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子言轉身欲離去之時,擂台上驟然傳來極大的聲響。
「還有誰來與老子比試?趕緊上來,老子打完還得回去休妻呢。」此時站在擂台上的男子,滿臉橫肉,五短身材,體態臃腫,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台下眾人紛紛起鬨:「你都娶了妻還敢來,膽子可真夠大的?就不怕郡守降罪於你?」
「為何不能來?那榜上寫得清清楚楚,任何人都可參加,老子還有兩個兒子等著郡守府養呢,娶了郡守千金還能做官,傻子才不來,哈哈,有本事你上來跟老子打,打不過就閉嘴,還有誰要上來?」
蘇禾毫不在意此時擂台上那人是何模樣,家中是否有妻兒,她的目光始終緊緊注視著人群中那紅裳鮮艷,面容絕色之人。
她瞧見雲子言轉身,心不由自主地發顫,瞬間失了力氣,手緊緊扶著欄杆,鼻尖酸澀,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執著地看著雲子言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的心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塊,痛得幾乎無法言語。
「阿言…別走好不好?」她低聲輕喚,卻無人能聽見。
雲子言聽到擂台上那人的不堪言語,腳步微頓,只覺心口煩悶異常。
她緩緩轉過身,朝著擂台上那醜惡的男子望去,壓下心中的澀意,又仰頭看去,眼眸深沉,緊緊盯著蘇禾那雙帶著淚星的眼睛。
這便是你想找的男子嗎?蘇禾。
既如此,為何你又是這般悲苦的神情?
為何又要落淚?
為何又露出這般乞求的目光看向我?
你那乞求的目光,分明是在用我對你的愛來挾持我。
你篤定我不會袖手旁觀,你篤定我不會讓如此之人娶你,你篤定我即便被你欺騙得徹底卻依舊會幫你,對嗎?
任何人欺我,打我,罵我,我都能挺過去,只有你,蘇禾,你騙了我,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好了。
雲子言不再看向蘇禾,神色頓時陰沉,身形一閃,飛身躍上擂台。
她淡淡掃了一眼那面露獰笑,醜陋至極的男子,僅僅一腳,便將那人踹飛至擂台之下。
蘇禾怎能被這般之人輕賤?只要事關蘇禾,她始終無法做到坐視不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這是怎麼回事?女子也能上擂台?不倫不類,還不如剛剛那有妻兒的人呢,至少是個男子。」
「下來,下來,下來。」擂台之下所有人皆高聲呼喊著。
那被雲子言踹下擂台之人又爬了上來,面目猙獰,譏笑道:「跟我搶女人?女子能做什麼?你弄她,還是她弄你?你能給她快活?給老子下去,別在這裡擋老子的道。」
雲子言冷峻淡漠地站在擂台之上,聽著台下所有人高喊「快下去,你這女子如何能娶郡守千金。」她心底驀然一痛。
片刻後,她眉眼冷銳,看向那男子,沉聲道:「你,不可以。」
不等那人再出口惡言,她箭步飛起,又是一腳,這一次直接將人踹到人群後方,那人猛吐鮮血,倒地不起。
台下之人皆不敢再開口說話,只覺得這人好可怕,只怕是將那男子打死了吧。
他們不敢惹禍上身,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只要不是他們的女兒嫁於一個女人,隨口說說就是,可不能丟了性命,場面頓時靜默下來。
雲子言想著將那人踹下擂台便離開,她只是不願蘇禾嫁於那樣的人,她該走了。
剛走下擂台,卻見蘇禾從遠處朝她小跑而來,無數淚珠隨著奔跑時落下,螢光閃閃,可蘇禾臉上卻依舊是掛著璀璨的笑奔向於她。
「阿言…」蘇禾撲倒在雲子言的懷中,明亮的眼睛露出數不盡的光芒,那裡面皆是雲子言。
蘇禾將人抱得緊緊的,腦袋埋在雲子言心口處,聲音帶著哭腔:「阿言,帶我走好不好?」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愛你,我只愛你,以前,現在,以後,都只愛阿言一人,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求求阿言!」
蘇禾這段時日始終不敢如此跟雲子言說話,她從雲子言眼中感受到了對她的厭惡,因自己欺騙了雲子言,她知曉無論自己再說什麼,雲子言皆會否定。
可她今日瞧見雲子言為了她,上了擂台,她才發覺,她的阿言依舊是不願任何人傷害她的,她的阿言依舊是愛她的。
她想再試一次。
蘇禾全然不顧此時擂台下那烏泱泱的人群對她投來的指指點點以及怪異的注視。
她微微鬆開環在雲子言腰肢上的雙手,緩緩抬眸,那雙手輕輕揚起,溫柔地捧住雲子言的臉頰。
兩人目光交匯,蘇禾的雙眸熾熱如火,緊緊地凝視著雲子言,語氣無比堅定說道:「阿言,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不要放棄我。」
「我真的好愛你,阿禾好愛你,蘇禾好愛雲子言。」
喜歡兩世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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