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五,花容就把葉久安跟師父送回山上,她總覺得葉久安還有點依依不捨。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只是五天,道觀的桌椅上就鋪了層薄薄的塵土。
花容跟葉久安收拾了一通,看著貼著通紅對聯的道觀,總覺得還是沒有半點過年的氣氛,分外冷清。
飯店裝修已經弄好了,留下一堆建築垃圾跟灰塵。
除了打掃飯店,白天的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山上。
花容把飯店的未來經理馮海平叫來,留下一筆錢,用來添置硬體,讓他自己看著弄,記清楚賬目就行。
寒假太短,覺得根本還沒做多少事,又要回學校了。
除了他們三個,另外還多了個趙鑫鵬。
這傢伙環遊花國,為了成為古玩界的傳說,哪裡破哪裡窮就去哪裡,大多給點錢借住在村子裡。
還在專門盯著人家的雞食盆子、豬食槽子瞅。
幸虧每個地方都待不長,據說,所過之處,那裡的雞、豬、鴨子之類的牲畜,就好幾天吃不下飯、食欲不振。
趙鑫鵬不僅把自己折騰瘦了,也把人家的牲畜折騰瘦了。
現在還不流行減肥,要不幹這行肯定賺錢。
人在外面走,亂七八糟的東西挨個兒往家裡郵寄。
過年拜年的時候,趙銳沒少數落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人家往家撿好的,他淨撿些破爛。
倒是不貴,一塊兩塊三塊的,最多不超過五塊。
可它沉啊,寄回來的郵費都比買它們還貴。
就算有的乾淨,也被其它的熏成雞屎豬屎味兒,連屋裡都沒法放。
幸虧買的是平房,還有個院子,直接堆院子裡。
「就這堆破爛,下雨下雪了還得給他蓋,天晴了再掀開曬太陽,省的捂發霉,曬久了也不行,有的是木頭的。」
「這哪是破爛,就是一堆大爺!」
花容給逗的不行。
瘦下來的趙鑫鵬總算有了點當初剛回國帥小伙那味兒了。
不過口音已經被渲染得亂七八糟,偶爾就有各地方言冒出來。
「什麼破爛,這裡頭說不定就有一半都是寶貝,值好多錢的!」
別說一半,就算只有一件,也足夠實現他的夢想,成為傳奇。
趙銳:「還傳奇,你再往家倒騰這些,我讓你連氣都不會喘!」
趙鑫鵬躲到他媽身後,「還優秀華僑企業家呢,讓別人看看,企業家就是這麼在家打人的!」
「你管我是誰,在家我是你爹!」
就能打孩子!
「讓我在家待著我還待不下去呢!花容,你什麼時候返校也叫上我。」
花容腮幫子都笑疼了,「又要去逛琉璃廠?」
「琉璃廠要逛,但那不是主要的,我在外頭拜了個師父!」
這小子回家那麼久,都沒說過。
趙銳警惕,「天橋底下打把勢賣藝的、還是算命的?」
他覺得,這兩類人最能忽悠,他兒子這傻勁兒,人家隨便幾句就給忽悠走了。
「你又小瞧我!都說了我的愛好是古董,賣藝算命跟古董,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中間的差距隔著天塹似的鴻溝,別拿他當傻子!
「我這位師父可了不起,人家是專門弄古董的。」
為了傳奇夢,趙鑫鵬去的都是窮旮旯。
又窮、又破,四面田野
花容:「你跟盜墓的混一起了?」
有必要買本律法送給他了。
趙鑫鵬:「連你也不信任我,盜墓跟考古,我還能分不清?」
花容摸鼻子。
不是信不信得過的問題,就是懷疑他被人忽悠了。
電視、廣播,還不是家家戶戶必備的,很多人接收不到外面的信息。
確實有盜墓的假裝成考古隊員,做些違法亂紀的事。
趙鑫鵬:「也不能說是考古,我師父人家是修復古董的,誇我有天分,要收我當徒弟呢!」
「這種好事能輪到你?」趙銳不信。
他們家反正也不缺錢,趙銳對兒子要求不高,只要別幹些亂七八糟的,就算在家躺平都可以。
「憑什麼輪不到,我對古玩的熱情,還不夠嗎?」
確實夠,花容都佩服。
嬌生慣養的華僑小少爺,為了實現中二夢,毅然走遍窮山惡水,買回一堆不知道是古董還是垃圾的東西。
要不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叫他好好學習可能坐不住,但遇到感興趣的,吃多少苦都願意。
「干成一件事,光有熱情是不夠的。」
趙銳勸不住趙鑫鵬,只要拜託花容有空了幫忙認識認識那個忽悠了他兒子的師父,靠不靠譜。
對花容的眼光還是信任的。
「靠譜就甭管他,不靠譜就讓他回家,不回就打到他回!」
所以三人就變成了四個。
也不僅是四個。
那些疑似古董的東西,也被趙鑫鵬妥善打包好,辦理貨運手續,要帶走。
趙銳樂不得他帶走。
只是東西是走了,那股味兒沖刷了好幾遍地面也沖刷不掉。
買的還是臥鋪。
趙鑫鵬有一堆淘寶路上的事說給花容聽,車廂里只剩下他的聲音,過年橘子吃多了,還上火,嗓子啞了。
葉久安本來就不高興。
「閉嘴,吵死了。」
「哪兒吵,嫌吵你不要聽,花容愛聽。」
葉久安:「她才不喜歡聽鴨子叫。」
「你才是鴨子!」
趙鑫鵬跟花容訴苦。
「你看他以前就這樣,我沒招他沒惹他,就沖我發脾氣、瞪人,他就是看不過我跟你關係好!」
趙鑫鵬個大傻子沒多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花容琢磨了會兒。
葉久安有點慌,「是你太吵了。」
他盼著花容知道,又害怕被她知道。
生怕花容會疏遠他。
趙鑫鵬:「又不是睡覺時間,不說話聊天,火車上這幾天怎麼過,像你一樣都當鋸嘴葫蘆?沒勁透了!」
他讓人覺得很沒勁?
葉久安沒討好過人,能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是,就算他會做飯,可他不像別人能說那麼多好聽的話。
或許,花容也覺得他這人沒意思?
葉久安抿著嘴唇盯著火車車廂的地面。
趙鑫鵬撓頭。
就這麼兩句話,就把人說蔫兒了,自己什麼時候變這麼厲害了!
開玩笑而已,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自己都沒生氣呢。
花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嘖,她還是當透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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