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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富生夫婦雖然不滿柳富貴一家蹭吃蹭喝的,可既然柳來財發話,也不會拂了柳來財的面子。
準備好了香燭紙錢,柳家人就上山去祭拜了,一路上柳富貴就像是一個看客一樣,別說幫著拎一個菜籃子,就是讓其拿一疊紙錢都覺得晦氣,要不是看在吃的份上,兩人也不會來山上。
「你們兩個要是不幫忙,那就走吧,等會兒吃飯也不要過來了。」看到兩夫妻這個樣,柳富貴瞬間就怒火中燒。
他們夫婦忙了一個早上,又是買菜燒菜,又是疊紙錢元寶,他們兩人就事不關己一般,如何讓他看的過眼?
祖宗不是他一個人的祖宗,當然這個柳富貴是不是親生先不說,不管如何他吃著柳家的米長大,姓了柳,就也要擔起柳家的責。
「大哥,瞧你這話說的,要說罪人那也是沒有生兒子的才是家族罪人,需要向柳家祖宗告罪,和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田家妮事不關己,還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們既然覺得有功勞了不起,那就不要來了,我也不歡迎你們過來。」柳富生吼道。
「你爸讓我們來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柳富貴得意洋洋。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你們兩個也是,要是不想來那就不要來了,說這些也是得罪祖宗,祖宗要的是誠心,你們心不誠指不定以後家裡還有什麼災禍。」柳來財目光看向柳富貴夫婦。
嚇得柳富貴夫婦頓時感到一股陰森森的冷氣往心頭竄。
「爸,我們兩個有口無心,我們肯定誠心誠意拜祭的,就是大哥的話說的太難聽了,誠心有時候不是要表現在行動上,和嘴巴上,我們把誠心放在心裡,這才是對先祖最大的敬意。」齊富貴做什麼都不行,可這嘴皮子最是利落,否則也不會哄得田美細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他。
「好了,祖墳到了。」柳來財指著一片墳墓群。
柳富生被驚到。
以前他聽到村里人說過他們柳家的祖墳,可他並沒有當回事,最主要記事情以來家裡就沒有祭祖過,以前是政策不允許,後來可以祭祖了,母親又覺得麻煩自然根本不會去做這些事情。
現在看到漢白玉雕砌鋪就的墳頭,立馬感覺這裡的墳墓群可比附近一些石碑高大上了許多。
不過隨著歲月,這裡的墳墓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害,還經歷過盜墓破壞,祖墳上看上去滄桑不已,稍微新一點的就是他們爺爺的墳墓,上面還有柳來財立下的字。
相比較其他人的墓穴,爺爺的墓就顯得破落了許多,柳來財眼眶立馬就紅了。跪了下去。
「爸,我們把酒和菜都給祖宗大人布上,您再拜祭吧,地上涼,您身子會受不住的。」柳富生夫婦勸慰。
在兩夫妻的勸慰之下柳來財這才慢慢起來。
結果方美蘭一回頭,就見田家妮把手身向了一塊紅燒肉。
「田家妮,你做什麼?這是拜祭的,你這種菜也敢偷吃,真是不怕祖宗半夜來拔你舌頭。」方美蘭氣的大喊,可田家妮才捨不得手中的食物,已經丟進嘴巴,菜還有一點點的溫,入口,剛剛好。
「大嫂,想必祖宗也是歡喜咱們家這麼多人一起吃飯的,我是小輩,祖宗大人不會這么小氣的,況且咱們一家條件確實不好,我這肉也是很久沒有吃了。再說我可是咱們柳家的功臣,沒有我你們柳家要絕後,祖宗那裡會怪罪我愛惜疼我才來不及。老公你說是不是?」
田家妮推了柳富貴一下,柳富貴還滿嘴塞著一塊豬腸子,差點把他給噎住了。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都給我站到最後面去,離食物三米的距離。」柳來財難得的怒了,一共就幾盤肉食,一下子就被兩個畜生伸手撈了好多過去,他老淚縱橫。
「我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孽畜,祖宗大人呀,都是我不好,我不好,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見柳來財這樣,柳富貴夫婦也有些唏噓,他們拿出一串白紙吊子插在了墳頭上。
插白有兩種含義,一是告訴先人,有後人來拜祭,墳墓不是孤魂野鬼的墳墓。
二是白紙吊子的錢都是給先人花的散錢,也有給孤墳野鬼分發的意思,這樣那些孤墳野鬼拿了錢,就不會為難先人。
接著柳富貴夫婦就點燃了香燭,燒起了紙錢。
對著祖宗大人一陣的祈求保佑。柳來財這時候也不哭了,也跪拜起來。
見到老大一家都跪著,柳富生這回也不敢不跪拜,敷衍的磕了幾個頭。
直至香燭全部滅掉,柳富貴夫婦這才把食物都收了起來。看到冷掉的食物,柳富貴這回興趣已經減了一半。
方美蘭看到那兩碗被兩夫妻動過的肉食就覺得無比的膈應,單獨裝出來就給了兩人。
「別說我沒兩夫妻對你不好,這兩晚肉食你們中午拿回去吃吧!中午各吃各家的。不用過來了。」方美蘭說道。
「瞧大嫂說的,我們不待見我們就直說,不過既然我們來都來了,我看你們準備了這麼多也吃不了這麼許多,不如把那幾盤魚和豬蹄膀也都給我們算了。現在天熱,多放菜也是壞掉的,我們夫妻是替你們收罪過。」田家妮的目光盯著另外幾盤,這是標準的吃著碗裡盯著鍋里的。
「田家妮柳富貴,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柳富生被氣的七竅生煙,給了他們兩個吃的居然還說幫他們收罪過,這種話聽了誰會高興?
肉食放著誰家都不會多餘的,又不是條件很好的人家,他們家條件也不好,一年難得幾回吃肉。
要不是那兩碗肉食被這兩人在祭祖時候噴過,她才不會這麼大方的給了兩人,據說吃了這種對先祖不敬的食物那可是要倒霉的,這種事她寧願浪費了兩碗肉食。
「你們要是覺得這是罪過,那把手上的兩碗給我吧,我可不想被你們誤會什麼?好好的肉居然還叫罪過。」要撕逼方美蘭顯然段位要比柳富生更強,拉住了柳富生對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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