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正是炎熱的時候,宮五戴著頂寬檐帽,臉蛋上卡了副墨鏡,穿著漂亮的藍裙子,腳上還蹬了雙白色平底運動鞋,雄赳赳氣昂昂的等在宮家大門前。
她要開學了,步生正在來接她的路上。
宮四本來說要送她的,結果步生一句話,就讓宮四乖乖上班去了。
宮五等的正要發脾氣,就看到步生的車拐過最後一道曲線路,直接開了過來。
宮五身邊堆放著一堆大包小包,這是前一天晚上宮四分門別類讓人整理好的,都是宮五去學校要用的東西。
步生放下車窗:「小五,上車。」
後面還跟著一輛車,司機下來,挨個把宮五的東西提到了車上,宮五跑到車上,「有步生真好,什麼都不用做。」她扭著臉蛋對步生說:「我就喜歡吃飽喝足以後躺下來不動。」
步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不怕長肉?」
「長肉好啊,」宮五晃著腳,說:「長肉證明沒浪費糧食,多好呀。我眯一會,到了叫我呀。」
有步生在,她就什麼都不用管了。有勞力不用白不用,她又不傻。
車剛到學校門口,就有人客氣的跟步生打招呼,「步先生,我是學校後勤部的,我姓周,您就叫我老周好了。今天真是好日子啊,接二連三來貴人,真是榮幸之至。這就是宮悟同學吧?歡迎新同學,步先生這邊請這邊請。」
什麼都是安排好的,就連報道也是只要她簽個字就行,她行李被兩個司機放到推車,直接送到了宿舍樓下。
宿舍樓的管理員阿姨不讓他們進去:「這是女生宿舍,只能她自己上去,他們不行他們不行!」
老周上前說了兩句,「行李太多,他們不行李送上去就下來。」
管理員阿姨顯然認得老周,只好說:「那你們送上去就要馬上下來吧。」阿姨一邊回管理處一邊納悶:「咱這樓是文學院和英語學院的宿舍樓吧?怎麼今天來報道的一個個長的跟藝術學院學生似得?」
宮五拿著管理員阿姨發的鑰匙,在三樓找房間。
距離老遠的地方,有一個房間門前站了兩個穿西裝的黑衣人,門神一樣。
宮五本想避開他們,結果無意中一瞟那個房間號,三零三,趕緊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鑰匙牌,再看看房間號,傻眼了。
「五小姐,是不是這裡啊?」兩個司機提著東西放下來,用胳膊擦了把汗,東西不少,一直提著上三樓,還是很累的。
宮五點頭:「你們都放下吧,就是這裡,我自己收拾,你們不用管啦。」
兩個司機也不好久待,畢竟是女生宿舍,又是夏天,女孩子穿的少,萬一碰到說不清,一聽宮五發話,趕緊下樓去了。
宮五站在宿舍門口,小心的瞅了眼那兩個黑衣男人,試探的問:「你們……是來送親戚的?」
兩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面宿舍白色的牆壁,一言不發,比木樁子站的還要直,還要挺。
「你們是守門的?」她指了指宿舍關著的門,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問:「難道……裡面正在做羞羞的事?」
那兩人還是不理她,但她面前站著的這個,麵皮抽了抽。
宮五看到了,「真的是?哎呀媽呀,這是要發呀!……我能進去瞅一眼嗎?就一眼……要不我聽一下也成……」
話還沒說完,三零三宿舍的門突然開了,宮五抬頭一看,愣了下,樹懶先生怎麼在這裡啊?
