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大家購買正版 我感動得忍不住向王御醫投出感激的目光。
可楊安源那作死的偏偏還不見好就收,只聽他突然擺出了官威, 言道:
「王御醫,這上藥的活兒, 就不勞煩你了, 讓那小公公來便好了嘛!」
「不用!」
「好啊!」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說不用的那個人自然是我,而說好啊的那個人, 是小公公……
我和他大眼瞪著小眼,他瞪著眼睛盯著我, 嘴角是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像極了那個小皇帝,看著我那跪得快殘了的雙腿,心裡突然泛起一種很不祥的預感,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楊安源, 你給老子等著!
「大人, 請把藥給小的!」
王御醫特意確認了下小公公的眼神,便站起身來,從藥箱裡拿出藥,然後遞給了小公公。
「既然是上藥,我們就不便在此了!」
楊安源說完, 向李皓使了眼色,兩人立馬架著王御醫便走出了房門, 還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行動如此迅速, 我都還來不及提出異議……
「大人, 就讓小的來為大人上藥吧!」
話音剛落,小公公便徑直坐到了我身邊,我嚇得整個人都縮到了牆邊,還順勢拉過了薄被蓋在了身上……
哎呦喂,我這是在做什麼啊,這感覺,感覺怎麼像個受人欺負的小媳婦似的?!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這一不小心就……
小公公似乎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立馬甩開了薄被,身子挺得直直的,頭也抬的高高的,這樣讓自己看起來更有男子氣魄一些。
「那個,咳咳,還是,我,本官自己來吧!」
真是太沒出息了,怎麼說話都有些哆嗦了呢?
「大人是在嫌棄小的身份卑賤麼?」
方才還有些盛氣凌人的人,突然間便露出受了什麼極大委屈的模樣來,提到身份卑賤之時,仿佛眼中都要落下淚來了。
我怎麼突然有種罪孽深重之感……
「啊,不,不是的,我絕無此意。」
「那小的為大人上藥!」
二話不說,小公公突然抓住了我的腳踝,我不禁全身一顫,死死忍住,才沒立刻把腳從他手中抽出來。
然後看著他,輕柔地脫去了我的羅襪,再小心的幫我把褲腿給捲起來。
紅了臉,不敢再看下去了,此刻我只覺得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似就要跳將出來。
瞧著我雙膝一片青紫紅腫,小公公也有些於心不忍,伸出手來輕輕撫摸了那一片青紫。
我的臉瞠的一下就紅了個遍,連耳根子都紅的跟什麼似的,我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冒著煙,頭也跟著開始暈乎乎的了。
小公公瞅著我這滿臉通紅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忽地傾過身來,離我更近些了。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他的右手便輕輕地抵在了我的胸口,撫在了我的心頭。
他那如同玉琢般精緻而華美的臉龐逐漸離我近了,我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微微散發出來的草藥的清香,心緒不禁一盪!
「大人,您有如同這般,將女子擁抱入懷過嗎?」
他的聲音溫柔如水,卻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我的心一怔,仿佛停頓了片刻,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人說不喜歡男人……小的不是男人,那麼……大人喜歡小的麼?」
他的眼對上了我的眼,將我的喜怒都瞧在眼裡,而他的手扶在我的心頭,我的真情或假意都無法逃脫他的掌控,這一刻我陡然清醒,這就是一個圈套,一個危險的陷阱。
他的手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撫上我的臉,眼神開始泛著迷離卻有一絲無法輕易化去的冷意,言道:
「大人若是喜歡,小的會盡心取悅大人的……」
我猛地抓住了他撫摸我臉的手,有些生氣的看著他,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被當成了傻瓜般,只能任他戲弄了麼?
「稍微適可而止吧,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哦!」
他的手有些微涼卻很舒服,不知為何,讓我有點捨不得就此放開。
看著他眼中閃過吃驚的神色,我是既有些得意,可更多的還是生氣。
我無法忘記她眼中所閃現的那一抹冰冷,明明就只是個小公公,卻有著那麼冰冷和無情的眼神,他有讓其他人看過那樣的表情嗎?
