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鏗鏗鏗鏗鏗!
當唐卿筠令聲喝下時,唐門大軍中一座座元氣海洋終是一個不剩的爆發開來,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金鐵般的鏗鏘之聲,那之中,透著所有唐門弟子無比的憤怒。
唐門善使機關暗器,那隨著一座座元氣海洋驚現的,赫然是一隻只機械巨獸,或神兵百器,巧囊機括,或天女散花,滿天蒺藜,或孔雀箭翎,暴雨梨針。
唐門機關暗器之術最重要之處便在於威力發於頃刻之間,所有當那無數機關暗器爆發時,聲勢可謂是極其震人,無不是泄露著唐門弟子心中的怒火。
因為,此淫賊,竟是一下就禍害了他們唐門兩位最至高無上,冰清玉潔的,女神!
又氣又妒,又嫉又恨啊!
那結果將是,將林燮攪為肉末。
那般眾怒之火,唐百筠此時就算是再開口也攔架不住。
望著這陣仗,林燮一臉放棄治療的神色,生無可戀的嘆了嘆。
「唉…」
「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輩子,不虧了。」
見得林燮這副自語的模樣,任憑唐卿筠那如冰山止水般的性格,纖唇都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這…這…真是厚顏無恥啊!
辱我太甚!
「給我殺了這淫賊!」唐卿筠怒喝。
不過就在唐門欲動時,自林燮身後那劍牆外,忽有聲音響徹而來:「唐姑娘手下留情!」
只見劍牆外不知何時有著蝗蟲般的人影降臨而至,射過劍牆,懸浮在了林燮一側的天空上方,那般數量,同不在少數,可用大軍形容,只不過相比唐門,卻還是少了有一半之多。
正是呂坤以及一眾雷獄弟子。
原來他們見林燮下入洞穴許久未曾出來,心中甚是焦急難耐,便率眾人一齊進入洞中,而後與林燮一樣,發現那是一條通向某處的穴道,遂同是來到綠洲湖池中,順著動靜一路尋到了此處。
見雷獄大軍到來,雖人數看上去似乎比他們少了不少,但唐門弟子仍是不敢輕舉妄動,皆頓了下來。
雷獄大軍以呂坤為首,唐卿筠一雙眼眸冰冷淡漠的注視著林燮,不含情感的聲音卻是緩緩地對著雷獄而去:「怎麼了…雷獄不是已經罷黜了這位前任獄主,再無瓜葛了麼?怎麼現在卻似乎對這位前任獄主還念念不忘,愛護有加?」
呂坤面龐冷逸,鄭重的道:「唐姑娘說的不錯,先前鷹王確實已宣布罷黜獄主,但青山中林少俠於我等一眾雷獄弟子有救命之恩,如今林少俠身處險境,我等自是不可視而不見,否則有違俠義之道,所以敢請唐姑娘看在雷獄面子上,今日之事暫且善罷甘休。」
唐卿筠冷笑一聲:「哼,善罷甘休?說這話,你還不配。」
呂坤眉頭一皺,在他印象中,前者性子雖為冰冷不易近人,但卻不似此咄咄逼人,出言間爭鋒相對,反而有時是相當好說話,怎今卻是如此?沒辦法,只好繼續道:「也不知林少俠究竟是何處冒犯了唐姑娘,令得唐姑娘非得如此?」
然而他話剛落下,唐門弟子的聲音便是鋪天蓋地的響起。
「他偷看了我家聖子沐浴!」
「還濺了一鼻子血!」
「這就是個該死的淫賊!」
「…」
當唐門弟子的那一道道聲音脫口而出時,包括呂坤在內,所有雷獄弟子都是瞬間呆住了。
什麼?他們沒聽錯吧?
看見了這天下第一美人在洗澡?!
我去!
他們還以為林燮是因為什么正兒八經的爭鬥才讓得這唐卿筠今日要打要殺,然而誰能想到,卻是因為做了這種事!
