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哪位?」過了一會兒,電話通了,一道清亮的女聲順著電話線傳過來。
石鳳仙聽出這不是溫暖的聲音,道:「我找我閨女溫暖,這是她的電話嗎?」
電話線那邊的甜甜皺眉了一瞬,就知道對方是誰了:「是姥姥啊?我是甜甜,您找我娘?」
對於石鳳仙這個姥姥,甜甜的印象還真是不多,只記得小時候爹娘會在年初二的時候帶著他們姐弟去一趟溫家窩鋪,也並不多待,基本上就是放下禮物說兩句話就走。
隨著年紀的增長,甜甜也明白了其中的種種恩怨。
對於長輩的事,她沒辦法更多的去評論什麼,只是更加心疼親娘。
石鳳仙攥著電話手柄的手又緊了兩分:「嗯,甜甜,我找你娘,她在家呢嗎?你讓她接一下電話。」
「我爹帶著我娘去海南玩去了,現在一時半刻的,也回不來。您找她有事兒嗎?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石鳳仙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有些失望,但還是努力打起精神:「你娘不在啊,那,甜甜,你現在能回老家一趟不?」
甜甜自小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工作上班了,對某些方面更加敏感,思考了一瞬,還是答應了。
石鳳仙放下心來,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甜甜先是給遠在海南的父母通了話,告知了情況,拎起在家裡無所事事,優哉游哉的小弟,又順路去公司點了十來個保安,才一起驅車回鄉。
安全問題最重要,這是爹娘從小就教育他們這些個子女的。
甜甜和子瑜到的時候,石鳳仙已經躺在炕上,行動不太方便了。
看見他們姐弟倆過來,石鳳仙趕緊扒拉開在她眼目前晃來晃去的大兒子。
「甜甜,你來啦?旁邊的這是你哪個弟弟?」
好幾年不見,石鳳仙能認出甜甜來,還是因為甜甜是溫暖唯一的女兒,且長相與年輕的溫暖仿佛。
但是子瑜,石鳳仙就認不出來了。
甜甜接話:「姥姥,這是我最小的弟弟,子瑜!」
子瑜也跟著叫了一聲姥姥,語調比對陌生人還要客氣三分。
石鳳仙也不在意他的反應,這麼短的時間,身上就不好了,可見是到了生命的盡頭,她還有事要交待,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嘍!
把外孫女叫到跟前,乾枯的手撫了撫她的短髮:「你和你娘長得真像,她小的時候,也是一個倔性子。
我在銀行里存了點東西,我本來打算應急用的,都留給你娘吧,這也是我的一點補償。」
說著,石鳳仙從枕頭旁邊的小盒子裡取出一個摺子來,顫顫巍巍的遞給甜甜。
甜甜一點猶豫沒有的就接過了。
笑話,白得的好處,幹啥不接,不接豈不是便宜那幾個舅舅了?
甜甜不但接了,還順著石鳳仙的意思低下頭,聽石鳳仙說了密碼。
旁邊的老溫家人心裡都有不滿,一個外孫女,家裡又那麼有錢,還好意思伸手拿東西。
臉皮可真厚,腹誹歸腹誹,可是誰也不敢說出來。
畢竟甜甜子瑜可不是孤身來的,院裡十來個黑衣大漢正虎視眈眈呢,哪個敢扎刺?
至於溫家這四房的子孫,石鳳仙一家給了一張銀行卡,說這裡給他們存了一筆定期,明年就到時候了,那時候再去取就行。
交代完了事情,石鳳仙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從有預感到閉上眼,不過五六個小時。
溫暖和楊睿是到埋人那天才趕回來的,參加了葬禮,等結束以後,溫暖才去取了放在銀行里的東西。
溫暖本來以為會是一點錢,沒想到的竟然是黃金,且數量不菲。
石鳳仙是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知道只有黃金才是硬通貨。
再加上現在的錢越來越毛,越來越不值錢,於是就不願意存太多的現金,每當存到一定數額的時候,就會去銀行換成黃金存著。
哪怕要交保管費,石鳳仙也樂意。
這些黃金基本上就是她絕大部分的積蓄。
至於石鳳仙給幾個兒子的卡,裡面基本上就是石鳳仙臨時的生活費啥的,裡面根本沒多少。
她臨死前說卡里存了定期,純粹就是在忽悠幾個兒子給她好好辦葬禮。
等辦完了葬禮,有空閒了,溫大江沒忍住,就去了銀行問卡里有多少錢,等存期到了能有多少利息。
令他沒想到的是親娘竟然騙他,那卡里根本就不是定期存款,而是只有幾百塊的餘額。
事實跟心理預期相比,落差太大。
回了屯子就跟幾個兄弟打聽情況去了,河湖海三個更是沒想到這茬,兄弟四人又匆匆跑了一趟銀行,果然,兄弟四個半斤八兩。
垂頭喪氣而又罵罵咧咧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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