神,蘇禾已快步走出雅間。
腳步虛浮,略顯踉蹌。
雲子言垂眸凝視著自己的指節,嘴角微揚,狡黠一笑。
每每如此,雲子言便很高興。
「來,大家喝酒。」雲子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喜歡兩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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