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花老太才十四歲,正是解放安市、解放狀元村的戰鬥。筆下樂 m.bixiale.com
有三十多個鬼子逃竄到他們村。
花老太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
他們祖宗是花木蘭啊,又天生力氣大,正想弄個裡應外合,彰顯彰顯祖宗後輩的風采。
誰知道還沒迎上解放軍,先迎上了逃竄來的鬼子。
鬼子看花老太一個小女孩子,沒把她當回事,還想抓來當人質。
誰知花老太不僅不慌,假裝害怕的樣子等鬼子們貼近,就從後背抽出捆在腰上頭的菜刀。
一把菜刀耍得虎虎生風,一個人砍傷了一個班的鬼子。
要不是解放軍追來了,說不定還能多砍幾個。
即便是這樣,也把解放軍們驚呆了,著實被花老太提著染血菜刀,追著鬼子跑的樣子給嚇到。
不過花老太也受了點輕傷。
「要不是當時我年紀小,早就跑去也打鬼子了,咋可能都解放了才過過手癮。」
其他人吹捧。
「那是,沒準咱們村還能出個女將軍!」
咳,女將軍著實過於誇張,花老太也覺得被吹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事被花老太的爹娘知道後,要嚇死了,把她罵了一頓。
不過心底也為閨女自豪,還把那把殺過鬼子的菜刀舉辦了盛大的祭祖儀式。
給刀挖了個坑,埋在祖宗墳邊,讓祖宗也為後代自豪。
當然,那個墳不是花木蘭的。
自個兒年輕時候的往事越光輝,越看花立業不順眼,啪得給了他後腦勺一下。
「往後花曉就住我那,你不是我兒子、她也不是你閨女,再打她的鬼主意,我打斷你腿!」
好好的閨女,再放在他手裡,都要被養壞了。
花立業腿哆嗦了下,差點跪下。
他知道他娘不是開玩笑,都不認他這個兒子了,打斷腿又算什麼,肯定說到做到。
花容也覺得解氣。
進屋收拾了下花曉的東西,往後這個糟心的家也不用回來了。
花立業稀罕兒子,抱著兒子寵、靠他考大學過好日子算了。
「往後你就跟我住一個屋,不過我睡覺比較輕,要是你打呼嚕磨牙,跟奶睡也行,讓爺爺跟我爹一屋。」
以前花容睡眠質量還行,但自打跟著無塵除了學醫以外,還學了點強身健體的道術,耳朵就比以前靈敏了,有點動靜就醒。
鄉下環境好、鳥多。
等不到雞叫,有鳥落在窗沿下,就把她吵醒了。
平時也就算了,花曉也不是只住幾天,快高考了,必須保持充沛的精神。
「我不打呼嚕也不磨牙,姐,謝謝你。」
要不是她反應快,還不知道要怎樣。
想到劉月說讓她給劉建設洗衣服,不知道哪天就會被傳染上髒病,還後怕得打哆嗦。
「咋的,就謝你姐,不謝你奶?」花老太拿著被子進來。
「不是,也謝謝奶。」
要不是花老太大義滅親,連兒子都不認了,花曉不知道該咋辦。
他們能賣她一次,就有第二次。
「這被子雖然是舊的,不過都曬的暖呼呼軟乎乎的,你在家的被子太爛,我就沒讓花容拿。」
「今兒歇一天,明天繼續看書,快高考了,咱家要是出倆大學生,才給奶長臉!」
花曉點頭。
她也樂意忙起來,一忙,那些丟人的事就想不起來了。
花老太乾脆把賣盒飯的事也攬過去。
往後只讓花曉在家幫忙做飯,賣的事她跟花建功來。
天熱了,白天也長,漁民出海的時間越來越早,花建功去收海貨也更早。
收完去給飯店送去,回來還能補覺。
晌午正好再帶著花老太去賣盒飯。
離開家,花曉心也安定不少,雖然分到的錢少了,但錢是賺不完的。
考上大學,以後才能賺更多錢。
「我也想去你家學。」葉久安道。
插在褲兜里的手緊張的攥起。
自從填完志願,葉久安也全部填寫的首都的學校後,學習就比以前認真多了。
「行啊!」
葉久安是真的喜歡英語啊,為了英語都這麼努力了。
於是葉久安上午在山上,吃完午飯就來花家,屋裡都是三個人沙沙沙的寫字聲。
遇到不會的,四點鐘以後一起討論。
花曉跟葉久安的問題,基本上花容就能解釋清楚。
花容不會的,只能跑學校一趟。
問完老師,又要了三份最近的複習資料。
李老師和學校都對花容寄予厚望,單看她問的題就能看出來。
生怕學校原本準備的複習力度不適合她,校長去開會的時候,特地厚著臉皮,幫她跟市里更好的學校要他們的複習資料。
要來的好東西當然不會只給花容,其他高三學生也享受到了福利,連帶著老師也沒事就做卷子。
要給學生講題,自己得先會啊!
豐縣二中整個高三學生和老師的水平都在潛移默化的上升。
就是作業實在多了點!
每天布置作業都哀嚎一片。
「花容啊,還需要啥複習資料直接去我辦公室跟我說,只要能弄來,我都給你弄來!」
校長正好碰見花容,對她鼓勵了一翻。
他年紀不小了,本想混混日子退休算了,花容的出現又叫他振奮起來。
學生就是祖國的未來,校長半點不敢鬆懈。
能讓一個學生考好、改變命運,都是非常值得的事。
「謝謝校長,麻煩校長了。」
「這算啥麻煩,對你們有用就行!」
以前也不是沒要過市里學校的複習資料,但人家複習進度跟他們不一樣,卷子也更有難度。
不僅考不好,大部分還不會做,分數不理想,對學生也是個打擊。
但現在花容已經給他們當頭一棒,再做點卷子也沒啥。
不做難題怎麼能提高?以前是他顧慮太多。
花容把試卷放在自行車車筐里。
她還得去廖師傅那一趟,給伯母複診,看看需不需要調整藥方,順便再買些點心跟燒餅。
心裡想著事,有些出神,也就沒注意周圍情況。
只聽見身後急促的腳步聲。
「花容,你去死吧!」
劉月頂著亂七八糟的頭髮,眼角發紅,手裡拿著打針用的針。
針管里,是一管黑紅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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