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受傷吐血倒飛,但也因為如此,讓得那白色光束的能量終於耗盡,這樣的攻擊,終究是沒有能讓沈非斃命。
可是另外一邊的紫骨就不一樣了,此時他全身的蛇鱗都被轟得支離破碎,離開了這最為強橫的防禦蛇甲,再加上妖丹氣也所剩無幾,這最後的兩道白光攻擊,他能不能扛得過來,那就得看造化了。
更糟糕的是,之前紫骨都還能避得過一次白色光束的攻擊,只讓一道白色光束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他連動一動蛇身都極其的困難,更不要說能躲過這兩道白光轟擊了。
由於之前紫骨的反應,王敞控制的這兩道白光攻擊也有一個先後順序,那是為了避免紫骨在閃身之時,好及時調整另外一道白光攻擊。
轟!
然而這一次,第一道白色光束就沒有落空,在紫骨血肉翻飛之際,其蛇身再一次倒飛而出,狠狠地撞擊在了那王家護族大陣光罩的邊緣,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而此時的王家護族大陣,整個被冰凍上了,甚至在其底下,還在急速攀爬著一道道細微的裂縫。
所以紫骨這一撞,似乎成了這破陣的最後一根稻草,又或許是那白色光束的能量太大,讓紫骨這一回撞的力量也是大了幾分。
嘩啦!
在王敞變色的目光之中,這一處被紫骨蛇身撞上的大陣邊緣,直接是發出一道仿佛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大陣能量碎片夾雜著一抹極致的冰寒之氣,轟然一聲碎裂了開來。
直到此時,王敞控制攻擊紫骨的第二道白色光束才轟然而至,這可以說已經算是護族大陣最後的瘋狂,這一擊之後,王敞也只能是用自己一重丹帝強者的能量,來對沈非和紫骨發出攻擊了。
不過在王敞的心中,並沒有太過擔憂,因為此時沈非身受重傷吐血倒飛,這紫蛇靈妖似乎也沒有了絲毫的再戰之力,憑著自己的丹帝強者修為,要將這一人一蛇拿下,應該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更何況此時那紫蛇靈妖還得承受一次大陣光束的攻擊呢,這一擊過後,王敞可以肯定那紫蛇靈妖不死也得脫層皮,將再無與自己抗衡的能力。
但是下一刻,王敞的臉色卻是再次有了變化,因為他控制的最後一道白光攻擊,在堪堪就要轟中那紫蛇靈妖要害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卻是倏然間擋在了其蛇身的面前。
白色光束的速度固然極快,可是那白衣身影卻是更快,見得她剛剛擋在紫骨面前的時候,那一雙玉掌之上,已經是襲出了一抹肉眼可見的冰寒之氣。
仿佛是將這處空氣之中的水份都盡數凝聚在了其雙手之間,一陣翻飛過後,在這白衣女子的面前,赫然是形成了一道晶瑩剔透的冰盾。
這晶瑩冰盾和沈非之前用天魔神甲形成的黑火胸盾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總之那白色光束一轟在其上之時,就仿佛是被一面鏡子給反彈了開去,絲毫沒有傷到那白衣女子分毫。
咔咔!
