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寶對街頭吃最感興趣,明知道人家什麼不乾淨不衛生什麼的,但是架不住她就是喜歡,倒不是喜歡那些東西的味道,她是喜歡那麼多人圍在那邊等的熱鬧勁,整個人興奮的頭髮都冒煙似得。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因為她非要吃羊肉串,宮五就能捂著鼻子去買,燕大寶自己在那邊等雞蛋餅。
羊肉串的腥味一陣一陣的冒出來,混合上燒烤木炭味和調料味,那味道別提有多怪了。
宮五覺得自己不餓,所以她聞羊肉串味道的時候就有想吐,一直捏著鼻子等,惹的燒烤的哥頻頻側目,既然這麼不喜歡,幹嘛還來買?
宮五翻著白眼,捏著羊肉串總算逃離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燕大寶手裡抓著卷餅的紙袋子,正長大嘴巴使勁咬一口。
宮五揉著腦袋走過去,「燕大寶你好了呀!喏,你的羊肉串!」
燕大寶伸手接過來,好奇:「五,你怎麼什麼都沒買啊?」
宮五搖搖頭,「我不餓呀,羊肉串的味道聞的我快吐了。」
燕大寶瞌睡眼:「這麼好吃的羊肉串,竟然還會吃吐,五你太不像話了。你對得起我的羊肉串嗎?」
又問:「五,你真的什麼都不吃嗎?」
宮五頭:「什麼都不想吃,吃不下。」
燕大寶只好跟她一起回去,嘴裡還嘀咕了一句:「可是五,我怎麼覺得你這兩天都是什麼都吃不下啊?哥哥要是知道你挑事,還不吃東西,肯定要生氣了!」
完,她忍痛把自己手裡的羊肉串分給宮五一串,嘴裡還:「好吧,我就面前分你一串吧,要不然等哥哥回來,你跟他告狀怎麼辦?」
宮五沒接,但是羊肉串的味道一下就灌入了鼻子裡,宮五翻著白眼,跑到路邊:「嘔——」
燕大寶傻眼了,「五,你真的不餓啊?」
宮五氣死:「我都不餓了,你非給我吃,你看你看,我都想吐了!」
燕大寶鼓著臉蛋,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不吃就不吃,你不吃我還能多吃一根呢!」
回圖書館的時候,宮五就離燕大寶遠遠的,生怕她身上殘留的羊肉串味會熏的她想吐。
燕大寶氣壞了,「五你欺負人!你以前都是跟我一起吃的,現在你不跟我一起吃,我覺得一都不好玩,你還要吐,我就傷心了!」
宮五回答:「那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啊!我這個要吐又不是我願意的,是我的本能的生理反應來著!」
燕大寶跺腳,氣死了,她羊肉串都吃完了,結果宮五還是不跟她一塊走,她身上有味道,燕大寶已經聞了好幾下了,就是沒聞到味道啊!
到了圖書館,宮五把書一拿,坐到了藍纓的另一邊,把燕大寶給丟下了,燕大寶拍桌子,「五,你排擠我!」
藍纓抬頭:「什麼情況?」
宮五:「她今天吃了羊肉串,我今天不能聞羊肉串的味道,我想吐,她就我排擠她。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藍纓趕緊站起來,坐到燕大寶身邊,「五跟我了原因,沒排擠了,就是她不能聞羊肉串的味道,八成是腸胃不好。我們體諒下她,不生氣呀!」
燕大寶抬起胳膊,「纓纓你聞聞我身上,有味道嗎?」
藍纓低頭聞了下,然後搖搖頭:「沒有味道啊。」
「那五還我身上有味道?」燕大寶冤枉死了,「我明明沒味道。」
宮五:「你聞聞你手上,都是那個味。」
藍纓提醒,「要不然你去洗洗手吧。」
宮五也跟著站起來,「我也去洗手。」
她怕一會燕大寶又發飆,一起去表示沒排擠她吧。
洗完了,燕大寶非讓宮五再聞聞,宮五頭:「沒味道了,香噴噴洗手液的味道。好聞!」
燕大寶總算滿意了。
晚上宮五回家,第一件事就去餵呆呆和月亮,結果剛到雞舍旁邊,老遠就聞到了雞舍周圍的雞屎味,這下她就不想過去,原本是要餵雞的,這雞也不餵了,還是去看步九吧。
總算步九身上的奶香味讓她覺得心情都舒服了不少。
拉了凳子坐下,對著步九做鬼臉:「九,姐姐來看你了,我們家九長的真好看,你怎麼這麼好看啊!」
原本還是丑巴巴的,不過一周後就不一樣了,感覺漂亮了很多。
岳美姣還在月子裡,她是蹦躂著要去上班的,但是架不住步生那張嘴哄,這會也乖乖躺下來坐月子,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以後留下後遺症,特別是岳美姣這種愛漂亮還怕死的人。
「五,把九抱過來,我給他餵奶。」岳美姣提醒。
宮五心的伸手把步九抱過去,「來!我們去吃飯飯囉!」
看著東西那麼可愛的臉蛋,宮五忍不住低頭,在他的臉上蹭了蹭,「姐姐好喜歡九啊!」
抱過去,坐在旁邊看岳美嬌餵奶。
岳美姣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五以後不回那個地方了?」
自從她回來之後,岳美姣都沒問過她什麼話,更沒有問過公爵,但是宮五回家第一天就抱著她哭這事,岳美姣一直記得,肯定是在伽德勒斯那邊有什麼事,要不然她好好的怎麼會哭?