臥槽!還別說,死而無憾啊!
但旋即嫉妒恨之後,雷獄弟子一陣慌亂,林燮若真做了這樣的事,那今日的事就有點不好收場了啊…而且,他們一直都沒發現,後者怎麼還有這嗜好?
旋即他們瞄向林燮的眼神都是變得有些古怪與玩味起來,令得後者頓時有些尷尬。
「咳咳!」林燮乾咳了一聲,旋即一臉嚴肅的道:「你們怎麼過到這來的難道還不清楚麼?我不是故意的。」
林燮簡單一句話,卻是讓所有雷獄弟子立馬都反應了過來,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落日谷穴道正好是連向了沙漠的這座綠洲,林燮不幸卻又三生有幸的闖入了此地,於是就正好撞見了…以下省略數萬字。
這麼說來,也確實怪不得他。
只是命好…不對不對,只是命不好而已。
於是呂坤回過頭來與唐卿筠道:「誤會,唐姑娘,絕對是誤會。」
「呵,誤會?淫賊果然都是會說一樣的話,看來雷獄也都是一幫淫逸好色之徒。」唐卿筠面容冰冷如霜。
林燮這時則是收起了玩笑,沖唐卿筠抱了抱拳,正經道:「唐姑娘,雖然不得不承認方才在池中確實有冒犯於你,但這真的是個誤會,我並非故意闖入池中,只因前一刻還處在萬米外的落日谷中,順著其內的地底穴道一路尋來,卻沒想此穴道竟是直通向該處綠洲的池水之底,才有了先前的一幕碰面,但我確實並非有意窺視於唐姑娘真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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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筠面容涌過一縷如寒煙飄舞般的淡漠笑容,淡淡道:「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麼?」
林燮道:「信與不信,相信唐姑娘自有理智辨明,平心而論,唐姑娘沐浴之時唐門弟子將綠洲皆是圍得嚴嚴實實,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倘若我真有此荒淫之心,縱實力再過高強,又如何能避開這萬千唐門弟子的耳目,潛入到綠洲中而不被察覺?要知道,我與唐姑娘在池中相碰時外界可是並無一點聲音,唐姑娘若是不信,更可問在場的各位唐門弟子,有誰看到我闖入綠洲之中?當然,貴宗弟子若硬是要將這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也無話可說。」
聞言唐百筠與唐夢瑤皆是一怔,細想之下前者所言確實在理,後方唐門弟子表情也是浮現出一股疑惑。
唐卿筠面容依如冰山般冰冷淡漠,但那漠然之中夾雜著的一絲怒意似是此時暫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緊蹙的眉頭,因為林燮的邏輯,她無法反駁。
她反笑道:「呵,你既有如此之理,為何不早說出來,反而是等到現在才說?怕不是你剛剛才想到,臨時編出來的吧?」
林燮平靜的道:「方才你有萬軍之眾,而我不過孤身一人,縱我有百口之理,你也不會仔細聽進,就算我說了,又有何用?豈不只會更讓你覺得我是在邪心詭辯?」
然而聽得林燮這話,唐卿筠面容又是浮現怒色,皓齒緊咬,怒笑道:「噢?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你現在救兵來了,我就不敢動手了麼?!」
顯而易見,眼前的雷獄隊伍並非雷獄的全部人馬,想必是被分成了兩支隊伍,而眼前這支只是其中一支,先前雷獄因意見不合而分裂的事她也是有所耳聞。
而她唐門擁全軍之眾,想要吃下雷獄這支隊伍並不算什麼難事,因此當她聽得林燮這自負滿滿的話語時便是心頭一怒,以為她真是怕了這一支雷獄隊伍了?!
