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本來還信心滿滿,可聽到宋玉暖的聲音之後,馬上就變得不確定了。
能將她給邀請到嗎?
他和兒子計劃的那麼好,連定金都交了,就沒想過宋玉暖不會來的可能。
輕敵,輕敵了啊,可是騎虎難下,已經都安排好了,要是不去的話,錢豈不是白花了,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王董強打起了精神,和宋玉暖說:「不是普通的遊輪,是很豪華的大遊輪,可以開到公海去,能看到成群的海豚,運氣好的話,說不得還能看到美人魚!」
宋玉暖:「你這麼蠱惑我去遊輪,一聽就不安好心,別說豪華大遊輪,就是宇宙飛船我也要考慮考慮。」
王董氣的鼻子都歪了。
「你想的太多了,我不過是一番好心,再說了又不是請你一個人,請了很多名媛一起去遊玩,你應該是沒見過那種遊輪,很大很大,上面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
宋玉暖懶得和他廢話:「給你三天時間,不管賀雲非是死是活,你都要給一個解釋,王董,別整那些沒用的,也別想通過海上要了我的命,有個算命的大師給我算了,我最少能活到一百歲,所以你就歇了心思,不要招惹我,要不然我會不開心的,我一不開心就喜歡砸東西,你家玻璃可是剛剛安好,雖然你有錢,可天天安玻璃也麻煩不是?」
王董臉色鐵青,脫口而出:「我家的玻璃真的是你砸的!」
宋玉暖不以為然的道:「這個還有什麼可質疑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王董緊緊的抓著電話筒,心裡想,即便早知道也是猜測的,不是沒經過證實嗎,結果還真是宋玉暖給砸碎的。
真是吃飽了撐的。
他那時候還沒想做什麼,憑什麼砸他家的玻璃。
可同時心中一凜,大意了,有點過於自信了。
宋玉暖好心的說道:「我勸你一句,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別搞什麼遊輪聚會,不要牽連無辜拉人下水,否則遭到反噬,三橫一豎可就保不住了。」
王董:……
三橫一豎?
啥意思?
啊啊啊,氣死了!
而宋玉暖說完就放下了電話。
雖然也想去海上轉轉,可是還有幾天就回家了。
這邊的夏博文已經去了一次上官恆家,可卻沒有找到九龍硯台。
也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是不想錯上加錯還是真的找不到。
但上官恆卻是老實多了。
看到夏新東是悔恨加討好。
當然了,他的悔恨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殘忍對不起夏新東,而是悔恨為什麼沒有殺掉他。
討好是他的一條老命就捏在了夏新東的手裡。
這種被扼住命運喉嚨的感覺自然不好,可這樣的感覺夏新東體驗了三十年。
宋玉暖就總覺得,她太善良了,和小舅一樣善良,真的是以德報怨。
就看這三家,都沒怎麼傷筋動骨。
於是,宋玉暖去找夏博文,和夏博文說:「給上官恆打電話,就說我要去他家做客。」
夏博文愣了一下,問宋玉暖:「是有什麼事嗎?」
宋玉暖斜睨了一眼夏博文:「沒事就不能去串門?」
夏博文:……
這丫頭不高興了。
是誰惹到她了?
歌舞一團的幾乎都拿她當小妹妹,她嘴巴甜會來事,而且能力大,帶著女孩子們逛街,陪她們買衣服還特別能砍價,不喜歡她的沒幾個。
至於他們這些人,不管是老傢伙還是年輕人,更別提了。
就算是他,說句天地良心的話,也不會想不開去找小暖的麻煩。
更別說,她還用一個投資公司將夏至給綁定了。
不管出發點如何,這件事對夏至是大好事。
現在的夏至很像樣,和小暖學到了不少東西。
即便有一天小暖不用他了,他從小暖那裡學來的東西也不會丟掉,反而受用一生。
重要的是,投資公司雖然在北都還是新鮮事物,可是,經過小暖這麼一折騰,但凡她手裡的公司,上面都會給予一些關注。
這已經是很破例了,可小暖也值得。
只說海城的美術製片廠,如今正在製作動畫,資金跟上了,人員招了一批,如今正在如火如荼的工作著。
老廠長更是信心滿滿。
說是在82年的元旦,預計就要和少年兒童見面了。
其實夏博文覺得,大人也是愛看的。
看書的時候,只是想像,要是能呈現出來,說不得該有瑰麗。
保駕護航的多,即便有反對的聲音,也被大多數人給壓了下去。
少數服從多數嘛。
所以,小暖為什麼不高興呢?
顧淮安?
不可能。
雖然顧淮安這幾天總是在忙,可是誰惹宋玉暖了,他也不會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圈,夏博文卻痛快的答應下來。
反正不管小暖要做什麼,他肯定都跟著就是了。
於是,夏博文真就給上官恆打了電話。
也沒去問宋玉暖為什麼這個電話要他來打。
上官恆接到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妖孽,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是不是其他兩人又做了什麼?
越想越覺得可能。
如今宋玉暖給自己餵了藥,這條老命就捏在她的手裡。
不管她要達成什麼,目前不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倒不是網開一面了,主要是那丫頭喜歡鈍刀子割肉。
想要自己完蛋,她也要讓自己先遭受一翻折磨的。
這如今還沒怎麼折磨,她是不會這麼早放過自己的。
雖然憎恨這種感覺,可也不得不承認,還是給了他喘口氣的機會。
有這喘息時間他就可以去國外的大醫院找人想辦法。
夏新東給自己吃的藥到底是真是假,到現在也不敢確定。
畢竟自己是吃了解藥的。
但是在他看來,依照夏新東和宋玉暖的狠心程度,是絕對不會給自己吃維生素片。
夏新東說的不會是謊話。
宋玉暖費那麼大勁也不會給自己吃營養藥片。
所以他很珍惜這喘息的時間。
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不得在什麼對方就能有人能知道怎麼回事。
所以這些天他儘量低調低調再低調,希望不要引起宋玉暖的注意。
就算是對待夏博文也是客客氣氣的。
這邊上官恆打起精神熱情洋溢的答應夏博文說一定盛情款待。
然後氣呼呼的將電話打給了鍾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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