她不問是怕她更傷心,當然當時她要生了,也分不開心,想起來的時候宮五出去玩了,宮五回來了也忘了,現在步九生出來了,剛好宮五也在,她就問了一句。.19luu. 手機19樓
宮五想了想,才回答,然後抬頭看著她,:「我也不知道還要不要回去。」頓了頓,又:「因為我不知道寶哥是怎麼打算的。」
岳美姣捏著步九的臉蛋,把他捏醒了,步九繼續吃,她:「他現在很忙?還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他之前又給我打過電話,要結婚什麼的……」
宮五手托腮,看著步九,:「也不算正式結婚,就是伽德勒斯的國王打我的主意,好像想要用我來控制寶哥之類的,就是這意思吧,寶哥就想將計就計,不過在伽德勒斯,那種形式是算正式結婚的,他覺得無論如何都應該跟你打個招呼,雖然我們的國家並不承認這個事情,他還是想讓你知道……」
宮五呲牙,抬頭對岳美姣一笑,:「我是覺得不都無所謂,畢竟到時候我們還是要回青城辦婚禮的嘛,呵呵……」
岳美姣瞪了她一眼,「這事分明就是看出你不如費先生冷靜,人家那是考慮周全,要是真敢不跟我一聲,我現在就打斷你的腿了!」想了想,又有傷感似得了句:「不過,現在這樣看的話,你好像也是認準了那子了……」
前一句還費先生,後一句就變成了那子,這丈母娘看女婿,也沒有越看越好的呀。
宮五笑眯眯的看著岳美姣,頭,:「嗯,我喜歡寶哥,我想跟寶哥結婚,我想跟他以後都好好的,一起變老。他老了、病了、不能動了,我照顧他,如果我老了、病了,不好看了,他照顧我。就這樣就很好。」
「如果這些是你自己的想法,對方並沒有這樣想呢?」岳美姣問。
宮五一下笑了起來,「那又怎樣啊?我們現在很多人談戀愛,好的時候都相信世上的天長地久,可是三五年之後分開的比比皆是,有怨有恨。很正常呀!媽,以後我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覺,現在的感覺,我覺得我現在和寶哥是一樣的,我和他都一樣,我們都對未來無比相信,也堅信對方的心意。只是未來究竟會是什麼樣,只有未來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到了很老的時候,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開,那也沒關係啊,最起碼,我們都渡過了最美好最願意相信對方的日子。沒有遺憾,沒有後悔,就算分開,也能平平安安活到老。」
岳美姣看著她沒動,直到懷裡的步九哼唧了兩聲,她才伸手把步八放到床上讓他自己睡覺。
「五,我相信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大學都畢業,也會自己做決定是要工作還是考研,我完全給不了你建議,」岳美姣看著宮五,:「我相信我的五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什麼,不是毫無目的的。」
宮五抿嘴,臉上帶著笑看著岳美姣。
岳美姣繼續:「展姐一直跟我,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實話,我的印象中,我的丫頭一直都是調皮搗蛋數第一的那種,所以她跟我的時候,我雖然很高興,但是我總覺得她是在恭維話,畢竟,她的兒子喜歡我的五,討好一總不會錯。我以前跟你,不准這樣不准那樣,那是基於你還,基於你什麼都不懂的前提下才的話,但是現在,我已經不能再把你當孩子看了。我的五真的長大了,大到了想要結婚生子,大到可以考慮責任懂得思考,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
她欣慰的:「真好,我希望五一直都是這樣冷靜的思考遇到的每一個問題,好的,不好的,五都能應付,而不是想我一樣,稀里糊塗的活到現在,就連生個孩子都是計劃外的。」
現在想想,除了宮言庭是她期待而出生的,下面的三個包括宮五,哪個不是她突然冒出來的?
