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很快便紅了耳根,他皮膚白皙,這麼看上去,尤為明顯。
偏生嘴上還要倔:「還真是麻煩,哪個要他們自作多情了。」
昇平看著他這副彆扭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怎麼說呢?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慢慢的轉變了,應該說,她對他的看法,有了改變。
從起初一個無惡不作,無事生非的小霸王,到一個不過是缺愛想得到關注的孩子罷了。到現在,居然驚喜的發現,他內心的純善,關愛,其實並不比別人少,只不過是身邊一直沒有人正確的引導,所以才會一錯再錯下去。
昇平伸出手:「好啦,別管別人是不是自作多情啦,我只知道,大嬸剛剛已經沖我們招過兩回手了,若是再不去,今晚可是要餓肚子了。」
「豈有此理,老子還沒去.。」李鈺剛開口便被昇平打斷:「以後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就是老子的。」她指了指屋內:「至少在比你年長之人的面前,這樣有些失禮。」
李鈺頗為不屑:「不過是貧民罷了,走時扔下幾張銀票比你再多的禮數都好使。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無利不起早,你得記住我的話。」
昇平忽然很嚴肅的看著他,也不說話,望著李鈺心裡有些發毛。
「干,幹嘛。」
「好,就算你說的是實話,那麼現在,你便掏出銀兩或者銀票吧。」昇平伸出手,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像你說的,受人恩惠,總是要拿出點誠意的。」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李鈺的表情瞬間放鬆下來,伸手便往腰封處摸,便道:「他們一會兒保準會高興上天有眼,居然碰到我們這樣的大貴人。往後他們便不必過著早.」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好像早就猜到會是這樣,昇平笑眯眯的看著他,手從上摸到下,又從里摸到外,意外就空空如也。
半響,李鈺才十分難為情的抬起頭,吞吞吐吐道:「荷包,好像在水中衝掉了。」
也是,那樣的險境,能撿回命都是萬幸,又哪裡會顧及錢財呢?
「那可不好辦了。」昇平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你說的啊,無利不起早,咱們連銀子都沒有,一會兒人家將咱們趕出來可怎麼辦?」
李鈺也急了:「怎麼會?老子一會兒寫張條子給她們,拿著條子隨便去我府上支銀子不就得了。」
「人心叵測啊!誰知道這地方是真是假,銀子給還是不給,都是兩說呢,人家可是要收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啊。」
昇平這是估計將李鈺的話全部都給打了回去呢。
李鈺臉色十分的難看,也是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若是駁回,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了。
許是見他們久久不進來,大嬸第三次過來招呼。
「哎,來啦。」昇平應聲後站了起來,然後重新伸出手:「走吧,吃飯去。」
「不是你說咱們是來路不明的人麼?」李鈺的聲音十分氣悶:「況且還身無分文,萬一一會兒被人給趕了出去可如何是好?與其一會兒丟人現眼,倒不如一開始就別進去好了。」
昇平噗嗤一笑:「你也可以反過來想啊,大嬸一家對咱們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人都招待有周,人家也沒想貪圖什麼回報。有些賤民呢,確實沒有多少財富和地位,可是卻能對你傾心之交,願意為你傾其所有。而有些王公貴族,地位顯赫,不但不會幫你反而落井下石。這樣的朋友,你是願意要一個隊你傾囊相助的賤民,還是一個背後捅刀的貴族呢?」
李鈺沒說話,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去承認自己的錯誤。
「好啦好啦,這些問題以後咱們再慢慢的討論,現在的任務是吃飯。」昇平摸了摸肚子,皺著眉頭:「我這會兒真是餓急了,若你再不去,餓出了毛病,我可賴你了。」
本是開玩笑,李鈺卻又莫名的開心了,面上還要裝作不屑的表情:「就知道你會耍賴。還不快點扶老子。。我起來。」
嘴上不說,實則心裡已經慢慢的接受了呢。
昇平捂著嘴,笑的跟只小狐狸一樣,另一隻手去攙住他。借著力,李鈺一蹦一跳的跟著昇平進了屋。
低著頭進了小屋後,才發現昏暗窄小的屋內只有一張堪堪能坐四人的小方桌,另一邊想通的屋子裡面還放著一張桌子,坐著兩名婦人,其中那位大嬸也在。
這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個蓄著絡腮鬍子的壯漢和一個年輕體弱的少年。壯漢見兩人進來,招呼道:「鄉下人家,一些粗茶淡飯,可千萬別嫌棄。」
昇平見李鈺也不開口,怕氣氛尷尬,連忙道:」哪裡哪裡,還要謝謝你們的熱心款待呢。」
李鈺推了推她:「哎,去離間坐著,沒見女人們都在裡面嗎?大老爺們說話你插個什麼嘴。」
說罷,還拿眼狠狠的瞪了那個少年一眼。
那少年不過十六七歲,長得白白淨淨十分瘦弱,自由生在村莊裡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少女,一時間多看了兩眼,沒想到被李鈺抓了個正著。
少年十分恐慌,連忙底下了頭,手忙腳亂的又將桌上的筷子給打翻在地。
「都當爹的人了,還這麼毛手毛腳的。」壯漢看著兒子這樣十分的不悅,斥責道:「還不快去洗洗再來,讓人看了笑話。」
說罷,仰起臉笑著看向李鈺:「農家小戶的孩子,沒見過啥世面,貴客還請別見怪。」
李鈺沒有說話,昇平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腰,他才吾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昇平氣悶,可又沒辦法再插話——不管是在吳越還是大楚,男子之間交談女人插嘴是非常不合時宜的事情,甚至可說是有失婦德,十分失禮。
她沒辦法,只有向裡屋走去,臨走時還不忘瞧瞧貼著李鈺耳邊威脅道:「咱們這幾天的住宿吃飯可都靠你了,別還沒到天黑就讓人給轟出來了。」
誰知道李鈺自顧自的竟是坐下了,由得壯漢將酒杯滿上,送到他的面前。
哎!天生便是被人伺候的命,自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長大,又哪裡會察言觀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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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昨天的補上,今天也發了,我得做飯去醫院送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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