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在太子別院之中發現了一名剛剛被綁去的女子,若殿下速度快些,那女子說不定此時還活著。」
景雲朔面上神色不停變換,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睿弟,既然此事是你查出,不若由你親自去向父皇陳情,父皇一向對你寵愛有加,想必你說的話他定會相信。」
景雲睿心中暗罵一句,真他喵的,我都把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你居然想縮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景雲睿故做為難道:「按說此事我應替殿下全部料理乾淨,但此事若是由我出頭,只怕殿下會錯失兩項好處?」
景雲朔一怔:「什麼好處?」
「那蘇青竹雖然只是舉子,他的父親也不過是個沒有實職的寧遠侯,可他的外祖父卻是大學士杜瑞,秘書省秘書監,他雖在朝中不顯山不露水。
但他的門生故舊遍布朝野,長子與次子也在朝中擔任要職。
而蘇青竹是他唯一的外孫,自幼便養在他膝下,如親孫一般,若殿下將此案揭開,正好還蘇青竹一個清白,順便也能賣杜家一個好,殿下您覺得呢?」
景雲朔頓時心動,又接著問道:「還有一項呢?」
「自然是穆王叔,他的女兒成玉慘死,真兇卻未伏法,若您幫他找到了殺女真兇,他豈能不對您心存感激?」
景雲朔豁然開朗:「睿弟所言有理,你確認此事無誤?」
「皇兄放心,人證物證俱全,包括山中那些女子的屍首我也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保證不會讓人有機會毀屍滅跡。」
「好,此事若成,睿弟當立首功。」
「願為皇兄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哈,說得好!」
景雲朔心滿意足的離開悅賓樓,回府後召集自己的幕僚商議,如何把這事做到利益最大化。
三日後,兩位嬤嬤前來與蘇郁離告別:
「宜芳公主,我們能教的都已經教了,您學的很好,我們已經沒什麼能教您的,準備回宮復命。」
蘇郁離再次謝了兩位嬤嬤,給兩人每人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封。
兩人接過紅封道謝離開,出了寧遠侯府的大門坐上回宮的馬車,兩人均是輕嘆一聲。
在寧遠侯府的這段時間,是她們過的最為舒心的一段日子,沒有宮裡的勾心鬥角,也不需要整日提心弔膽的防著這個防著那個。
唯一的學生又讓她們非常省心,若非蘇郁離即將要被送去和親,她們兩人都想從宮中告老,一直跟在她身邊養老。
可世間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哪能事事都隨人心意。
兩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位宜芳公主,在被送去北狄之後,能夠活的好一些。
就在兩位嬤嬤回宮之後的第二日,朝堂之上突然爆出一個驚天大案。
御史中丞嚴如海在早朝之上公開奏報,成玉公主被殺之事有冤,真正的殺人兇手乃是當朝太子景雲珏。
朝堂上下頓時一片譁然,幾乎所有朝臣全部要求皇帝徹查此事。
二皇子與三皇子一系的朝臣紛紛上奏,說太子做下如此有悖人倫之事不配為國之儲君,應嚴懲以正視聽。
而擁護太子的朝臣則認為太子殿下不會做出此事,要求皇帝徹查,以還太子清白。
一時之間,就此事朝野上下居然出奇的達到一致意見要求徹查此事。
太子景雲珏卻是面色慘白,強自壓著心中的恐慌,止不住的喊冤。
已有明眼之人已看出他的表現與往日不同,但大勢所趨已成,想再反口,已無回天之力。
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卿施則承三日內查明此案。
杜瑞冷眼看著群情激奮的一眾朝臣,眼眶微微泛酸。
回到家中,將老兒子杜明河叫到書房,久久不語。
杜明河疑惑的看著他:「爹,你這是咋啦?」
杜瑞眼神複雜的瞅了自己老兒子一眼:「給離兒送個信,說,事成了。」
「成,成了?青竹是不是很快就能出來了?」杜明河頓時大喜。
「應該是快了。」
「好,好,太好了,我這就去。」
蘇郁離接到蘇明河的信,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
事情是爆出來了,可只要哥哥一日不出獄,一日不洗清身上的污名,那此事就算不成。
不過她心中倒是對那位只見過兩次面的祁王殿下多了些許好感,他真的把此事辦成了,沒有騙她。
寧惜月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活著出了這所別院。
當大理寺的官差衝進別院之時,她已經快死了。
那晚,她吃下蘇郁離給的丸藥之後,藥效迅速發作。
當晚別院大亂,太子震怒,把別院內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兩名潛入之人,便讓人去提了寧惜月準備發泄一番。
人到了屋內發現她居然全身紅腫,還著長密密麻麻的紅疹,直道了聲:「晦氣!又回去找太子復命。
原本當夜她就要被滅口,她哭著求那人說她這是天生怪病,時不時的便會發作,但過幾日便會自行消退,求來人留她一命。
那人去稟了上峰之後,決定把她再關幾日,若身上的紅疹能好便留著,若不能好,便殺了。
寧惜月就這樣又提心弔膽的活了幾日,終於熬到了有人來救她。
她是這件案子中唯一的人證,官府之人不會管她是何身份,自然是要上堂作證。
一個女子被人擄走多日,即便清白還在名聲也毀了。
她原本來京的目地,是想找一戶好人家終身有靠。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且得罪的又是當朝太子,她心裡清楚,若太子被定罪,她可能還有一息活下去的機會,若太子不被定罪,她只怕依舊難逃一死。
走出大理寺之時,寧惜月很是茫然,她中了毒,如今容貌全毀,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名聲盡毀。
姨母家不敢得罪太子,如今也不見蹤影,她也不敢回去怕給她們惹禍。
她突然發覺,這偌大的京城居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正在她站在大理寺門前茫然不知所措之時,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來到她面前:
「您可是寧惜月寧小姐?」 「我是,你是誰?」寧惜月疑惑的打量著眼前陌生的丫鬟。
「我家小姐想見你。」丫鬟指指不遠處的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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