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過後,幾人分而落座,而這個時候的奚風,目光自然而然地便落到了沈非的身上,只是原本只是想感應一番沈非的丹氣修為的奚風,下一刻竟然是霍然又站起了身。═要看╞╪.
「沈非,你……你怎麼受了重傷?」奚風自然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九重人丹境強者,加上還是一位高級魂醫大師,沈非的這點傷勢想要瞞過他可以說是千難萬難,何況沈非並沒有想要隱藏。
見得奚風居然這麼大的反應,這一下姜燃和月離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奚風的來意他們已經是猜得七七了,說實話他們是絕對不想放走沈非這個絕世天才的。
可是巧合的是,這奚風剛剛一來,便看到了沈非身受重傷的模樣,這樣看來的話,倒像是南火學院虐待沈非一般,只是這其中的過程,解釋起來卻是頗為麻煩。
奚風這猛然之間的關切和那一絲憤怒,讓得沈非心頭先是一暖,旋即尷尬之色更甚,當下摸了摸腦袋,乾笑道:「呵呵,奚風長老,好久不見啊!」
原本對沈非加入南火學院有些怒意的奚風,此時這個念頭已經煙消雲散,仔細感應了一番沈非確實是身受重傷之後,當下面色便是沉了下來,轉頭問道:「姜燃院長,月離大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沈非的心性,奚風還是很了解的,這小子雖然天賦驚人,但絕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被人傷成這副模樣,他下意識地便認為是南火學院處事不公。
聽得奚風這意有所指之言,姜燃和月離都是怔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倒是沈非知道奚風是誤會這二人了,當下接口笑道:「奚長老,這件事和總院長和大長老沒有關係,那個傷我之人的兒子,此時比我要悽慘百倍呢。」
沈非此言一出,姜燃和月離都是忍俊不禁,那辰宮都化為一團灰燼了,說是悽慘百倍,那倒真是有些抬舉他了。要┟看書┝.壹
沈非這一解釋,奚風終於是放下心來,轉念又想這小子果然不是個光會吃虧的主,那將他打成重傷的傢伙,想必此時極不好受吧?
奚風這一猜倒是猜了個正著,辰懷雖然本身沒有受什麼傷,但那喪子之痛,喪子之後還不能報仇的鬱悶,恐怕比此時沈非的心情遭上千百倍吧?
關心了一下沈非的傷勢之後,奚風陡然想起自己的來意,當下臉色重顯怒意,冷聲道:「哼,你這小子,當初我怎麼跟你說的來著?來了人靈界也不知道往丹魂學院走,來這南火學院幹什麼?」
奚風這怒意升騰之下,直接忘了這旁邊還坐著兩個南火學院最有實權的人物呢,月離先按捺不住,接口道:「奚風長老,你這話我可就不敢贊同了,咱們南火學院也不差啊,幹嘛非得去丹魂學院?」
經過這段時間沈非的驚艷表現,那天賦可是有目共睹,諸如姜燃月離等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跑沈非這個絕世妖孽的。
何況月離還知道,如果沈非真的跟著這個奚風走了,那自己剛收了不到一年的得意弟子上官玉,恐怕也得隨之而去。
當初上官玉答應拜月離為師留在南火學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獨臂少年。月離心中清楚,自己這個老師在上官玉心中的地位,恐怕連這獨臂小子的萬分之一也及不上吧。
一想到這些東西,月離心中固然憋屈,但更加不可能放任沈非離開了,這一舉兩失的情況,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讓它生的。
姜燃心中雖然沒有月離那麼多的想法,但是不想讓沈非離開的念頭那也是可以肯定的。╪要看┞┡書┠.[壹ka〈h﹝u《.{[年輕一輩的天才乃是各大學院的根本,就比如當日東木學院前來踢館,要是沒有沈非,南火學院可就顏面大失了。
五大高級學院之間雖然一團和氣,但是隱晦的攀比也是無處不在的,年輕一輩的天賦高低更是這些攀比之中最為重要的一環。
接著月離之言,姜燃也是開口道:「奚風長老,你遠來勞累,沈非身上也有傷,不如先在敝院住上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等沈非傷好了再說,如何?」
南火學院兩大強者的緩兵之計,奚風又豈會不知?但沈非身受重傷也是實情,眼看這小子都已經進入南火學院一年多了,說不定和學院之間已經生出了感情,奚風也知道此事急不得,當下只能是先應了。
而沈非呢,其實他來南火學院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要得到那關係到丹魂學院天殘玉殘片的一絲信息。