她伸手,在自己的眼上使勁揉了兩下,抬頭再看,還是樹懶先生。
她垂在身側的手偷偷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眼前的人還是丰神俊朗氣質非凡的樹懶先生。
宮五目瞪口呆。
她發呆的時間太長,樹懶先生終於開口:「宮五小姐,真巧。」
宮五站在門口,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抬頭看看門牌號,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鑰匙號,她磕磕巴巴的問:「請問……這裡是三零三號宿舍嗎?」
樹懶先生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身後突然冒出個小姑娘的腦袋:「是啊是啊,你是這個宿舍的嗎?」
「哦!」宮五立馬指著小姑娘叫出來:「是你!買小翅膀的!」
長的那麼好看,她想不記得都難,「你是這個宿舍的啊!啊不對,你是這個學校的啊?還不對,你是英語系的啊?」
「是呀。」小姑娘的眼睛圓滾滾毛絨絨,又大又水靈,格外的能吸引人眼球,她看到宮五也是一臉的驚訝,「你也在這裡上學啊?」
「是啊!」
宿舍是四人間,東西牆分別擺了兩個床位,床位全在上鋪,相鄰的床鋪中間是抽屜式台階,又寬又安全,方便女生上下床,床鋪的正下面是一體式書桌,邊上就是衣櫃,最下端有個大抽屜可以放不好掛的衣服。
四人間的宿舍,設計安排的很合理,空間利用的也很充分。
宮五本來進去是參觀的,結果一扭頭就看到椅子上還癱了個滿臉怨氣的人,一見到他,宮五就覺得手指頭疼。
信任的小船說翻就翻,說好象牙塔最安全的呢?為什麼男妖精也在啊?
素來犯懶的腦袋裡難得轉了一圈,哦,樹懶先生的車是登記在什麼夫人的名下的,樹懶先生和男妖精之間有某種聯繫,小姑娘是男妖精的閨女……
宮五暈了,理不清,算了。
宿舍已經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這個小姑娘,還有個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本身就很困,縮在被窩裡,老半天都沒敢動一下。
宮五眼角餘光瞟著男妖精,密切注意他的動向:「我把行李拿進來就行,你們聊!」
本來還說早點來搶好鋪位的,結果現在一看,哪裡需要搶啊,哪個都一樣,她隨便挑個就行。
宮五目不斜視,極力忽略宿舍里的所有人,跑到外面先拖了個包進來。
宿舍的空間小,宮五又要想法子繞過那個恐怖的男妖精,大包小包直接卡在了某個角落,她使勁拽,沒拽起來,樹懶先生的微微彎腰,伸手幫她把一個包託了起來:「好了。」
宮五快速的瞅了他一眼,視線又在人家的手上盪了一下,趕緊扭正臉蛋,打開一個空柜子把包塞進去,又跑出去拿其他的包。
樹懶先生側身讓她出去,對她笑了下,溫和的問:「需要幫忙嗎?」不等她開口,他的手指輕輕一彈,對門口的兩人做了個手勢,那兩人立馬行動,快速把宮五的行李提了進來。
宮五趕緊說:「謝謝費先生,謝謝兩位大哥。」
她把包往柜子里一股腦塞了進去,緊張的手心直冒汗,餘光看到樹懶先生和癱在另一張椅子上的男妖精正看著自己的動作,她裝著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把包塞柜子里。
被子太大,柜子太滿,塞不進去,放在外面她又不放心,丟了她肯定會一年睡不著覺。
於是,她繃著臉,舉著被包裹嚴實的被子,想把被子扔到床鋪上,哪知道裝被子的大袋子裡,還被阿姨塞了其他怕摔壞的東西夾在中央,以致宮五一把舉起來了,沒成想這麼重,有舉起來的力氣,但是沒送上去的力氣。
宮五被袋子帶的往後退了一步,手腕一哆嗦大袋子就帶著整個人往後倒,一隻手突然托在她背上,往上一扶,她站直了,大袋子也被送到了上鋪。
她回頭,身後是一堵胸膛,男人身上清冽乾淨的氣息直接灌到了鼻子裡,她抬眸,樹懶先生站在她身後,正慢悠悠的縮回伸長的胳膊。
對上宮五的視線,他開口:「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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