不過也不能說那大陣光束一點作用都沒有,在將這道白光能量反彈開去的時候,那晶瑩剔透的冰盾也在這一刻爆裂而開。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王家護族大陣的破碎,這一次白色光束的攻擊,並沒有在被反彈開去之後,再次鎖定紫骨的氣息。
因為鎖定敵人氣息,靠的是大陣能量,現在連大陣都被破了,這一道毫無背景沒有後援的光束攻擊,就像是離了家的孤獨小孩一般,再也找不到準確的道路了。
如此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王家家主不由心頭一驚,不過當他轉過頭來感應到那白衣女子的氣息之後,卻又是放下了心來。
由於那白衣女子剛才在施展冰盾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氣息,所以王敞感應得很是清楚,這出現得甚是詭異的白衣女子,只有九重神丹境巔峰的氣息,並沒有突破到帝丹境。
所謂帝丹境下皆螻蟻,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的,王敞自知遇到一個沈非已經是極為罕見的事了,若是再隨便來一個白衣女子,都能有在神丹境越階對戰帝丹境的狠人,那他的修煉觀恐怕都要被顛覆了。
所以這白衣女子哪怕再神秘,破陣的手段再強,那也不過是一個九重神丹境的修煉者罷了,而且王敞還知道王家護族大陣最終被破,最大的原因實是因為能量耗盡。
白衣女子的冰寒之氣固然強橫,卻絕沒有達到帝丹境的強橫程度,或許只是此女修煉的乃是冰寒屬性功法,又有某些特殊的催發手段,這才一舉建功。
就在這邊王家家主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受傷吐血倒飛的沈非眼見大陣被破,紫骨又被那白衣女子救下,當下不由又驚又喜,這可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過這個反轉卻是來得太過突兀了一些,剛才在紫骨的那一道大喝之聲下,連他都要認為這白衣女子是告密之人了,卻不料轉眼之間此人卻是搖身一變,成了將他和紫骨救出水火的恩人。
沈非固然是身受重傷,但卻並沒有全然失去戰鬥力,他的情況比紫骨要好得多,所以他背後黑火雙翼勉強一振,已是飛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前。
「多謝這位小姐的相救之恩,沈非感激不盡!」
沈非微一抱拳,臉上神情略有些尷尬,想來剛才錯怪了救命恩人,饒是以他的臉皮,也很有些掛不住。
「嘿嘿,沈非,你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嗎?」那白衣女子完全沒有在意沈非的目光,而是玩味地說了這麼一句。
現在沈非一身玄衣,臉上也有著幻面遮掩,如果不是手中那把噬魔槍,恐怕就是沈洛這等熟悉沈非之人站在面前,也不易認出他的身份來。
不過沈非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他心中坦蕩,既然這女子救了自己,要是自己再用假身份示人,那也未免太過不尊重救命恩人了。
「現在還是不要說這些了,那王家的老傢伙,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啊!」沈非深吸了一口氣,在此虎狼之地,還是先脫身比較好。
聞言白衣女子不由白了沈非一眼,而後轉頭看向那有些昏沉的紫骨,嗔道:「你們倆膽子可真大,一個才九階高級,一個更狠,只有七重神丹境,這樣就敢闖有著一重丹帝強者坐鎮的王家總部,這到底是膽子大呢,還是愚蠢,我可真有點拿不準了。」
對於此女的揶揄之言,沈非不置可否,只是輕聲說道:「王家家主的手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所以不得不來!」
「罷了,你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嗎?」白衣女子先是擺了擺手,隨即似乎是自知失言,當下便是將頭轉到了另一邊,又道:「你有什麼辦法能脫身嗎?」
聽到這白衣女子前面一句話,沈非心下一動,暗道自己難道和這女子認識嗎?可是他搜索枯腸,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和這白衣女子有過交集。
而眼前的情形,明顯沒有時間讓沈非去多想,記起白衣女子的最後一句話,當下點了點頭,說道:「脫身的辦法倒是有,不過可能需要小姐出手拖住那王家家主一段時間。」
以沈非的強橫靈魂之力,自然能夠感應到眼前的白衣女子,不過是九重神丹境的修為,甚至都沒有達到九重神丹境巔峰。
這樣的修為,能出手破陣相救已經算極大的恩情了,所以沈非拿不定主意,如果要正面對戰一名一重丹帝強者的話,這白衣女子還會不會相幫?畢竟一個不慎,可就是香消玉殞的下場。
事實證明沈非是想多了,當他話音落下,白衣女子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點頭道:「在你脫身之前,那老傢伙絕不可能有機會對你動手!」
聞言沈非一喜,一時之間沒有去想你一個九重神丹境的姑娘,哪來這麼大的底氣拖住一重丹帝強者王家家主,他只知道現在此女是自己和紫骨唯一的希望,若是錯過,恐怕就真得永遠留在這王家總部了。
白衣女子話一說完,已經是凌空掠了出來,擋在王家家主和沈非中間的位置,而僅僅是一個站位,已經讓得王敞知道了這白衣女子的決定。
只是為了不出現不必要的變故,王敞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盯著白衣女子瞧了片刻之後,這才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三息之內滾出王家,否則莫怪本家主手下無情!」
「呵呵,區區一個王家,就敢如此大言不慚,本小姐今日便試試,你這老傢伙到底是怎麼個手下無情法?」白衣女子眼中一抹戾色閃過,回頭瞥了一眼那依舊神智不清的紫骨,其身上的冰寒氣息,已經是瘋狂席捲而出。
王家總部的天空之上,飄飄揚揚下著鵝毛般的大雪,但是在巨工城的其他地方卻是一無異狀,如此詭異的一幕,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巨工城修煉者,他們都想要看看,今日在這王家總部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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