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020至 第十章 奇怪的能量光環（二）

    在這裡介紹一下玩具宮男女生分布的情況。男女平等在瑞特里星球已經基本實現，為了保證男女生都能接受的良好的教育，瑞特里的所有學校都實行男女生單獨教學管理的方法，簡單來說，就是在一個學校里，再分男校和女校。除此之外，男女生輪屆招收新生，即一屆男生一屆女生，如此輪流循環。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教學中，男女生被完全隔離，以防止男女生產生感情，影響教學進度。男生學制為三年制，女生學制為四年制。男生三年級結束的時候，學生會面臨重新組合小組的情況，屆時，男女生可以混合組成小組。所以衛疏蒙這一屆新生入學的時候，並沒有見過他們的學姐或學長，而趙梓菲也確實與衛疏蒙不屬於同一個管理體系。在瑞特里星球，男生和女生唯一的區別，就是女生往往沒有強大的物理力量作為支撐，在軍隊裡很難成為真正的主力，這也是為什麼，更多的女生願意從事管理工作或科研工作，而不是在戰場上奔波，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女性的地位要高於男性。

    「找不到。」陸皓凡放棄了在搜索台的查詢，望向陷入沉思的衛疏蒙。

    「凡哥，放出你的能量光環，看看他有什麼變化？」衛疏蒙把他拉到拐角的廁所，這些每天被衛疏蒙打掃的地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改造為屬於自己的結界。所謂結界，即四維空間的一種，等級略低於領域，下文會有詳細的解釋。他雖然現在沒有能量，但依舊可以利用已經創造的結界來掩護自己。「你放心，我現在沒有任何能量，你的能量光環對我沒有作用。」

    「好吧。」陸皓凡心念所及，墨色的能量光環立即充滿的整個狹小的空間，「他的顏色，昨天好像不是這樣的……？」墨色的光暈里似乎蘊含著水晶鑽石一般閃亮起來。

    「他的能量比昨天更加強大了。如果你能完全控制他，應該可以控制他是都吸收其他能量光環，甚至吸收的速度。」忽然，衛疏蒙覺得體內有什麼力量被牽動著，讓他心裡不由得狠狠一抽動，他左手捂著太陽穴。「凡哥，先收起來。」

    「老大，你怎麼了？」陸皓凡扶在他肩頭，

    「不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你的能量光環完全控制住，不然被老師發現，你一定會被拉去做實驗，你應該也不想當小白鼠吧……回宿舍，我來教你怎麼控制自己的能量。」衛疏蒙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他看上去就像被抽走了身體裡所有的力量，整個人卻始終鎮定和自信。唯一發亮的只有他水藍色的眸子，顏色很淺，卻柔和而美麗。

    「老大，你還好麼？」為什麼沒有能量光環的你會這麼虛弱？我沒有能量光環的時候，好像和現在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放心，我沒事。我只是習慣了能量光環替我隔絕外界的傷害（細菌、病毒、塵埃等）一時之間適應不了而已。」

    陸皓凡只花了兩個小時，就已經學會完全控制自己的能量光環了。

    「凡哥，你的悟性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強的。」衛疏蒙坐在自己的桌子上，細長的腿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子順勢倒在牆壁上。無論他怎麼坐著，都會有一種絕佳的美感，你會覺得這個時刻只有這個姿勢，才是最好看的。陸皓凡望著他的眼神凝固住了。

    「凡哥，你在看什麼？」衛疏蒙從桌子上跳下來，立在陸皓凡面前。

    「沒什麼，我在看你……」

    「喏，給你的，快吃吧，看看你能上升到什麼程度。」衛疏蒙躲開了陸皓凡的眼神。

    「什麼？」陸皓凡接過衛疏蒙遞給自己的藥丸。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不過，可以幫助你縮短修習的時間，大家都是這麼作弊的。」衛疏蒙顯然有點尷尬。「我短時間可能恢復不了，馬上會有班級和小組之間的比賽，你或許可以暫時代替我的作用。」陸皓凡猶豫了一下，接過藥丸。

