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走私,可以把這些東西賣到國外。
雖說價格低上不少,數量多啊!
那些外國佬連懂都不懂,也不知道為啥,這麼喜歡這些東西,尤其是瓷器。
刀哥不需要明白這些,只要能賺錢就好。
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走私古董了。
第一次都是以前盜墓積攢下來的東西,連破銅爛鐵都要。
嘗到甜頭,刀哥帶著剩餘的七個兄弟又下了好幾次墓,其中有不少好寶貝。
好的賣給外國佬就埋汰了,給的價格太低,所以好東西都自己留著,找渠道慢慢賣。
半個月前,他們去了西城,也就是古時候的長安,那邊墓穴多。
本以為探到一個普通墓地,誰知道裡頭有很多好東西,金銀玉器數不勝數,墓地規模也很大。
刀哥是個粗人,不識字,也買過歷史方面的書籍,覺得說不定讀懂了比胡亂找墓穴好找多了。
可認字實在不是輕鬆的事,看得他頭大。
花國是禮儀之邦,生死是大事,古時候的喪葬都有嚴格的等級制度。
刀哥不懂這些,但也覺得他們估計摸到大墓了,這下要發財了!
盜洞打得好,竟然直接打進了主墓室。
裡頭很潮濕,棺槨甚至被淹沒在水裡,到處都是淤泥。
幾人膽子大,敲開棺槨後戴上手套直接在水裡摸來摸去,刀哥甚至摸到了死人骨頭。
他半點驚慌也沒,直接扒拉到一邊,第一下就撈起一把黑乎乎的竹片樣的東西。
「這什麼玩意,下頭好像還有好多。」
不是金銀不是玉器,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接觸空氣後用手一碾,粉粉的掉渣,扔掉算了。
好東西太多,望風的人不停催促,他們也捨不得上去。
「刀哥,好像來人了,快走!」
剛跑出去一百多米,就有幾個村民去盜洞旁打量。
「那邊好像有人。」
還有幾個追了過來。
八人迅速分開,最後在約定的地點匯合。
刀哥等人藏了好幾天,也試探著打聽消息。
「壞了,那個墓被發現了,還上報了文物局。」
刀哥很可惜,還有不少好東西沒帶上來呢,也只能作罷,沒找到他們都是好的。
他們清理出幾樣好東西,由最機靈的老三帶去燕京琉璃廠擺攤售賣。
陸續被人用不錯的價格買下,老三把錢帶回來,幾人都很滿意。
卻不知道其中一個買家付了錢,就把古董上交刑警隊,懷疑是剛出土的文物,才被陸勁松盯上。
老二一個多鐘頭後回來。
「大哥,打聽到了!好像不是衝著咱們來的,是老七老八倒霉,他們定的珍味飯店交易,結果遇上個服務員,跟買主有過節,不知道誰幹的,往飯菜里扔老鼠。」
「想教訓的人沒教訓到,飯店也不配合,就被帶走查老鼠的事了。」
這也太巧了。
「還是小心點好,可那麼多東西,咱們弄來也不容易。等那個墓穴被挖開,確定了年份,好些東西更不好出手了。」
「你去催催那邊,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就把東西運走。」
刀哥還是不願意放棄眼看就要到手的錢。
原定是明天晚上交易,早點賣了早點找個地方藏起來,聽聽風聲。
到了傍晚,老七老八還沒回來,刀哥更著急了。
好在接頭的人答應了今晚交易。
天一黑,幾人各自帶著幾件東西,有的裝作去走親戚的,也有推著租來的自行車,裝作賣冰棍的,分頭朝井頭村而去。
花容從飯店回來時花老太不在家,她騎上自行車去買了條鲶魚。
豐縣不僅臨海,淡水資源也很豐富,養淡水魚的也多。
鲶魚刺不是特別多,師父喜歡吃鲶魚燉豆腐,花容打算晚上做一下。
這條魚六斤多,收拾出來後,花容特意把肉厚沒刺的那塊切出來,燉好後送上山,剩下的大家一起吃。
鍋里魚咕嘟咕嘟得燉著,花老太回來了,問她飯店出了啥事。
「沒什麼,一點誤會,奶你晚上還想吃什麼,今天我來做。」
花容含糊過去,也告誡了幾個知情人不許亂說,更不許跟家裡吹噓,被她知道會影響獎金的發放。
趙老爹不是心裡能藏住事情的人,原本打算回家好好吹吹他這雙堪比孫悟空的眼睛。
被這樣一警告,也歇了心思。
啥都沒錢重要啊!
等可以說了再說也不遲。
「小老闆放心,就算憋死,我也會憋住的!」
那倒應該不至於被憋死吧。
「天熱,來點酸辣開胃的吧!有魚就夠了,弄點素菜。」
花容就醃了蓑衣黃瓜,把土豆絲焯熟拌一拌。
花念蘭晚上十點多才下班,只有早飯在家吃。
花曉回來得最晚,手裡還拿著兩件衣服。
「姐,這是今天廠里剛做出來的,磨合了好多天,累死我了。」
服裝廠的目標人群是18到35歲的年輕女性,不適合家裡其他人穿。
工人雖然是老手,可不會看圖紙。
她得保證把圖紙寄回來,這些人能自己看懂、上手,這幾天都在教這些。
「沾你的光,我都不用買衣服了。洗洗手,等下吃飯吧。」
花容把衣服泡水盆里,等下揉搓幾下,洗洗以後方便穿,就去端菜端飯了。
花曉滿頭是汗,順便把臉洗了,鬢角的水珠沒擦乾順著臉頰往下滾。
「姐,坐公交車回來的時候,我看見輛自行車,騎車的人跟陸勁松有點像。」
她仿佛不經意似的。
「你還記得陸隊長吧,就你們其中一個宿管的兒子啊,在燕京刑警隊的那個。」
「姐你最近跟他有聯繫嗎,知不知道他最近在哪兒?」
「我跟他能有什麼聯繫,好久沒見了,你都說了他在燕京上班,肯定在燕京啊,刑警隊又不放暑假,你看錯了吧。」花容也分毫不露。
「也是,大概我看錯了吧。」花曉覺得花容說得也有道理。
或許是她太想他了,給看錯了?
花容把一碗飯遞給她,「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學校宿管阿姨的兒子的?」
「啊?不是姐你說的嗎?」花曉的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
「是嗎?我說的?」她說過嗎?
「當然是你說的,要不我怎麼會知道。」
花容記性好,但她的腦子只裝有用的東西,認為沒用的慢慢就忘了。
她跟花曉說的話那麼多,也不記得說沒說過。
大概是她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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