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炮灰大翻身 477.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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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芳，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什麼叫做又去獻殷勤？這不叫獻殷勤，咱們做錯事，找人家賠禮道歉，是應當的。」黃衛東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哼~！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有個做大官的老公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家小寶馬上就要去當兵了，說不定過幾年後，我還能成為大官的媽媽呢！」何紅芳不樂意再次去見令她沒臉的邱淑芳，一不小心，把黃小寶要去當兵的消息，直接給說了出來。

    何紅芳的話音未落，黃衛東急了：「小寶去當兵？紅芳，我前幾天不是告訴過你，小寶今年不能去當兵嗎？」

    「為什麼不能去？三坑鄉鄉長家的兒子，今年和小寶同歲，劉金寶也也在運作這件事呢！我怎麼就不可以？」何紅芳有些不以為然。

    三坑鄉是鎮管轄下的一個鄉。

    三坑鄉的鄉長劉金寶，是黃衛東的老部下了。劉金寶的兒子今年十七歲，劉金寶找關係替兒子改大年齡，求到了何紅芳這裡。

    何紅芳原本已經放棄讓黃小寶今年去當兵了，見劉金寶都能為兒子「博」個前程，何紅芳心裡不平衡，乾脆在幫劉金寶的同時，把自家兒子的事也給帶上了。

    「紅芳，小寶他十六歲這裡有個坎啊！這個關鍵時刻，你怎麼能讓小寶離家？再過三個月，小寶滿十六歲，才能度過這個坎，紅芳，你還想不想小寶好了？」黃衛東壓低嗓門訓斥著何紅芳。

    黃小寶出生的時候，鎮上的胡瞎子給黃小寶批過命，說黃小寶很大可能會早夭，過不了十六歲這個坎。

    黃衛東和黃奶奶生怕何紅芳擔心，一直沒把胡瞎子的話說給何紅芳聽。但是，黃衛東母子倆卻一直提心弔膽的。上個月，林蘇蘇提醒黃衛東後，黃衛東更是把「今年不能讓黃小寶去當兵」這件事，記在了心底。

    前段時間，黃衛東剛剛拒絕了何紅芳要送黃小寶去當兵的提議。

    何紅芳當時沒說什麼，黃衛東以為何紅芳已經放棄了送黃小寶去當兵的想法。沒想到何紅芳悶聲不響給他整了這麼一出。

    看來，林蘇蘇說的沒錯，他們家小寶的劫難，說不定還真應在何紅芳身上了。

    想起黃小寶有可能會因為何紅芳而喪命，黃衛東簡直要發瘋了。

    何紅芳被黃衛東訓斥，原本滿心的歡喜全都變成了委屈。她這個當媽的容易嗎？為了兒子的前途著想，何紅芳還託了幾道人情呢！

    「衛東，小寶不夠年齡，找派出所的小王幫忙改一下戶口本不就完了嗎？」何紅芳不高興地反駁著。

    「紅芳，你可真······」黃衛東的臉色黑乎乎的，拿著手指點了點何紅芳後，想說什麼，又吞回了肚子裡。

    事已至此，黃衛東就算現在對何紅芳說明黃小寶「批命」的事，何紅芳也未必會相信。

    既然如此，黃衛東還不如省點口水，趕緊從源頭上杜絕何紅芳犯的錯。

    情急之下，黃衛東轉身就走，就連自己來醫院找邱淑芳賠禮道歉的正事都忘了。

    鎮派出所。

    這些天，因為「義氣幫」的事，派出所的幾名公安，個個忙的夠嗆。

    刑偵隊的隊長老耿最忙。

    「義氣幫」的成員們，在老耿和幾名公安的努力之下，一個星期前，已經全部落網了。

    這個星期，老耿帶著幾名公安，整天在審訊室里審問「義氣幫」的混混們，爭取早日結案。

    這一天，老耿從審訊室里走出來後，臉色很難看。

    小金手裡拿著記錄本，跟在老耿身後。

    見老耿黑漆漆的臉，小金鼓起勇氣，勸了老耿一句：「耿隊長，別生氣，馬老三那是知道自己脫不了罪，這才胡亂攀咬呢！」

    是啊！明明知道馬老三在胡亂攀咬，該死的卻不得不被馬老三牽著鼻子走，這才是老耿最惱火的地方。

    老耿站住身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來，叼在嘴上。

    小金趕緊地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打火機，給老耿點著了煙。

    老耿猛吸了兩口，心頭的鬱氣，才算是消散了一些。

    這些天，老耿的神經崩的緊緊的，就怕自己冤枉了一個好人，或者錯放了一個壞人。抽菸，成了老耿放鬆心情的一種方式。

    剛剛結束的一場審訊，老耿和小金提審的是「義氣幫」的副幫主馬革命。

    馬革命，綽號馬老三，是鎮出了名的混混。「義氣幫」就是馬老三一手建立的。

    「義氣幫」剛成立那會兒，小混混們只敢在集市上做些小偷小摸的事。

    今年以來，「義氣幫」的成員們開始攔路搶劫，不給錢或身上沒錢的，還要被這些混混們打上一頓。這還不算，馬老三從六月份開始，開始放「高利貸」。

    「義氣幫」的混混們被抓，起因就是馬老三的「高利貸」，逼死了一家三口。

    老耿帶著小金和小吳，這些天走訪了好多受害者，馬老三的犯罪事實，基本上已經認定了。犯罪團伙的頭目，這個罪名，足夠馬老三吃槍子的。

    可馬老三卻一個勁兒地喊冤。

    馬老三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幫主黃小寶的吩咐去做的。「義氣幫」團伙們的犯罪所得，一部分揮霍掉了，大部分都交給了黃小寶手裡。

    老耿氣得要死。

    明眼人都知道，黃小寶就是馬老三推出來的一個傀儡。黃衛東的兒子黃小寶，還是個中學生呢！怎麼可能使喚的動馬老三這些窮凶極惡的人？

    面對老耿這樣的質問，馬老三叫起了撞天屈。馬老三說，黃小寶的身後站的是黃衛東，黃小寶的指示，就是黃衛東黃鎮長的指示，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裡敢不聽黃鎮長的？

    得~！馬老三這是想把黃鎮長也給拉下水的節奏啊！

    老耿深知黃衛東的為人，黃衛東嫉惡如仇，根本不可能會和馬老三這樣的「渣渣」有牽連。

    「義氣幫」的其它幾個主要成員，也咬住了黃鎮長的兒子黃小寶不放。他們說，黃小寶是「義氣幫」的幫主，馬老三是「副幫主」，每次馬老三叫大家做事，都是去請示了「幫主」黃小寶後，才宣布的。

    案件審訊到這裡，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