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 第82章 劍塵話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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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塵想從古元身上看出一絲破綻，但以他曾經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目光都看不出絲毫。這個骨齡只有十八歲的少年，頂著一身鎮靈境低階的修為，竟能做到了曾經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剛才從他體內散發出來的神秘金光，那股強大到恐怖的力量，或許只有真正的仙才能擁有。」劍塵心裡喃喃道。

    此時，雙方都想知道對方的秘密。

    許久，在兩人互相對視了片刻之後。劍塵卻是輕聲笑道：「罷了，我這已死之人還執著什麼呢！今日與閣下相遇，也算有緣。既然閣下有興趣了解，劍塵沒什麼不可說的。」

    「劍塵前輩，叫我古元就行。」見得劍塵答應，古元眼中閃過激動之色。

    「大概在三萬年前，我崛起於微末，創立了萬劍門，從一個小小門派一直走到大世前端。那時的萬劍門，可算是五域中最為頂尖的勢力。」

    劍塵話到此處，一股傲然不經意間便散發出來。周身蕩漾的劍意震得空間都泛起漣漪。劍塵凝望空間某一處，思緒一下子拉回了當年。

    「三萬年前！」古元一聽，頓感詫異。劍塵竟然是三萬年前的大人物。這魂念竟能存在這世間三萬年都不消散。

    「那時萬劍門的地位，就如同今日南域的通玄宮、中域的天機閣。萬劍門足以撐起整個南域的門面。」

    「霸氣！」經劍塵這樣一說，古元頓時便明白過來，三萬年前的萬劍門確實強大到無可匹敵。像通玄宮，天機閣這樣的勢力，都是當今世間上最為頂尖的勢力，當之無愧的霸主。

    而且從劍塵的話語中能夠得知，雖然他一直以魂念寄居在此，但對如今外界的形勢卻知曉得一清二楚。

    「一開始我以為聖尊便是世間巔峰，但當我走到聖尊巔峰時，發現其上面還有一層仙台境。於是我足足用了一萬年的時間登上了五步仙台。卻發現依然不是極限。」

    「待我登上五步仙台之後，便能清晰感覺到，這上面竟還有一層境界，那便是仙境。真正的仙！」

    「當時的五域中，每一域皆有仙台境的強者，但五步仙台只有我一個。也唯有修為達到五步仙台以後才能感應到後面還有一層境界。」

    「然而，我還是太過自大了，世人皆以為世上只有五域，卻不知還有一個太虛。太虛之中還有四個古老種族——龍族、白虎族、朱雀族、玄武族。這四個古老種族中竟有著多位五步仙台境界的強者。這個還是我衝擊仙境時才知道的。」

    「衝擊仙境所造成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所需靈氣竟囊括了整片天地。那時不僅驚動了五域中所有強者，更是將四大古老種族驚動了。」

    「這四個古老種族似乎不允許任何人突破仙境。若有誰敢違背這個規則，他們便會聯手斬殺。」

    「他們真的太強大了，那時足足出動了五名五步仙台境強者圍剿我。」

    「南域本來並無七大領地，就是經過那一戰，戰鬥的衝擊直接將南域一分為七。而我最後還是隕落了，連靈魂都逃脫不了，只有一縷魂念躲進了（驚鴻劍）才留存至今。」

    「驚鴻劍恐怕早已超出了道器的範疇，就算修為達到五步仙台境也難以將它毀滅。若是它要藏起來，任何人都難以尋它蹤跡。」

    「就是因為這樣，它悄悄回到萬劍門也沒被他們發現。」

    「（驚鴻劍），我可對不住你啊！」

    「嗡」

    懸浮在半空的玄色重劍發出一聲悲戚的劍鳴，像似在回應劍塵。

    「這把劍並不是我打造的，它跟隨了我十萬多年，我卻始終不清楚它的來歷。它憑空而來，自動尋到我身邊。它超越了世間上所有兵器，或許是這個世間上唯一超越道器的神兵。而我就是得到了這把劍開始才逐漸崛起的。」

    （驚鴻劍）圍繞著劍塵不斷轉圈，看著自己的主人如今這般模樣，劍身噴發出難以抑制的劍意。

    「自那一次，四大古老種族又消失在世人面前，現如今能夠知曉他們存在的人，恐怕寥寥無幾。」

    「也幸虧他們沒有追究萬劍門，不然早就覆滅了！也幸虧有著（驚鴻劍），在我隕落之後，才令萬劍門在這大世之中得以生存。有它坐鎮，就算聖尊巔峰強者來犯也絲毫討不到好處。」

    「直到今日，因為閣下的緣故，我才不得已現身。」劍塵極目遠眺，一口氣將當年之事盡數說出。話到最後，看向古元的目光依舊帶著濃烈的茫然。

    劍塵所說的事情，古元聽著就如同闖入了一片未知的世界。這片世界是那麼的神秘。

    原來這世上還隱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雖然這些秘密對於自身來說極為遙遠，但總有一天，古元相信自己會真正直面這一切。

    許久，古元才將心中的震驚壓下。看著面前虛幻的劍塵以及那靈性十足的（驚鴻劍），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前輩敢為人先，勇於攀登的精神值得晚輩用一生來學習。」古元對著劍塵深深一鞠躬，以表達自己對他的敬仰。

    劍塵從微末崛起，一步步走到世間巔峰。面對天地桎梏敢於挑戰突破，雖然最後被圍剿導致隕落，但其精神無疑使古元更加堅定了問道的心。

    「縱使前路崎嶇，萬族阻撓，也誓要成仙。」古元心中吶喊。

    「閣下真不是仙？」古元的表情變化，逃不過劍塵雙眼。

    這種清澈的眼神與他的年齡極為相符，從他的神態語言中無不透露出青澀與朝氣。劍塵對自己開始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晚輩的的確確只有鎮靈境低階修為，這次也是來參加內門考核的。」古元再次對著劍塵一拱手。

    「閣下剛才體內散發的金光是怎麼回事？」劍塵感受到金光的強大，或許只有那真正的仙才能擁有這般恐怖的力量。

    因為乾印施展力量時太過隱蔽，就算是強如劍塵這般，也難以察覺這股力量是否屬於古元自身，所以才會導致他這般懷疑。

    「我也不清楚，就如前輩的（驚鴻劍）一樣。」古元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沒有否認這股力量的存在，但也沒有透露神秘金光的來歷。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劍塵聽聞，朗聲大笑。

    古元這話已經非常明顯了，你可以把它當成是我的力量，畢竟，只有我才能驅使它。你又可以把我當成鎮靈境低階看待，畢竟這才是我真正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