可惜造化弄人,偏偏她最期待最喜歡的宮言庭,和她隔的最遠,他成長的每一步,她都沒能伴在他身邊,而另外幾個,每一個都是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宮五笑出聲,「完了,八和九以後知道,肯定得傷心死,原來他們倆一都不被媽媽歡迎,一個兩個都是不想要,最後沒辦法才生下來的。」
岳美姣默了默,才:「我是看不慣他們爸爸,就步生那死樣,我看了就來氣。」
宮五呲牙:「這樣步生知道要傷心了,他都喜歡死我媽了。」
岳美姣翻翻眼,懶的再提步生,「你結婚、生不生孩子,我都不管你,只要你覺得幸福,一切都好。嫁妝我給你準備好,不能讓人輕視了我女兒,我再愛錢,也不如愛我的孩子重要。我省吃儉用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我女兒出嫁的時候能夠揚眉吐氣,嫁出去了不給人欺負,有底氣。」
宮五手托腮,看著岳美姣,笑嘻嘻的:「嗯,我也天天給自己攢嫁妝來著,我存錢罐又滿了兩個了,多好!」
岳美姣想起她的存錢罐,忍不住笑著:「是啊,我們五的存錢罐都要滿了!」
宮五也呲牙笑,誰都知道要是指望宮五的那幾個存錢罐,嫁妝是沒指望了。
步八一個人在外面玩,等半天沒看到姐姐出來陪自己,蹭蹭蹭跑過來,「姐姐!陪八玩!」
宮五頭:「來了!」站起來,帶著步八出去,免得他吵醒步九。
步八不是很喜歡步九,因為步九打破了他的妹妹夢,這讓步八很生氣,好在還有宮五在旁邊時不時提醒,步八覺得自己是哥哥,也有照顧弟弟的責任,雖然不喜歡,但是有義務的。
陪著步八玩到晚飯,吃完晚飯宮五就去繼續寫自己的論文,準備考研複習。
偶爾還會看一下手機,看看公爵有沒有給她發信息,雖然很多時候都很失望,不過宮五不難過,因為她知道,公爵肯定是忙的沒時間了。
公爵是真的很忙,忙的像只陀螺似得,甚至沒空想念遠方的那個人了。
推翻一個經歷了幾百年的國家制度,重新建立一個國家制度,原本就是不是件容易的事,皇室的和保守派的固執,嚴重的阻礙了所有的發展進程,這些阻礙如何推翻,怎樣推翻,都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
這個過程公爵等得起,可是他不知道五會怎麼想,最關鍵的是,馬修培育出的毒草已經在人工光合作用的促成下發芽,也就意味著,不久的將來,他將會進入最後一輪的試藥過程,最後一次的結婚會如何,根本無法預料。
宮五在複習考研資料時候,剛好翻到了新舊政體交替相關內容,她特意認真看了一頓,伸手在紙上做了筆記,隨後又特意翻查了一些資料,突然發現伽德勒斯要想建立新政,她早先原本以為的三五個月根本不可能。
畢竟,歷史上最為典型改制國家在國王的支持下還前後經歷了兩年的時間,何況是頑固閉塞的伽德勒斯?
宮五努努嘴,突然很悲慘的覺得,她要想和公爵結婚,好像還要有等待三五年的信心才行。
這樣一想,宮五突然覺得考研更有動力了,萬一第一年考不上,那她就考第二年啊,反正,公爵三五年內也回不來了。
努努嘴,氣呼呼的想:「寶哥這個大騙子,還騙她很快就回來,根本就是先騙她離開再的。」
可是,她好像一都不生氣啊,沒辦法,誰讓她喜歡的就是那樣的公爵呢?
公爵當然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在三五個月就回去找他的姑娘,所以,他滿心愧疚,也願意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儘快實現伽德勒斯的未來發展方向。
多方長時間的僵持之後,公爵終於打破僵局,主動代表和保守黨對立的其他黨派,進宮和女王展開對話。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時間在流逝,爭執在升級,總有被解決的時候。
他一直記著遠方有個姑娘一直在等他,甚至怕影響他之後,從開始的一周一條簡訊,變成了默默的思念。
他從未想過那個姑娘對他變心了,就像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變心一樣,他深信不疑的相信,相信那個姑娘在默默的想念他。
伽德勒斯的爭論持續了一年半的時間,公爵在這一年半之後,終於讓接受過海外教育的女王陛下有了一絲覺悟,伽德勒斯的發展如果不能順應世界發展的潮流,就必將會被歷史鎖淘汰,她認不清當今世界民主政治的趨勢,就不能帶領伽德勒斯有更好的發展。
女王有心想要當一個可以造福伽德勒斯民眾的陛下,所以她不得不認真的思考,是否是放下權力的時候了。
王室舍不下皇權,伽德勒斯就得不到更加先進的發展,這是一個死局,唯有犧牲一方,才能推動進程。
她對公爵頭:「愛德華先生,我承認,你的是對的!」
公爵微微施禮:「我的榮幸,尊敬的陛下。」
女王的看著公爵,他問:「那麼現在,我該怎麼做?」
公爵回答:「正式宣布皇室的立場,但是陛下,一旦您宣布了王室的立場,您就要承受得了保守黨的攻擊,畢竟,您之前是和他們站在統一戰線,如今您突然拋棄了他們,這會讓他們覺得遭到背叛,隨之而來的將會是無休止的抗議和遊行,甚至對於您身為女王身份的攻擊,而對您的打擊將是非常的巨大,陛下您真的做好了這樣的覺悟嗎?」
女王略一沉思,才:「是的愛德華先生。可是,我現在的同盟軍,難道不是您嗎?身後有人支持,我不覺得我會脆弱到不堪一擊的程度。」
公爵一笑,道:「歡迎女王陛下加入同盟軍的戰列!」
這就是一次進步,巨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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