    超出衛疏蒙預計的是，陸皓凡居然一躍上升到四級機械師的水準。陸皓凡的身上散出淡淡的黑色的光暈，整個人的氣勢已經悄然發生變化，他也仿佛又高大了一些。

    「凡哥，你的天賦、悟性和物理力量已經超過了川川，真是沒想到。」黑色的光環不由自主地把衛疏蒙籠罩在其中，讓衛疏蒙感覺到十分舒服。

    「我現在是什麼水平？比川川還要厲害嗎？」陸皓凡還沒有直接面對過具有能量的對手，因此對於等級的感知不高。

    「何止比川川厲害，我想應該已經快超過穆孝文了吧。」衛疏蒙躺在了舒服的床上。「我可以放心應對接下來的比賽了。」

    「老大，聽話，去看醫生，好嗎？」陸皓凡的手剛碰到衛疏蒙柔軟的發梢，屋裡的傳聲機便響了：「二天以後，全體一年級學生野外生存訓練。」

    「果然。」衛疏蒙皺了一下眉頭。

    「老大，和金鼎老師請假，別去了。」陸皓凡想要抱住衛疏蒙腦袋的手，按在他肩上。

    「我是班長。無論什麼時候，在我身上的責任，也不可能轉嫁到別人身上。你放心，我有我的方法來保護自己。」衛疏蒙的眼神越加堅定，陸皓凡在他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光芒，他後來才明白，正是這束光，一直在危機的關頭支撐著所有人的信仰。那是堅韌、頑強、永不放棄和希望。

    「老大，為什麼我在你身上還能感受到氣息，雖然沒有平時那麼凜冽？」陸皓凡擁有了能量，自然也能更容易的感受到衛疏蒙能量的波動。

    「你說的是這個吧？」衛疏蒙從床頭拿出一管紫藍色的試劑，「這個可以增強人身上的氣息，我本來是調出來嚇唬人玩的，沒想到這時候倒用上了。」陸皓凡靠近吸了一口，試劑里包含的強大氣息，居然讓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

    「老大，你這是什麼能耐？藥劑師？」

    「這不是能耐，是遺傳。」衛疏蒙微微嘆了一口氣，「不想要的東西，偏偏都有。」

    「這樣能矇混過關嗎？你真的要這樣去野外訓練？」陸皓凡深吸一口氣。

    「我決定的事情很少改變，你不用勸我了。至於川川，你先不要告訴他。我沒有恢復，我不想他擔心。」衛疏蒙愣了一下，「凡哥，等一下，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能量光環好像在吸引我體內的一股力量。真奇怪，難道說，我被你吸收的能量，和你的能量進行了融合嗎？」

    「我能做什麼幫助你恢復你的能量嗎？」陸皓凡心裡一緊，他現在最想的不是自己的能力提升，而是衛疏蒙能恢復如初，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連累他的。

    「我也不知道……你這兩天留下來，和昨天一樣陪我……陪我一起睡吧。」因為衛疏蒙感受到好像只有像昨晚那樣相互擁抱著，他體內兩股力量糾結在一起的情況才能稍微緩解，然而此時的他，全身好像要被撕裂一樣的鎮痛，只是他不想表現出來，讓陸皓凡擔心，更不想對痛苦屈服。

    「這個簡單。」陸皓凡順手把衛疏蒙的身子帶進懷裡，衛疏蒙一下抓住他的肩膀，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幾滴血很快滲了出來，但他仍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喊過一句痛，陸皓凡摟著他的手緊了緊，他知道衛疏蒙很痛，也知道他是永遠都不會喊痛的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說，只給他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一個永遠為他打開的懷抱。

    兩天後。

    衛疏蒙如期參加野外生存訓練，除了陸皓凡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體狀況，甚至陸皓凡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因為衛疏蒙表面看來真的很正常！

    「老大，那邊的姐姐不是上次在零件店遇到的其中一個學姐？」董三川望向不遠處負責維持秩序的臨時管理處。

    「真是她……」陸皓凡覺得上次的事情很不好意思，於是主動走上前去，「學姐，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還沒有請教學姐的名字。我叫陸皓凡，甲組二班一年級學生。」

