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溫暖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怕自己明天就忘了,連忙推了推旁邊的楊睿,說道:
「咱家不是還剩那麼老些白菜嗎?我合計著,再做點辣白菜吧?」
兩人一塊兒相處這麼些時候了,楊睿已經深知溫暖的吃貨屬性,把媳婦摟進懷裡,答應道:
「行,明兒我就磨辣椒麵去,給你做辣白菜,快睡吧,晚了,別想著了,明天還得上班呢!」
溫暖聽見男人答應了,這才放下心來,眼睛閉上,陷入了夢鄉。
媳婦兒的吩咐,楊睿自然是當成頭等大事兒。
送了溫暖上班去回來,楊睿就從家裡拎了一兜子干辣椒去磨坊了。
家裡沒有石磨,磨辣椒麵的話,還是得去磨坊用那小磨盤。
路上他還尋思呢,要不給家裡置辦個小石磨,冬天的時候可以做點豆腐,還可以做豆腐腦或者豆漿,那熱乎乎的豆腐腦和豆漿喝進嘴裡,得多舒坦!
但這玩意兒得找隔壁屯子的石匠打,打個新的,也乾淨!
磨完了辣椒麵回家,楊睿就又開始收拾白菜了。
之前把白菜埋地里,又用苞米秸蓋好了,又取出來十來顆,扒乾淨一分為二。
一層層的撒上大粒鹽,放進大盆里,裡邊再倒上水,倒水這個步驟就是為了把這個鹽給化開,這樣殺上一宿的水分,明天就可以做了。
這會兒地里也沒什麼活了,社員們除了囤秋菜,醃酸菜什麼的,那就是磨糧食,要不然就去山裡撿柴火。
東北的冬天很長,那要是沒柴火,可真是生生要凍死人。
但是楊家屯這邊挨著鷹嘴碰子,只要是勤快的人家,都能撿上滿滿一倉房的柴火,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過上一冬。
楊睿本來收拾好白菜,打算算算這些日子做二道販子的賬呢!
慶根拿著一把砍柴用的刀來家裡了:「睿哥,睿哥,幹啥呢?」
「沒幹嘛,進來吧!」聽見聲音的楊睿隨手把算盤和紙筆收起來,招呼慶根進屋。
「睿哥,你撿柴火去不?咱們可以就伴兒!」慶根有點兒興奮,往年和睿哥一塊兒去撿柴火的時候,
偶爾碰到只野雞或兔子,倆人直接就在山上烤了吃,香的流油啊!慶根現在還念著。
楊睿尋思了一下,往年自己都是在老屋那邊住,沒有準備夠柴火也沒事兒,反正總歸凍不著自個兒!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已經結婚了,自己挨凍沒事兒,可不能把媳婦凍著了,那這柴火可不能準備少嘍!
再說媳婦兒大冬天還得上班去,那多冷啊,怎麼著也得再準備件貂皮大衣或者是狼皮大衣吧?那玩意兒穿著才暖和呢!
於是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慶根的提議:「這幾天咱們先去拉柴火,把柴火囤夠了以後,直接進山打獵去,再叫上二臭!」
二臭也是跟楊睿玩的好的一個小弟,家裡只有一個瞎眼的老娘和幾個弟妹,也是困難的不行。
小的時候,沒有爹的二臭被屯子裡的小孩兒們欺負,是楊睿伸張了一回「正義」,從那以後,二臭就黏上他了。
除了按部就班的賣大力上工去,二臭只要有空兒,那一定是跟著他睿哥走的!
楊睿叫上二臭,也有貼補他家一點的意思。
不然全憑著上工掙的那點工分換的糧食,只能保證他家餓不死人而已。
慶根答應的很響亮:「睿哥,那你就放心吧,我這就叫他去,他一準兒在家。
那會兒我過來的時候還看見二臭正給他娘刷大缸呢!」
楊睿點頭,慶根就去叫人了。
楊睿換上一身適合上山的見髒的衣裳,拿了一捆子麻繩,還有幾個麻布袋子。
把板車推到院裡,又去把自家的砍柴刀拿出來放到板車上。
慶根和二臭腿腳快,等楊睿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倆人已經來了。
就這樣,仨人一塊兒就往鷹嘴碰子走了。
山腳下不好撿柴火,那些柴火大多被勤勞的婦女以及孩子們給撿的差不多了。
他們三個大男人也沒有跟婦女孩子們搶,而是直接往山裡邊走。
三人少撿那些細小的枝子,更多的是把目光聚集在枯木干,和一些比較粗壯的柴火上。
畢竟這些柴火,在冬天燒的時候可以產生一些木炭,能有餘溫,燒炕的話也能更持久,更暖和。
有板車就是方便,沒用多長時間,一板車的柴火就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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