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鳴低眉深思片刻,對樊誠說:「不如我們去把三合村市場的店鋪賣了,或者退給市場,把你們的錢給弄出來,給孩子們蓋孤兒院。」
樊誠說:「按照市場銷售處給你的價格和位置,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要是放棄了,就再也沒有這樣合適的位置和價格了。剛剛買到手>
&是我不能為了自己,讓那些孩子們一直住在簡易的塑料棚中。我說過,我要和你一起撫養他們,我不能這樣的自私自利。」
樊誠一下子犯了難,孩子們對他來說很重要,趙絕倫的恩情也很重要。
沒錢,真難辦事。
韓重看這二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你倆惆悵什麼,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二人齊齊看向韓重。
這傢伙除了脾氣暴躁,腦子裡面也能想到辦法?而且是關乎錢的事情。
韓重說:「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說有辦法就是有辦法,就是看雷鳴願不願意了。」
&老師,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啥話趕緊說出來。」
韓重說:「雷鳴,你不是一直打算去香港嗎?去取你爸在渣打銀行留給你的東西,你要是現在去取出,肯定會有一筆資金,你可以用這筆資金蓋個孤兒院。」
趙雷鳴心想這倒是個好辦法,利用趙絕倫的錢撫養孤兒,也算是給趙絕倫贖罪了。
&老師,我早想去,可是我們這身份沒法去。」
趙雷鳴說完看著汪嵩說:「汪經理有沒有辦法帶我去一趟香港?」
汪嵩搖搖頭,「本來我去的機會就小,現在公司裡面那些死去的工人的身後事還沒有處理好,我就是想幫你,可是也脫不開身。」
樊誠說:「這個好辦,我有個親戚在香港,我可以借著探親的說法帶你去。」
&誠,你能做到?」
&是本地戶口,辦理出境的手續也方便,加上我有親戚在那邊,應該沒有問題。」
韓重也問:「我和雷鳴都能跟你去?」
樊誠說:「我們去辦手續時候看情況。」
趙雷鳴盼了這麼久的事情,沒想到樊誠這麼容易就能辦到,早知道早點去找他商量此事,事情有了轉機,大傢伙兒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說來也巧了,這日,樊誠和趙雷鳴去警局詢問辦理出境手續的時候,又遇到了謝天生。
謝天生和趙雷鳴林林總總見過好幾次。
趙雷鳴被仝全暗殺搞翻車時候,報警時候第一次接觸謝天生。
後來在三合村打架,是謝天生帶人去處理的。
最後龔大強死去,仝全被捕的事情,又是謝天生處理的現場。
這麼大大小小几件事,不熟也熟了,反正謝天生對趙雷鳴的印象挺好的。
謝天生得知情況以後說:「樊誠要想去香港探親,是可以帶一個人的。」
趙雷鳴問:「那能不能帶兩個人去?」
謝天生說:「原則上面只能帶一個人,如果還有人去,可以再帶一個人。」
樊誠笑道:「好辦的很,樊語很早就想去,讓樊語也去,我們正好四個人。」
這事兒有了謝天生的幫忙,很順利的就辦好了入境證明。
四人也沒有等待,拿到入境證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去香港的渡船。
&年年代的香港,雖然不是太繁華,至少比廣州市強多了。
此刻的香港帶著濃郁的英國風格,建築,道路,車輛,都與內地不同,樊誠來過一次,也略微的了解一些,下了船就開始給他們講解。
趙雷鳴和韓重又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上午,四人直接來到了中環的渣打銀行,說明來去銀行保險柜的情況。
銀行的工作人員告訴趙雷鳴,要想取東西,需要身份證明,保險柜號牌,保險柜鑰匙,最後才是指紋比對。
趙雷鳴除了有身份證明和自己的指紋,保險柜的號牌和鑰匙都沒有啊,這些龔大強也沒有告訴他。
銀行的工作人員說:「依據你說的情況,趙絕倫先生確實在這裡給你存了一個保險柜,但是保險柜的號牌和鑰匙是他委託了一個律師保管的,你們要先找到這位律師再來銀行,否則沒有這位律師的保險柜的號牌和鑰匙,銀行保險柜是無法開啟的。」
趙雷鳴聽不懂英文,也聽不懂粵語,這些全靠樊誠翻譯。
樊誠幫趙雷鳴問:「這位律師住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
銀行工作人員說:「這位律師是英國人,叫艾布納,住在九龍九龍塘廣播道81號,這是十二年前的地址。」
&果是趙絕倫先生的兒子,那可以破例開啟嗎?」
銀行工作人員說:「要是親生兒子,有血緣關係的身份證明,銀行可以破例。我記得當初趙絕倫先生說過,他的兒子丟失了,所以才找了律師,等他的兒子找到律師,讓律師證明他們是父子關係,律師出面,拿出保險柜號牌和鑰匙才可以打開保險柜。」
趙絕倫也是以防萬一有人從中耍手段,即便是設置了趙雷鳴的指紋密碼,還要求律師出面,這樣的雙保險才符合趙絕倫狡猾的性格。
趙雷鳴哪有可以證明是趙絕倫的親生兒子的證據?
眼下只能去找這位應該律師。
香港地少人多,樊誠的親戚也是遠房親戚,他不好意思帶著這麼多人去打擾,趙雷鳴也著急去找艾布納,四人就趕往九龍塘。
香港最1967年開台時,無線電視總部位於九龍九龍塘廣播道77號,就是現在眾人熟知的香港tv13電視台。
艾布納所住的地方就在無線電視台附近。
四人到達地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到了地點一問,81號的居民都是租戶,沒有人認識這個叫艾布納的英國律師。
附近的鄰居有人說這個英國律師很早就搬走了,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此刻趙雷鳴有些犯難了。
除了得到趙絕倫的錢財去幫助那些孤兒,保險箱中有他媽媽身份線索,他怎麼能放棄,就在附近不停的問。
眼看到了晚上,華燈初上,香港無線電視台附近霓虹閃爍,夜景迷人,可是趙雷鳴沒有一點的心情去欣賞。
樊誠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先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
吃過晚飯,趙雷鳴幾個人再次一起的去附近的街上打聽艾布納的下落。
很幸運的是,附近的老年人晚上出來溜達,被趙雷鳴問及此事,終於有一個老伯知道艾布納這個英國人的詳細情況。
老伯說:「這個英國人是租住在這裡的,十二年前就搬走了。」
&伯,你知道他搬到什麼地方了嗎?」
&二年前他們家發生慘案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可能是回國了。」
&案?」
老伯說:「那是十二年的一個晚上,住在81號的艾布納家中突然衝進去一群人,拿著刀就砍。幸虧警察及時趕到,艾布納受了重傷,他的妻子了兒子都死去了,剩下一個女兒也奄奄一息,家裡也被翻得一團糟,似乎在再找什麼東西。再後來,艾布納進了醫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趙雷鳴心想著,那些傷害艾布納的人肯定是黑龍幫的人,他們想竊取趙絕倫存在銀行保險柜中東西,才下此狠手。
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趙雷鳴更加的無助,一個英國人在香港受到這樣致命的傷害和打擊,事後又再沒有出現,一定是回到英國去了。
就算艾布納現在在香港,可是他們幾個人也沒有能力去找啊。
何況,艾布納回英國的可能性更大。
保險柜的號牌和鑰匙沒有,渣打銀行的保險柜就無法開啟。
趙絕倫當年的聰明之舉,給艾布納一家帶了了災難,也給趙雷鳴帶了苦惱。
迷離的夜色中,趙雷鳴不知所措,心情一陣沉悶,這時候,夜色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美妙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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