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離王大元最近的一高瘦男子,吸吸鼻子道,「前些日子不是有一輛八成新的軍車去找過宗理嘛,咱家鎮長大人要換的車子,絕對得比宗理坐的那車子再新上兩分才行!」
「別拿宗理那老混蛋和我爸比,而且,他坐的是別人的車,又不是給他配的,有什麼資格和我爸比?」王大元邊說邊不屑的撇嘴,「別說新車,就鎮上那輛破車,宗老混蛋想開都得等我爸發話才敢動,你說你拿他和我爸比,是不是在貶低我爸?」
「我的錯!我的錯……」高瘦男子裝模作樣的抽自己兩下,討好的笑著道,「宗理當然沒資格和咱家鎮長大人比,我這麼說,是因為前段時間那輛軍車在門口停停的,好些人都開始左右搖擺看風向嘛,元哥,搞清楚開那軍車的是哪號人了嗎?」
「怎麼?」王大元扭頭看著他,「你這是想探聽下消息,好決定風往哪邊吹?」
「元哥,瞧您說的,對我來說,無論風往哪邊吹,我都是只往您這邊倒,我問這話,就是想要知己知彼嘛,以後遇到別人拿這事兒說事兒的時候,我也好替咱家鎮長大人立立威嘛。」
冷哼一聲,王大元打量打量高瘦男子:「金立仁,別當我是傻子,你不就是想替你老子打探消息嘛,你老子最近心思是不是有些浮的厲害?我可告訴你,我王家最討厭的就是牆頭草!」
「元哥,冤枉啊!」高瘦男子趕緊把自行車扔到一邊,規規矩矩的站到王大元身邊,一臉恭敬的道,「在我們家,我爸唯鎮長在人馬首是瞻,而我,絕對是唯元哥您的馬首是瞻,元哥您可不能那樣想我們父子,自打那軍車在門口出現以後,風言風語的對咱們鎮長大人不利,我還和人打了一架,這事兒您是知道的,對吧?」
想到對方因為維護自家老爸,和人打架打的鼻青臉腫的事兒,王大元臉色好看了些,伸手拍拍對方的後背:「算我冤枉你了。」轉而看向其他幾人,「以後遇上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拿不定主意的事兒,就聽立仁的,我話也摞在這兒,我王大元,最討厭牆頭草,只要忠心,好處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坐在車子後排的兄妹倆,聽著外面像開幫派大會似的對話,都是一臉的無語,這王大元,還真把自己當成鎮上的土皇帝之子了?
「這些當兵的,是不是都嫌自己命長,這樣的天,竟然跑到窪兒彎裡頭去轉悠……」王大元把自行車扔到金立仁手裡,自己繞著車子轉起圈兒來,嘴裡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待繞到後排,透過車窗往裡瞄時,恰好和宗寶的視線相撞……
愣了好大一會兒,王大元才回過神來,隨之臉上浮現出怒意,伸手敲著窗玻璃吆喝道:「宗寶,你給我下車,一個大男人,躲在車裡偷聽,我說,你到底要臉不要臉?」
「我坐在車裡,你湊過來說話,難不成我還得敲鑼打鼓的提醒你?」宗寶推門下車,冷笑著看向王大元,「背後說我爹的壞話,挺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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