有著丹田之中天殘玉右臂殘片的感應,沈非早就知道那絲信息乃是在南火煉焚樓的最頂層,而之前紫骨煉化的那一團本命之火,正是這絲信息的關鍵。
因為在紫骨煉化了本命之火之後,沈非與南火煉焚樓頂層的那一絲感應就消失不見了。雖然沈非並不知道那本命之火對于丹魂學院的天殘玉殘片有什麼作用,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來南火學院的目的,已經算是完成了。
就算是奚風不來,沈非也會找一個機會離開南火學院前往丹魂學院,事關天殘魔訣的天殘玉殘片,那才是他永遠不會放棄的目標。
何況要說對這南火學院有什麼感情,於沈非來說那還真是未必,因為除了月離青顏幾人之外,他在這南火學院之中,所受到的,盡皆是辰懷一系的打壓劫殺,對於南火學院的風氣,他其實並沒有過多的好感。
只是此時當著姜燃和月離的面,沈非卻是說不出離開的話來,畢竟這兩人剛剛才救了他的性命,這轉眼之間便要離去,這白眼狼一般的舉動怎麼也說不過去。
既然姜燃和月離要施這緩兵之計,那沈非也樂得順水推舟,奚風反正短時間內也不會走,找個機會把自己的想法給他說了就是了。
所以在奚風有些鬱郁的神色之下,姜燃親自安排了他的居所,而沈非則是在月離的護送之下回到了住院,這個時候對於辰懷可是不得不防。
…………
紅炎殿中。
破碎的殿門斜跌在一旁,姜燃吩咐前來清理殿中狼藉的人還沒有到,所以此時的大殿之中,除了尚寬那毫無生機的屍之外,便只剩下一團無聲無息的漆黑色灰燼。
唰!
某一個瞬間,殿門之處人影微閃,緊接著一個相貌清癯的老者倏然而近,如果沈非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瞬間認出這老者,正是殿中那團灰燼的父親,南火副院長辰懷。
辰懷去而復返,當然是為了那代表著辰宮的那團灰燼了。之前在姜燃和月離的強勢之下,他不得不做出與此事無關的姿態,更是一咬牙將辰宮的屍身都焚化為了一團灰燼。
可是辰宮是辰懷唯一的兒子啊,對於這個兒子的厚望,已經越了一切,就是他那路人皆知的野心,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將來打算嗎?
但現在,捧著這一團漆黑色的灰燼,辰懷只覺萬念俱灰,沒有了兒子,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沈非,都是沈非,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低沉的咆哮聲從辰懷口中傳出,下一刻,他的身形已是迅消失在了這座紅炎殿中,至此,破敗的大殿之中,便只剩下一具尚寬的屍身,淒淒涼涼。
夜涼如水。
副院長辰懷的住殿中殿,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殿中分上下坐了有近十人,而這些人的面孔,或許對於南火學院的每一個人來說,都不會太過陌生。
能在這個時候聚集到辰懷住殿之中的,自然都是他這一系有些權力的人物了。座中包括邱坎朱越這樣的學院長老,也有著南火人院的分院長年堂,連那南火凡院的副院長木蒼今天也來了。
看來因為今天之事,辰懷也感覺到總院長姜燃已經不可能再放任他繼續下去了,這要是不商量出一個對策來,恐怕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而受辰懷之命來到這大殿之中的諸人,明顯也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凝重氣氛瀰漫,當下誰也沒有搶先說話,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盯著自己的手指,仿佛那是一隻相當陌生的手掌一般。
只有如邱坎朱越這樣的少數幾個人,才也直勾勾地盯著上陰沉著臉龐的辰懷,他們知道,這一次的集會,恐怕這個副院長大人真的要有什麼行動了,而這種行動一旦開始,連這南火學院的格局估計也會改變吧?
「各位!」
凝重的沉悶之中,先開口的終究還是辰懷,一聽到這開場白,那些低頭看手之人都是抬起頭來,聽得副院長大人朗聲說道:「本院長要做一件大事,諸位心中如果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我辰懷絕不勉強。」
聽到辰懷口中所謂的「大事」,所有人的眼角都是突地一跳,而當他們耳中傳來辰懷接下來的一句話時,卻又不由得面面相覷,全然不明白副院長大人說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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