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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龍鎮這邊的習俗是清明和中秋為大祭,一般祭奠先人搞什麼活動都在這兩天,比如上告祖宗某某子孫考上大學,某某當官當兵什麼的。反而七月半和除夕等節日只是燒些紙錢獻上供品罷了,不會大操大辦。
車晨沒有等鄭家祭祖儀式結束,就自己拎著籃子去祭拜了爺爺奶奶。爺爺奶奶算是村里最後一批入住村北的墳地的老人了,此後已經禁止再添新墳,所有人都要葬在公墓。
老實說車晨雖然孤身一人,沒有鄭家這樣的宗族,但是對於這種家族勢力並沒有多少的好感。
現在華夏的宗族也不是舊社會那時候的樣子了,以前大家講的是守望相助,雖然矛盾紛爭也不少,但也不似現在很多親兄弟都為了家產撕破臉,私心一個比一個重,都成了普遍現象。
就以鄭家各戶來說,這些人不光是私心重,都想著自己占別人的便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為別人付出了什麼。
在車晨看來這是十分愚蠢的行為,人與人交往崇尚的是禮尚往來,尤其是華夏這樣的人情社會,都像他們這樣自私自利,宗族的人心也散了,社會也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好在鄭銘他們家早就跟那邊基本斷絕來往,而且因為經歷過背叛,所以分外看重親情,沒有出那種白眼狼。
擺好祭品,上香叩拜之後,車晨心裡默默的跟爺爺聊了許多。
實際上作為隱入民間的修行門派,太陰派歷代傳人都在靈堂設有金燈神位,理論上是保護門人死後的靈魂不墮入冥土陰間受苦,等到哪代門人修行有成,可以冊封陰神,便可以在人間地府享一方香火,做長生鬼神。
當然太陰派自從明末只剩下車家一支之後,就少有能冊封鬼神的高人,只有那位陰神老祖一位據說成了神,只不過隨後就是末法之劫,後人也無從認證。不過太陰派成為了車家的家傳道派也不是沒有好處,在曾曾祖父那一代就改了規矩,起碼歷代親屬都能在靈堂上混一個位置,不然只有在冊的門人才可以。
所以車晨在自家靈堂上祭拜其實要比上墳更有可能被先人接受到,只是國人比較習慣節日上墳祭拜,車晨也就習慣跟著走一趟,免得被人說道。
又給不遠處鄭家祖墳那邊的鄭太爺爺上了柱香,嘮嗑幾句,這才拿著空籃子起身和家人返回。
此時他走在後山小道上,看到老家寧靜清新的田園風光,心情頓時一時為之開朗。
他們新區轄下估計也只有青龍鎮這樣的偏遠地方才保留下這樣的環境,其它地方為了拉高經濟水平,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污染嚴重了,這也是鄭家大族在本地權勢不小,帶頭維護的關係,不然那些鎮領導早就引進不少小工廠了!
早年還有人認為鄭家阻礙了經濟發展,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如今隨著京城霧霾、大海赤潮等嚴重環境問題出現,環保這一詞進入新世紀後越發為人們所關注,鄭家這造福一方的做為明顯受到各方讚揚,所以名聲勢力都算是青龍鎮排在首位的大家族。
回到老宅,晚上還要和大家一起賞月,車晨決定趁下午空閒,把今天的功課做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車晨起了個大早,一下午的修煉,心光在靈台中熠熠生輝。
吃過了早飯,車晨再次翻出自己關於dnd的全部收藏。
裡面那些神奇法術與神秘儀式每一次翻看都讓他為之嚮往。
「要是能夠施展預言系的三級法術真知閃現或者五級法術異界探知,就能詢問世界意識或者某個異界強大存在回答我的疑問,也許能夠解開末法時代無法入道的死結?」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到奧術本身也是一種儀式,他家傳的白鹿部傳承最擅長的就是溝通自然的儀式,既然直接施放法術暫時走不通,那麼就先研究奧術儀式和鍊金術方面是否能夠成功實現。
又翻看了一遍早已看了很多次的藏書,車晨從中找出關於法術儀式的內容。排除了神術方面的內容,常見的奧術儀式很多,比如召喚魔寵、提取喜悅、異界誓縛等等,最容易進行的就是一級奧術儀式,精通獻祭。
精通獻祭本身也是一個一級法術,可以讓施法者獲取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獻祭方面的知識。
按照三寶書中的介紹,和自家的傳承,車晨鼓搗出了一個東西融合的四不像獻祭儀式。
「成了,試試看怎麼樣……」
在地上鋪好了紅色的幕布,用之前獲得的那盒老硃砂取出一點混合了雞血,在地上畫下了一個法陣。中土修行界流行的金銀玉石且不去說,成本太高了,按照dnd世界的做法,正常應該用魔獸血來畫的,不過車晨哪裡去找魔獸?就算找到估計也是給人家送菜,所以只好試著用雞血加硃砂的玄門配方來做。
「以大公雞的陽屬性鮮血和那盒老硃砂的特殊力量,應該可以代替魔獸血液了吧?」
接著在幾處位置點起鯨油蠟燭,據說這東西比現代工業生產的蠟燭更有靈性,沒有的話用蜂蠟代替也可以,然後分別念誦了淨身神咒、淨心神咒和淨天地神咒,這才走入法陣中心開始儀式。
「世界意志、昊天上帝、蓋亞意識,我呼喚你尋求獻祭的知識……」
車晨一臉虔誠的開口詠嘆調一樣一遍一遍的說著。
不知第幾遍,就在車晨都有想要放棄這種比較傻缺的行為的時候,他的語言跟他的心光好像融合了一樣,隨著他的話音心光以一種莫名的頻率震動,隨著聲音被釋放出來,與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共振。
這還是車晨第一次能夠將心光釋放出體外,當即就進入了恍惚的狀態。
咔嚓!