    「我是趙梓菲，甲組一班四年級學生，也是學校管理會成員，你沒事了？那個衛疏蒙也沒事了嗎？」趙梓菲感受到短短時間內，出現在陸皓凡身上的機械之力和強大的氣息，驚訝不已。

    「沒事了，老大已經教會我控制自己的能量，那種情況除非我願意，不然不會出現了。希望學姐能信守諾言，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陸皓凡的後一句話帶了威脅的意味，趙梓菲忽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味道，便沒有說話。她的眼光定格在遠處的衛疏蒙身上，她感到衛疏蒙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衛疏蒙，你真的好了？」趙梓菲已經朝他走過來。此時再躲，未免做賊心虛，衛疏蒙雙手自然地插在腰間的兜里，顯得玩世不恭。

    「學姐不要拒絕相信奇蹟嘛，我的體質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衛疏蒙沒有釋放任何能量，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一股強大的氣勢撲面而來，連站在趙梓菲身後的陸皓凡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更不用提趙梓菲本人了。趙梓菲再也沒有阻攔衛疏蒙。

    「老大，你搞什麼？」陸皓凡小聲問衛疏蒙。

    「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機械嗎？沒有能量不意味著無法啟動低級的機械設備。」衛疏蒙雖然在淺笑，但眼神已經凝聚在了公示電子屏幕上。

    這次的小組賽甲組兩班分別進行，訓練的地點不同，但遵從相同的規定和指標，甲組兩個班十個小組要穿越自己班級的既定路線，破解五種不同類型的物理攻擊，最終到達終點，排名以達到終點的順序為準。

    「我們班居然選在了池沼附近，這麼倒霉。」衛疏蒙一到起點，就聽到自己班的同學在抱怨。

    「無論選在哪個地點，今天的訓練都不會是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需要我們全力以赴。」衛疏蒙閉了一下眼睛，趙梓菲會出現在賽場附近，足以說明這場訓練的難度，畢竟，學姐親自監督的訓練實在太少見了。聽到班長訓話，二班的同學漸漸嚴肅起來，投入到研究路線圖的準備工作當中。

    「老大，我們怎麼走？」　董三川看著地圖無法做出決定。這五種不同的物理攻擊，可能在同一地點，也可能分布在幾個地點，在地圖上並沒有標註。

    「跟著他們，我懷疑這五種物理攻擊會在一個地方，太危險了，他們搞不定，我不能讓班裡任何一個人受傷。」衛疏蒙藍色的眼睛像凍結住的冰面一樣冷酷和沉靜。

    「他們會走一個方向嗎？」陸皓凡瞥了其他四個組一眼。

    「會，因為誰都沒有把握一個人在未知的領域獨自中前行。更何況，你們看，地圖中有一段隱蔽的區域，我想這裡會有一個時空區域，能把所有人重新聚焦在一起。」衛疏蒙細長的手指點在地圖中叢林掩蓋的區域。

    「時空區域？老大，你說的是書上的時空區域嗎？能瞬間摧毀三維空間的時空結構，進入四維空間？」董三川打了個寒戰。

    「嗯。總之，具體情況在一張地圖中是無法全部顯現的，只有試過了才知道。今天，你們兩個在前面走，我斷後。」衛疏蒙說完退到二人身後，董三川現在是三級機械師的水平。在衛疏蒙和陸皓凡缺席的一天課程中，甲組的學生已經學會如何控制和掌握自己的氣息，大部分學生，已經邁進了機械師的正式修習之中。

    「訓練正式開始。」隨著傳聲機的聲音，甲組二班的全體同學已經出發了，果然不出衛疏蒙所料，他們最終選擇了一致的方向前行。很快，他們遇到了第一輪物理攻擊，從天而降的巨石，對於甲組的學生來說，是輕而易舉解決的問題，他們很快用能量光環籠罩起自己，並釋放力量進行攻擊，巨大的石塊在空中被輕巧地擊碎，碎石落在地上，濺起沼澤地里泥濘的污水。陸皓凡拉著衛疏蒙的手，用自己的能量光環保護著他，董三川暫時負責進攻。衛疏蒙盯著沼澤地中開始旋轉的海螺狀物體，忽然鬆開了握著陸皓凡的手。