我回望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其他,卻被他先掙脫了手,然後垂首不再看我,說道:
「跟大人開個玩笑罷了,大人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些許悲傷呢?
「生氣了哦,所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我問得有些漫不經心,這樣才符合我隨性不羈的個性。
「小碗子。娘親曾跟我說過,人只要有一碗飯吃,就不會餓死!」
小公公恢復了平常的語氣,便如同方才的那場誘惑的戲碼從未發生過似的,可我卻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感,心裡稍微有些失落。
聽他的語氣,可推斷出其家境貧寒,也難怪了,若是家境好,家裡人又怎麼捨得將他送進宮裡做了小太監呢?!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碗兒吧!」
總覺得小碗兒這名字叫的最順口了。
他有些一愣,遇到這麼個不安常理來的主兒,有些無奈,言道:
「隨大人喜歡好了!」
剛說完,便將藥里的藥分攤在掌中,然後認真的替我推散瘀血,通經活絡。他上藥的手法很特別,一推一按之間,隱約有尋經點穴的影子。
起初疼的我難受,還一度讓我以為他這是乘機「公報私仇」,可看著他如此認真細緻的模樣,我又覺著即便是如此,那也認了。
雖說我不大懂醫道,可也是看過幾本醫書的。書中常說,這學醫最難的,便是認經找穴,要十分精準的找出人體所有的穴位和經絡的走向,是成為一名好大夫的前提。
看他手法嫻熟,做事認真,很顯然已經具備了這樣的前提。若是他能繼續精研醫道,相信對他的將來也是大有裨益的。
「小碗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學醫?」
我試探性的問了問,若是他真有心此道,興許我還能幫上點忙。
「喜歡又如何?即便我醫術再好,也不過是個小太監而已!」
他這一語,便道破了這官場的無情與不公,再有能力的人,也比不過出身高貴的。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
「小碗兒以為我,如何?」
小碗兒有些奇怪的撇了我一眼,說出來的話卻很中聽,可在我聽來卻有些暗諷的意味在裡邊,道:
「大人出生高貴,又是狀元之才,令人羨慕得緊啊!」
「呵呵,這你可抬舉我了吧!」我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雖說姓高,可卻比不上高韋身份高貴,雖說是個狀元,可不也老老實實做了三年的修撰麼!」
我說出此話,也無非就是想告訴他,外人看我表面如何風光,可我要為之付出的努力卻也外人所想像不到的。
「我看起來聰慧嗎?」
……
小碗兒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別看我現在看起來很聰慧的樣子,小時候的我可笨了。別人一次便可以學會的事情,我要做三遍才學得會。」
「同齡的孩子六歲便入了國子監讀書,而我到九歲的時候才進去。有了整整三年的差距,我便用課餘和晚上睡覺的時間來補足。」
說到這裡,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沒有別人口中所說的那種天賦,所以能做的就是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在讀書上面!」
小碗兒似乎也沒想到,我過得居然也如此辛苦,原本有些冰冷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柔和與欽佩。
「你看,這樣的我,不也狀元及第了麼?!」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
「也許,一個人辛苦半生也未必可以達成所願,可不經歷一番寒風徹骨,又哪得梅香撲鼻而來呢?」
小碗兒聞言,眉頭一蹙,反問了一句,道:
「大人,你想說的,究竟是什麼?」
「小碗兒若是可以精研醫道,那將來一定可以醫治更多的人,在高辰以為,這遠遠比在官場上步步為營還要更有意義一些呢!」
小碗兒聽過這番話後,似乎心有所感,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和自己所知道的,確實有些不一樣。
「當然啦,翰林院的書庫中也有許多難得一見的醫書典籍哦!」
我邊高興的說著,毫不違和的拉過了小碗兒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訕笑著說道:
「要是想看的話,就來翰林院找我吧!」
小碗兒看到我一副輕浮的模樣,頓生了幾分好感片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都有些懷疑,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了。
看著我擠眉弄眼那得意樣,小碗兒還在幫我按摩的手不留痕跡的多施了幾分力道,我疼的立馬大叫了起來,就差哭爹喊娘了。
這樣看來,即便他與其他的士族大夫相比確實有些不同,可骨子裡他就是個紈絝啊……
小碗兒看著在眼前疼的死去活來的人,幽幽的在心裡下了這個定義。
謝過了叔父,我忙攙扶著公主起身後,兩個人便在叔父的右下首入席,這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占的啊,在北魏,以右為尊,站在右邊,本身就是一種權力和地位的彰顯。
我是高家的長子嫡孫,這個家族的族長,我娶的又是尊貴的長公主殿下,這個位置,捨我其誰啊?
