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生辦耿主任的字跡安岳山可是十分的熟悉,和那份惡意告發信的字跡一模一樣。
耿主任如果和郝建國是一夥兒的,那麼宋晴天被取消中考時的事情也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可是耿主任為什麼要替郝建國寫這份惡意告發信?
有了這份稿紙字跡的證據,順藤摸瓜的查下去就是了。
這份告發信確實是耿主任寫的,他這個人有個習慣,對文字的追求極具完美主義,寫什麼都要修改幾次,因此才有了這份修改過的底稿保存了下來。
他本來是扔掉的,不巧被兒子偷偷撿了去,買乾脆麵的時候用來包幹脆面,機緣巧合的被宋晴天發現。
耿主任被廖正帶到安岳山面前的時候,他看到了宋晴天也坐在安岳山辦公室,頓時一愣。
安岳山問:「耿主任,你認識這個女同學嗎?」
耿主任搖搖頭說:「不認識。」
他的進看到宋晴天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說的是謊言。
安岳山說:「這個就是被你取消中考資格,當做典型在縣一高通告批評的那個女同學宋晴天,你真的不認識。」
耿主任「哦」了一聲說:「名字熟悉,原來是她?」
不自覺的,耿主任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這女同學怎麼在安岳山辦公室?
安岳山說:「幾天前的中考的事情我也了解過,據我所知,你並沒有當場抓到宋晴天作弊,而是通過監考老師的敘述,不加任何的調查核實,也沒有問詢過宋晴天,就一意孤行的取消了她的中考資格。我那天確實是指派你要嚴整考場紀律,但不是要你陰奉陽違自作主張的刻意對待一個女同學吧。」
安岳山這話說的嚴重,耿主任額頭冷汗直冒。
&導,宋晴天作弊當場被監考老師抓獲,在場的考生也能證明啊。」
&了解的情況是,監考老師只是從宋晴天的凳子下面找到一張有她字跡的幾頁紙張,監考老師也沒有發現她當場作弊,你是否核實過?」
&領導,攜帶小抄進考場,不就是作弊嗎?」
&幾頁紙張是宋晴天考試之前,丟了的作業本上面的內容,那天考場座次的安排,她左右兩側都是她的同班同學,而且都是和宋晴天有過矛盾衝突的,是不是有人刻意而為之,你是否也核查過?」
耿主任的冷汗越發的流淌不停。
安岳山繼續說:「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你利用手中的職權,針對一個女學生,真不知道你有何顏面再在這個崗位上面做下去。」
&領導,我沒有針對宋晴天啊。」
&正已經調查過了,宋晴天中考的考場座次位置是你刻意安排的,有這回事兒吧?是你刻意給了別人誣陷宋晴天的機會。我沒有說錯吧?」
安岳山又把那份油跡斑斑的稿紙放在了耿主任的面前,「這個你也解釋一下,你和三川鎮的副鎮長郝建國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幫他為難一個女學生?」
證據面前,耿主任的心理防線徹底的崩塌。
原來,耿主任的父親和郝建國的父親是在文革中相識的,他們二人年輕時候就認識,後來郝建國為了上位當上鎮長,就籌謀了一場大戲。
耿主任主要的作用就是在中考時候做點手腳,把宋晴天的考場座次安排在蘇金萍和楊雨霏的中間,然後等待著有人揭發宋晴天作弊,進而對她進行嚴厲的處罰,讓她首先給人們一個壞印象,也把她的學業給斷送掉。
接下來就是宋祖輝出場,讓宋晴天的乾脆麵出問題。
宋晴天學業和事業被摧毀,名聲盡毀,韓鵬程振興三川鎮經濟的計劃就流產了,也會因為宋晴天和他的關係受到質疑。
宋晴天接連出事兒,袁媛趁機散播流言,耿主任把寫的告發信及時的呈現給縣委,就是有人懷疑郝建國惡意詆毀韓鵬程,也無法證實告發信上面的字跡是他寫的。
惡意的告發信就會把韓鵬程推向人生低谷,被開除鎮長職務甚至有可能坐牢。
一環套一環的陰謀,就是為了徹底打垮韓鵬程,宋晴天只是這場政/治小鬥爭中的犧牲品。
郝建國用心險惡,深謀遠慮,為了上位誣陷上級,用陰險的手段對付宋晴天,這種行為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郝建國在眾多證據面前,不得不承認犯下的罪過,等待他的是嚴厲的懲罰。
邪不勝正,最終,一切都真相都大白了。
宋晴天在這次遭遇面前,表現出來的冷靜機智,再一次刷新了安/書記對她的認知。
目前,安岳山覺得有一件事必須要做,就是想辦法讓宋晴天取得一份中考成績。
然而,中考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錯過了,只能等來年了。
這等遺憾讓安岳山對耿主任的做法深惡痛絕,把他的罪行上報給上級教育機構,請求嚴厲的處罰。
偷了宋晴天作業本,把作業本內容的紙張扔在她凳子下面的人的是誰?