    「靠，是天羅地網的陣法。」衛疏蒙暗暗罵了一句，就在這個時候他從陸皓凡的能量光環的保護範圍內瞬間衝出，陸皓凡完全來不及阻止他。

    「小心，是雷射！」衛疏蒙拉住了站在整個隊伍中第一位的同學，但自己卻來不及閃開，一條紫色的雷射柱瞬間穿透了他的左肩。「班長，我……」賈魏順勢接下體力不支的衛疏蒙。原本這樣的一擊，對於擁有能量光環的人來說，是沒有太大影響的，但只有陸皓凡知道，衛疏蒙現在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這樣的一條雷射柱，對於他來說，就像一個普通人被匕首刺中一樣疼痛。鮮血已經從傷口處溢了出來，賈魏被突如其來的進攻，和班長的離奇受傷衝擊得有些頭腦混亂。

    「班長，班長。」在大部分二班人心中，衛疏蒙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

    「好了，我沒事。現在我們被五種物理攻擊困在一個陣法里了，你們剛剛擊碎的巨石，就是開啟這個陣法的樞紐。現在，想辦法出去，不然一個組都不要想能到達終點。」衛疏蒙已經從泥地了爬了起來，任由鮮血從他的肩頭汩汩地淌下來，他也沒有絲毫色變化。陸皓凡和董三川走到他身邊。

    「老大，你真討厭，居然騙人，你根本就沒有好嘛。」董三川綠色的眼珠里已經有了淚水，但卻異常堅定，他想用自己的能量光環為衛疏蒙暫時止血、治傷。

    「川川，我真的沒事，留著你的能量解決眼前的問題。」衛疏蒙擋住了他出手，掃向站在他眼前的二班的學生。整個過程中，陸皓凡都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男孩，知道他又一次把所有的困難攬在了一個人身上。

    「你們中所有三級機械師都站出來。」加上董三川，二班的三級機械師一共有四個，幾乎每個小組有一個。

    「我想提醒你們，這個陣法以一己之力是無法破解的，只有我們團結在一起，闖過這一關，大家才有可能達到終點。所以，希望大家能把小組的榮譽放在班級的後面。你們放心，今天我的小組會是最後一個到達終點的小組。」衛疏蒙扶著賈魏的手已經站了起來。

    「一會，陣法被完全激活後，需要一個人站在主攻的位置上，其餘四個人站在副攻的位置上，並不是說其他人什麼都不用做。其他人，把你們所有的能量加諸在這個五個人身上，請毫無保留的相信你的同伴。」衛疏蒙說著指定了四個位置給四個三級機械師。

    「老大，你……」董三川拉了一下他的手。

    「你放心，我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主攻位置上的人也不是我。」衛疏蒙笑了一下，「凡哥，來，交給你了。」衛疏蒙把陸皓凡拉到自己身邊，苦笑了一下，「你還得保護一下我，所以，我們只能一起在主攻的位置上了。」

    二班的人有些疑惑，但當陸皓凡釋放出自己的能量光環後，他們便明白，這是一個具有四級機械師實力的男孩，雖然他的能量光環不像七大光環那麼奪目，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力量，瞬間充斥了整個森林。

    「陣法已經被完全激活了，記住我的話，請完全信任你的同伴。」衛疏蒙說完話便陷入了沉默，他坐在陸皓凡身邊，平靜得像平時坐在咖啡館裡一樣。忽然，無數條射線從天而降，似乎要將整個地區穿透。還好有五個進攻位置上的人，立即撐起來整個保護層。射線的進攻並沒有消退的跡象，忽然地面開始顫抖，整個空間似乎馬上要被倒轉過來，扭曲的時空，讓所有人頭暈目眩。

    「凡哥，進攻沼澤地中央那個海螺。其他人不要慌，維持現狀。」衛疏蒙閉著眼睛，汗水已經從面頰滑進脖頸之間。

    「啊！天啊，怎麼會覺得天都要塌了！」賈魏和幾個二級機械師已經站不住自己的位置，開始搖晃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團火焰從天而降，直朝著董三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