我嘴角微微上揚,掃了一眼周圍那些高家遠近親戚的表情,有點滑稽和呆滯,大家都瞧著叔父的眼色,見叔父一臉微笑表情,便知道這一定是叔父默許的了,所有人都開始變得恭敬起來了,就連看我的目光,都變得崇敬有禮。
我不禁有些想笑出聲的感覺,其實,叔父並沒有安排我們坐在他的右下首,只不過,他倚老賣老,不向公主殿下行禮,反而還接受了公主殿下的拜禮,在這禮儀這一節上已經是有所理虧了,再怎麼權勢熏天,也不能忘了為人臣子最該謹記的一條準則:那就是君為臣綱啊!
所以啊,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若是不占些便宜,這心裡總覺得不平衡啊!
身邊的公主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臉上依然是面帶微笑,語氣也很溫和,就是覺得說出的話有在調侃我的意思,道:
「駙馬爺,心裡可高興了?」
我嘴角微微一翹,也握緊了她的手,笑著說道:
「這都得多謝公主殿下成全啊!」
我承認,今兒個酒宴確實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借著公主的威給我這個高家的長子嫡孫造點勢,讓那群高氏族人瞧瞧,誰才是這高家真正的族長。
這勢是有了,那麼接下來,我就得開始計劃著將權給收到自己手中了。
鬆開了公主的手,我舉起酒杯敬了叔父老人家一杯,他也很樂意隨我,兩廂對禮之後,一杯酒下了肚,我故意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故作驚訝,問道:
「叔父,今日是高家家宴,怎未見韋弟和弟媳一塊過來呢?我還想與他好好痛飲一番的!」
一提到弟媳之時,叔父臉上明顯有些不悅,高韋也快行冠禮了,而他也還未正式迎娶正房夫人,這說的弟媳,其是他收的偏房夫人,原本出身不大好,是書房裡伺候的丫鬟,叔父極為不悅,因著那丫鬟為高韋旦下過一子,這才勉強給了她偏房夫人的位置。
按照高家的一貫傳統,需得高家嫡長子娶妻之後,其他的同輩子弟才能娶親。而且娶親還講究個門當戶對,高家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權貴,可以成為高家媳婦的,不是公主,便只能是宗親郡主了。
如今長公主嫁給了我,而其餘的幾位公主也早已出嫁,唯有一位才滿十歲的五公主,年紀太小,如何婚配?看來,叔父是有意在皇室宗親之中,擇一位郡主與高韋成婚了!
「今日他得在宮中執衛,男兒就該以事業為重,更何況宿衛皇宮安全責任重大,家宴只是小事兒,改日,你們兄弟二人在聚也無妨!」
我點了點頭,放下酒杯,抱拳行了一禮,道:
「叔父所言甚是!」
說完,便又坐回了席位。
心中還是頗為感慨,叔父最大的心結便是身為庶子,可卻對那孩子沒有半絲疼愛之意,韋弟不來,卻也不讓那對母子出來見客,這母子在高家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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