林燮則是搖了搖頭,仍是平靜的道:「唐姑娘可能會我意了,林燮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先前若我一人時,你要殺便殺了,我也不願多辯,但如今雷獄弟子卻一同到此,若因唐姑娘對林燮一人之仇而引得雙方大戰,雷獄或不敵唐門不錯,但最終恐怕也將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若是如此,不是我想看到的,雷獄與唐門若在這青山中打起,豈不別有漁翁得利?」
聽得林燮此話,唐卿筠心中的怒氣稍微消減了一些,前者所言不假,經忘雷峰與北海兩場大戰後,雷獄元氣大傷,加上眼前這支隊伍並非雷獄的全部力量,她唐門確實能吃下這支雷獄隊伍,但即使有隱隱跌落的跡象,除去蒼鸞聖殿外,雷獄也是如今的四大宗之首,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門硬是想吃下這支雷獄隊伍,恐怕也得損失點什麼,況且對方如今還有一個底蘊比她少不上多少的,七千八百丈的混蛋頭頭。
如此說辭雖還是少不了有幾分威脅之意,但林燮話語中那放低姿態的誠懇卻是讓她稍微消氣了些。
見狀,林燮繼續道:「說到這了,林燮更有一話想說,這話早在進入青山前便想對各位說了,縱觀這半百年來接連數屆青峰會九山,都是被蒼鸞聖殿奪得了第一,橫壓在我們四大宗之上,難道真是我們四大宗弟子不如它蒼鸞聖殿嗎?答案我想,應該不是。」
「客觀而言,若論單方勢力,如今蒼鸞聖殿氣運鼎盛,天驕縱橫,四大宗任何一方若僅以自己一方之力,確實非其敵手,但若是四大宗彼此攜手同心,一起聯手對付蒼鸞聖殿,我相信,它必不能敵,它想要再像以往那樣奪得青峰會九山第一,想必就不可能了吧。」
「因此我提議,唐門與雷獄結盟,共同對付蒼鸞聖殿,而不應當是在這自斬自手,斷己手足,當然,我也知道,方才我對唐姑娘有所冒犯,但我也已解釋了,並非林燮有意為之,並且我可保證,今日之事若唐門不對外傳,我及雷獄日後也定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此事,以保唐姑娘貞潔。」
「而若是如此仍無法平復唐姑娘心中的怒氣,唐姑娘可先將此仇記下,暫以雙方大局為重,待青峰會九山結束後,我林燮任憑唐姑娘處置。」
林燮的一番言述在這片天地間緩緩的落下,聽完後,雷獄弟子手中的戒備皆是不由放下,無不覺得前者的話有一些道理。
而唐門一方則是一片寂靜,所有唐門弟子仔細回想,以往數屆青峰會九山,好像確實是五大宗之間爭鬥得太過厲害,彼此皆是相互競爭的狀態,以至於到得最終單獨面對那蒼鸞聖殿時,都是以被碾壓之勢,落得了下風。
想到這,他們皆是不由將目光投向了最前方的唐卿筠,似在等候後者的意見。
唐卿筠一雙如皓月般的明眸淡漠的注視著遠處的林燮,顯然那之中,已沒多少怒氣。
這淫賊雖可惡,但卻是看得明白,其實大家都早已心知肚明,想要扳倒蒼鸞聖殿這個屹立不倒的青峰會九山霸主,唯有四大宗聯合在一起,方有機會可圖,只是一直沒人肯站出來拉下台面提這個事罷了。
而四大宗若是仍保持以往相互競爭的關係,青峰會九山的大頭,估計還是少不了如以往一樣,落在蒼鸞聖殿的手中。
這也是為什麼前一刻見到雷獄隊伍現身時她們都是停了手來,能吃下前者不錯,但傷敵一千,卻是自損八百。
身後,唐百筠和唐夢瑤此時也都是將目光投向唐卿筠,那目光中的希冀,已代表對林燮言述的認可。
而見得唐卿筠一直未曾開口,素來了解這個親姐姐的唐百筠,此時靈機一動,開口道:「姐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倒是突然有個想法,之前望月湖的那三頭六翼鳳,不是一直在找一個幫手嗎?」
「我看這林燮,條件倒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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