外面晴空萬里,卻突然打了一個震雷,嚇得車晨當即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該死!差一點就成功了……」
回過神來的車晨發覺自己的心光已經萎靡不振,精神跟熬了七天七夜一樣萎靡。
不過雖然被打斷,但是車晨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模模糊糊信息。
「也不知道真假,世界意志竟然讓我去搞綠化?難道是幻覺?」
沒錯,車晨迷迷糊糊得到的一些信息大致的意思就是地球工業污染嚴重,急需恢復自然的平衡。
對於自然方面的儀式,車晨熟的很,太陰派傳承之中有一般是講這個的,其中大部分源自於曾曾祖母的白鹿部薩滿傳承。方才的獻祭儀式中的一部分,就是運用的白鹿部薩滿祈求自然給與回應的儀式。
「不會是叫我去做德魯伊吧?哥可沒有想要變身野獸啊!」
車晨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先休息一會兒養養神,而後立刻行動開車上街去鎮上的苗圃採購了一百多株果樹,讓人拉回來。
然後就開始自己的種樹行動。
一邊挖坑車晨一邊自言自語道:「希望世界意志不要太坑,我做的這些能有回報……」
他也不要別的,就要能夠打破末法時代束縛的方法,希望可以走上真正的超自然道路。
一百株各色果樹種到鄭家大院後面的荒地上,花了他足足一個下午的時間。其間乾媽還來給他送了兩次水,被他想要種些果樹自己吃的原因給解釋過去。
「種了這麼多樹,手都磨紅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到自然意志或是世界意志的回饋吖!果然是我胡思亂想了嗎?」
汗流浹背的車晨扛著鐵鍬喘著粗氣抱怨著,但還是接過水管給果樹挨個澆了水,然後沐浴更衣,敬神焚香,準備完成儀式最後的步驟。
偷偷摸摸的看看左右無人,車晨才從院門走出來。
就見他頭戴鹿角冠,披著杏黃道袍,身佩代表敬神的香草花環和代表四元素的四色絲絛,手持老櫟枝打磨的半人高手杖,一副原始部落神棍打扮,怪不得偷偷摸摸不敢見人呢!
鹿角是代表野性的力量,櫟樹屬於橡樹的一種,這點跟西方德魯伊一樣,白鹿部也認為橡木屬有著神奇的力量,是自然的象徵。這些是他們家傳的祭器,也是法器。
接下來就是儀式最後的步驟,不如跳舞了。
祭舞是一般原始宗教所有的儀式,如薩滿教的跳大神,或者黑非洲土著巫師的舞蹈。用節奏、韻律、動作來協調祭祀者的靈性,是它與自然、與祈求的對象產生一定的交互,就可以達到獻祭儀式的效果。
白鹿部的祭舞是其主要與神和天地自然溝通的方式,車晨這個糙漢子的舞姿就不用說了,小時候學會之後還常常顯擺,自從上了中學懂得羞恥之後就幾乎再也沒在人前跳過了。
這一套儀式需要模仿熊、虎、鶴、鹿四種動物的姿態,尤其是後兩者,那動作簡直是在精神病外加羊角風抽風一樣。
車晨打扮另類,悄悄一個人在鄭家後院剛剛開闢的果林尬舞了一刻鐘,好在大下午的太陽太大村里人都貓在家裡避暑,也就沒人看見,不然就尷尬死了。
完成了薩滿祈禱儀式之後,車晨有些心虛的溜回家。
等他一身臭汗的回到老宅,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天空上原本熾熱的太陽也降了溫度,開始變為紅黃色。
正在浴室洗澡的車晨突然心中升起一陣心悸的感覺,連心光也跳動不安,仿佛有什麼災難就要發生一樣,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之前雖然大智無量光明慧經略有所成,修煉出了心光,有了一些感應的異能,但是也僅僅能感應到一點微弱的信息,從沒有這次這麼強烈的感應,連冥冥之中的那一縷光明都顫動了起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莫非真是老天爺顯靈啦?」
顧不上沖洗泡沫,簡單擦了身子就光著腚跑出浴室。
「轟……」
就在車晨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天邊傳來一聲無聲的巨響。聲音尚未到身前,車晨便僵立當場,思維都被凍結了一般暫時無法思考,腦中心光就好似風中殘燭一般隨時就要熄滅。
感覺過了漫長的時間,下一秒思維恢復過來,耳邊才響起起轟鳴聲。
大音聲稀。
抬頭就看到窗外的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十分罕見的藍色精靈閃電。如同綻放燃燒的火樹銀花,又好像一隻飛舞的光之精靈一般,有如鬼魅一般難以捉摸,直朝蒼穹之上激射而去。
「我去,精靈閃電……」
看到天空中的奇觀,車晨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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