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婆家呆不了,娘家也是往外趕,桑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別想再是蹦躂起來,老實的都是縮在自己的屋子裡面,一屋子連人也是不敢再見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當然,這些都是別人的事情,與唐喻心無關,唐喻心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天天都是跟著陳忠上山採藥,一雙手也是天天泡在草藥裡面,就連指尖也都是染上了一襲的藥香。
「對於一個大夫而言,你知道你的手有多重要嗎?」
陳忠拿起竹杆,不時的敲著桌子,「唐喻心,你如果沒有靈活的手指,沒有完整的雙手,你說,你還怎麼當大夫?」
唐喻心被訓的都是都是低下頭不敢說話,她知道,自己要是敢反嘴一下,一會就是大炮能把她給轟炸的灰頭土臉的。
「你看你那爪子,」陳忠一見唐喻心的雙手,就氣的有些想吐血。
自小到大,他給她身上投了多少的心血進去了,陳家的上千年的秘藥,絕秘的配方,都是給她身上使了,結果到是好,白費了這麼多的心力,白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
「你說,你本來就是黑,這麼丑的,要是沒有一雙好手,以後還有誰找你看病?」
唐喻心輕輕的嘆了一聲。
這刀扎的。
有些疼。
而她將自己的雙手背到了身後,其實也是有些不怎麼敢看自己的這雙手,本來還是嫩嫩生生孩子的小手,結果現在到是好了,變的又粗又是有了繭子,手背上面還被燙出了傷疤,這些傷疤要是留下來,她知道有多難看的。
「還站著做什麼?」
陳忠再是用竹杆敲了一下桌子。
唐喻心抬起臉,一臉的懵懂。
不站在這裡她要做什麼,回家嗎?
「去熬藥泡手。」
陳忠直接就用竹杆在唐喻心的頭上敲了一下,「小時候還是有挺有靈氣的一個孩子,怎麼現在的就成了這樣了,人長的丑也就不說了,腦子也是變傻了。」
「難不成真的傷仲永了?」
陳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著,一會說對不起祖師爺,一會說對不起爺爺,一會又說對不起爹,他沒有選好徒弟。
唐喻心走進了藥房裡面,她給藥罐子裡面放入了草藥,一把一把的抓著,也不需要專門的用稱稱重量,差不多一把就能夠抓到足夠的數量。
等到藥熬好了之後,她將藥罐子拿了起來,倒在了臉盆晨,然後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可是手指一挨到水,她瞬間就連忙的拿了出來。
真燙!
這根本就是不泡手,而是燙豬蹄。
可是沒有辦法,她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現在還算是好看,也都是這幾年養出來的,就是最近在衛家什麼都是做,結果手上都是磨破了皮,也是長出了繭子,這些繭子要是平常的人,也沒有什麼,不過要是一個大夫,便是很大的弊端,所以,學陳家針法,這雙手首先就要好好的保護著。
這樣以指腹觸針之時,才能夠正確的將針下到正確的位置之內。
她坐在一堆藥草中間,有一搭沒一搭的整理著採下來藥草,然後將手無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而後從裡面抽出了一條項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應該是銀的吧,項鍊上面,掛了一個造型特別的墜子,而此時這個墜子握在她的手心裏面,也是多了一些她自己的體溫,溫溫的,暖暖的。
她再是將項鍊放回到了自己的脖子裡面,然後繼續的分著草藥。
「喻心,你怎麼不去玩啊?」
張引弟是唐家的常客,村子裡面的孩子都是喜歡到唐喻心家裡來,唐家的房子蓋的好,張香草做出來的飯菜又是香,有時來的孩子,回去晚了,還能吃上一碗的,就不用說唐家的零食也不斷的。
而其中,就數張引弟來的最是勤快了。
「要把這些曬好了,」唐喻心端起了一個籃子,走到了陰暗處,這個是要陰乾的,有的需要暴曬,有的則是不能有一絲的太陽光的。
而草藥的這種習性,說不講究,是真的不講究,可是如若講究起來,就連雨水,光照,光照的強弱也都是要注意,有時也可以說是差之毫厘,卻也能失之千里。
「我來幫你,」張引弟抱起了一個籃子,都是放在了太陽底下,而一邊唐喻心只是微微的抿了抿自己的紅潤的小唇片,然後等到了張引弟走了之後,再是將藥草給收了回來。
她要曬的都是曬完了,這些都是不能曬的,也就是說是需要陰乾,風乾的,與陽光無關。
「張引弟,張小美……」她反覆的呢嘖著這個名子,其實到了現在,她還是不知道,到底以後顧寧喜歡這個張小美什麼,農村出來的,學習不是太好,長相也算是大眾甚至是丑,可是顧寧卻是對她死心塌地,哪怕是後來張小美的腎臟壞了,他都是可以將自己的腎臟捐出來,只是為了張小美可以活下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是得各自飛。
可是,在顧寧那裡,似乎,從來都沒有過。
他沒有放棄過張小美,可是張小美最後卻是拋棄了他。
或許這就是張小美的命,她會有一個愛她入骨的丈夫,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可以任她欲所欲求的男人。
至於唐喻心自己,上輩子,她過的太過窩囊,而這輩子,她只是想要過的隨心一些,其實這樣就很好了,外面的世界,不一定精彩,而精采的同時,所伴著的,也都是這樣或者那樣的你永遠也是無法想像到的殺機,或許今天好好的活著,而明天,又會是各種的意外。
而意外之於人類,是這一世中,最不可能預料到的危險。
自己的,或者是別人的。
她低下頭,再是將自己的手指放在籃子裡面,籃子裡面的藥草已經處理好了,裝好就可以用了,陳忠所有的藥草,也都是他們的自己采來的,所以陳忠給別人治病的時候,也都是不怎麼收錢的。
而陳忠這幾年身體不是太好了,所以採藥的事情,到都是落到了唐喻心的身上。
「咳……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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