郝建國的承認錯誤的時候,也沒有點明是誰替他做的這件事。
不過,從考場的座次,宋晴天也能猜出來,十有八九是楊雨霏做的,因為她覺得蘇金萍對她沒有這麼大的恨意,趙庚舉膽小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她和楊雨霏這是前世今生的怨恨。
要不要追究楊雨霏的責任?宋晴天為此考慮很久。
首先她和楊雨霏是表姐妹,自己要是追究楊雨霏,勢必有人會認為她無情無義,對親戚都這樣的下狠手。剛洗脫各種嫌疑的她有可能再次陷入輿論的風暴,對於她的聲譽和生意沒有任何的好處。
第二,她和大姑宋秋月的關係剛剛開始修復,舅舅楊紅旗又盡力的幫她修建廠房,她也不能讓大姑和舅舅傷心。
宋晴天選擇了原諒,她也希望楊雨霏能夠因為這件事而有所改變。
因受到「投毒事件」的影響,製作和銷售乾脆麵的繼續運營之後,乾脆麵的生意一落千丈。
這種情況也是宋晴天預料到的,她只能等著廠房修建好,通過自己的努力,再度讓乾脆麵的生意恢復如初,甚至更上一層樓。
宋西風學車學得差不多了,眼下生意也不忙,又到了馬上要高考的時間,宋晴天就讓他回到了縣城一高去突擊學習。
就在宋西風走的第二天,三川鎮突然出現了很多陌生人。
這些人站在街頭,手裡捧著厚厚的報紙,免費發放給群眾。
生意不好,宋晴天也閒了很多,就跟著人群去取報紙來看。
免費發放報紙的人給了她兩張報紙,一張是金平縣城刊印的《金平日報》,另一種是南陽市刊印的《南陽日報》。
兩份報紙的頭版,都是大標題刊印的同一篇報道,《時代先鋒的艱辛之路》。
這篇報道從深度報道了宋晴天創業的歷程,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前幾天發生的郝建國誣陷她的事情。
報道依照事實詳實的報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這是有人為自己洗冤屈!
這是宋晴天看到內容後的第一反應。
是誰呢?
宋晴天腦海中閃現的第一個人是安岳山。
八零年代,訊息不發達的時候,報紙作為民眾中傳播最為廣泛的媒介,這兩份報紙的影響力還是非常大的,宋晴天的生意逐漸的開始回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按說韓鵬程也該回到三川鎮了,可是宋晴天並沒有聽說韓鵬程回來,也沒有見到他本人。
為此,宋晴天專門找到了廖正問情況。
廖正說:「郝建國雖然是惡意的舉報韓鵬程,可是有一件事是事實,就是他擁有房產屬於不明來源的財產,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
宋晴天租的房子,韓鵬程一開始就說是韓重的房子,宋晴天有所懷疑過,縣裡和警局自然也會懷疑。
&韓鎮長怎麼說的?」
&說是他兒子的財產,和他無關。」
&是縣委不相信?」
&我們需要找到韓重了解事實的真相,真相大白時候,韓鎮長才能回到三川鎮。」
如果說自己租的房子是韓正,韓鵬程真的連這個房產的來源都不知道嗎?
宋晴天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警官,韓重現在在廣州,你們怎麼找他調查?」
廖正說:「基本的信息我們已經掌握了,這個房子是兩年前有人出資建造的,建造好了以後就以韓重的名義送給了韓鵬程。韓鵬程說他不敢接受,他就問了韓重是怎麼回事,韓重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他建了這所房子。所以他們也不敢住進去,這房子後來就一直閒置著,直到後來租給了你。」
&重也不知道這房子是什麼人送給他的?」
&們目前無法判斷韓鵬程和韓重誰撒謊,所以只能找到韓重再說。」
&韓重找不到,韓鎮長不是就不能回到三川鎮了?」
&前情況來說應該如此。」
宋晴天有些惆悵,自從韓重打過電話以後,再也沒有聯繫過了,他應該還不知道韓鵬程出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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