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哥,叫花還小,縣裡把這麼大的事情,寄希望於他身上,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張有平有些擔心地問道。
羅長軍看了張叫花一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也不會相信,竹筒黑茶竟然是叫花做出來的,還有梅山毛尖,據說去年在農博會上也拿了一個金獎。這一次也要送到世界農產品博覽會參評。估計也是能夠獲獎的。就算拿不到金獎,銀獎或者是銅獎肯定是有的。叫花雖然只是個孩子,但是他不是普通孩子。」
羅長軍對張叫花的信心很足。其實他內心之中還有一絲擔心,因為張叫花從車上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只怕是產生了隔閡了。上一次縣裡的一些行為,傷害了這個孩子。而現在自己代表縣裡過來,顯然讓孩子很不高興。
「有平,接下來我可能要在梅子坳待一段時間,可能要給你們添麻煩了。」羅長軍準備在梅子坳住下來,叫花的工作不做通,薪田縣的茶業發展計劃就無法真正實施。當然如果僅僅是增加茶葉種植面積,可能不會有什麼難度。現在茶葉的銷售形勢這麼好,相信農民對政府的號召也不會有太大的牴觸。但是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將羅長軍提升為副縣長?不就是為了讓薪田縣的茶業產業做大做強麼?鄧俊山的目標不僅是把薪田縣發展成為茶葉大縣,還要成為茶葉強縣。而這個突破口就在梅子坳。
「羅大哥,你可別這麼客氣。你肯在我們這窮山村住,這可是我們的榮幸。只要你住得慣就好。」張有平笑道。
張叫花始終不說話。
「叫花,你對梅山最熟悉。能夠帶我去攀登那個最高的山峰麼?我想登那個山峰上看看,看看上面的景色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羅長軍說道。
張叫花卻仿佛沒聽見一般。
「咦,臭崽崽,羅伯伯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是不是在學校里被老師批評了?」劉蕎葉有些奇怪地問道。
「別別。去年縣裡那些人做了一些對叫花不利的事情。如今我又代表縣裡過來。叫花可能是對我有些誤解了。沒事。等會叫花會明白我的心思的。」羅長軍生怕張有平兩口子罵叫花,這樣做不僅不會化解叫花對他的誤解,反而會讓誤解加深。
張有平也看出來張叫花對羅長軍有些冷淡,肯定是去年的事情讓叫花很心懷芥蒂。
「叫花,不急不急,過兩天去也沒事。」羅長軍很有耐心。
吃過晚飯,張有平讓叫花陪羅長軍到園藝場去走走。
張叫花雖然陪著羅長軍去了園藝場,卻總是與羅長軍保持著距離。羅長軍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嗖!」
一團泥巴嗖的一聲從遠處飛了過來,直奔羅長軍而去。
羅長軍連忙往旁邊一躲,再往那邊看去,一個小獼猴飛快地往樹林跑去。一路上還不時地回頭看。
「小胖猴,你又來吵事。待會我打你屁股!」張叫花衝著那個獼猴喊了一聲。獼猴不僅一點不怕,還故意回頭衝著張叫花做了一個鬼臉。
張叫花知道拿它沒辦法,這小猴子最喜歡到園藝場來搗蛋。不過也就是喜歡拿泥團扔人。連鑽山豹與肥貓都拿它沒辦法。
聽到張叫花罵那個小獼猴,鑽山豹立即追了過去。小獼猴看見鑽山豹過去了,立即撒腿就跑,很快就跑到了樹林裡,爬到了樹上,到了樹上,立即朝著鑽山豹挑釁的動作。鑽山豹對小獼猴如此幼稚的行為,壓根就沒當一回事。轉身就往張叫花那邊走去。
小獼猴被鑽山豹忽視了,立即從樹上跳下來,撿起石頭往鑽山豹身上扔。
一個黑色的身影猛然從樹林裡躥出來,一下子將小獼猴按倒在地上。
「喵喵!」肥貓得意地衝著鑽山豹叫著。
鑽山豹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肥貓。小獼猴被肥貓按在地上,吱吱吱地叫個不停。雖然現在擁有共同的主人,獼猴群依然跟肥貓的黑貓家族一點都不對付。小獼猴一點也不畏懼肥貓。反而拼命地想掙脫出來給肥貓一個教訓。但是它無論從體重上,還是從力量上都被肥貓碾壓。
吼!
一大群獼猴聽到了小獼猴的求救聲,快速地圍了過來,黑貓群看到了獼猴群的異動,也向園藝場沖了過來。猴群與黑貓群飛快地衝到了園藝場,對峙起來。
羅長軍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附近竟然有這麼大一群猴子。還會有這麼大一群黑貓。羅長軍是城裡人,自然分不出家貓與野貓的區別。
張叫花知道這些傢伙又要鬧翻天了,快速沖了上去,「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叫花!小心!」羅長軍哪裡知道這些貓和獼猴都是張叫花的?還擔心他出什麼危險。
被張叫花這麼一吼,肥貓悻悻地將小獼猴鬆開。小獼猴立即翻身起來,跑到獼猴頭領哪裡指著肥貓不停地告狀。
獼猴頭領立即衝著肥貓暴怒地嘶吼起來。肥貓對獼猴頭領的威脅一點都不在乎,抖了抖渾身的肥肉。全身上下的肉似乎都在不停地顫動。
「肥貓!你給我過來。」張叫花指著肥貓大叫一聲。
肥貓一聽張叫花的喊聲,立即耷拉著腦袋朝著張叫花慢慢地走了過去。
獼猴頭領吱吱的叫了幾聲,那一大群獼猴立即快速地撤離了。小胖猴子還有些不依不饒,不肯走,卻被獼猴頭領直接給抱走了。一路上還不停地吱吱叫,對獼猴頭領的做法很是不滿意。
羅長軍擋在張叫花的面前,緊盯著不斷靠近的肥貓。
「叫花,小心一點,這貓這麼大,可不是好惹的。」羅長軍擔心地說道。
「沒事呢。羅伯伯,這隻貓是我養的。」張叫花說道。
聽張叫花這麼一說,羅長軍這才放下了心。
「那群猴子是不是也認識你啊?」羅長軍算是看出來了。
「是啊。」張叫花點點頭。
「對了,你還養了好多野豬。是吧?」羅長軍問道。
張叫花點點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去降服這些野生動物?」羅長軍好奇地問道。
「我是梅山水師。我們梅山水師其實是梅山最厲害的獵人。不能夠降服這些野獸,還算什麼梅山水師?」張叫花不屑地說道。
「這倒是。」羅長軍抓了抓腦殼。
不知不覺中,張叫花慢慢地不再排斥羅長軍。畢竟之前羅長軍對張叫花的好,張叫花還是沒有忘記的。只是羅長軍當縣裡的說客,讓張叫花有些不喜。認為羅長軍這是叛變了。
第二天,張叫花放學的時候,發現羅長軍穿著一身籃球服等在操場上。
「叫花,我今天跟你來打場籃球。在警校的時候,我可是學校的籃球高手。技術還是不錯的。」羅長軍這是準備投張叫花所好。
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張叫花已經對羅長軍沒有多少排斥了,看到羅長軍打籃球的樣子,技術似乎不錯。有些動作他都沒有學過。這也怪許學和這個蹩腳的體育老師。光是知道紙上談兵。羅長軍雖然不是專業,但是他的籃球技術還算是比較全面的。羅長軍憑藉著一手漂亮的籃球技術,很快與張叫花的關係融洽起來。
周末的時候,張叫花終於答應帶羅長軍進山。
山裡的溫度要比山外低很多,山腳下與山頂上,還有很多地方依然是白雪皚皚,走進山里便有一股陰冷的感覺。
路也不是很好走,很多地方被冰雪融化的雪水浸透了,走上去有些泥濘不堪。還好山里大部分地方都鋪蓋著厚厚地枯葉,或者是濃密的已經枯死的苔蘚。一腳踩上去,水從枯葉中擠出來。留下一個濕潤的腳印。
「現在可不是爬山的好時候。」張叫花說道。
「哦,看來我是選錯時間。」羅長軍嘿嘿一笑。他的目的不是來爬山啊,現在不抓緊時間,就過了今年擴大茶葉種植的時間。
羅長軍之前是干刑偵的,身體素質在警隊裡面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到了這山里,也是勉強才能夠跟上張叫花的腳步。這還是張叫花不時地放慢腳步。否則讓張叫花盡情發揮的話,羅長軍哪裡能夠跟得上。
「叫花,你可真是厲害喲。不愧是能夠在梅山打野豬的。羅伯伯要是不加把勁,根本追你不上哩。」羅長軍感嘆道。
「羅伯伯,你要到那山頂上去幹嘛?那座山可不容易爬呢。到了那裡就沒路了。最後還有一點要從懸崖陡壁上爬上去的。」張叫花顯然是擔心羅長軍爬不上去。
「放心吧。我肯定能夠爬得上。要不我們晚上在山頂上宿營吧?明天早上可以在上面看日出。」羅長軍建議道。
「日出有啥子好看的嘛?天天看,不就是那麼回事麼?」張叫花抓了抓腦袋。
這就是城裡人與農村人的差別。城裡人天天被方方正正的高樓包圍住,就算在薪田縣城這樣的地方,也沒辦法看到鄉村里那種原生態的日出。但是在梅子坳,哪天看到的日出不是一個樣?天天看,再美的景致又還有什麼稀奇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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