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木子見玄月、福兒走了以後自言道:「都是師兄之過,連累你們受苦。」想到這他又思緒翻滾無法平靜,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師父說話的聲音:「不到生死悠關之時,不可打開此木匣。」這是一種承諾,一種信任,如今《六合訣》又回到了木匣裡面,回到了他的身邊,段木子把它當做一個久違的朋友突然見面一樣親熱,因為這本《六合訣》已經浸透了血的《六合訣》。也許當初師父不讓他那麼早練《六合訣》是怕他年少氣盛,而失去自我,但是,難道師父就沒有替他想過《六合訣》會為他帶來這麼多災難嗎?難道要成就一番偉業必定要犧牲那麼多嗎?段木子一直在窯洞裡走來走去,一直到中午,福兒帶來一大包吃的東西,玄月拎著一瓶酒回來了,福兒一見段木子就道:
「師兄、、、、、、、福、、、、、、福兒、、、、玄月買、、、、、、買了四個、、、、、、紅、、、、、、、紅燒豬蹄、、、、、、還、、、、、、、還有饅、、、、、、、饅頭、、、、、、」
「師兄,吃吧!還有酒。」玄月把酒遞給段木子坐下來道。
「福兒吃、、、、、、吃了一、、、、、、一些、、、、、、還、、、、、、沒飽、、、、、、」福兒把吃的東西放下來似乎是聲明道。看他那樣子生怕別人會一口把它吃完似的。
「真是呆瓜!這福兒在外面沒轉多久就想到了吃,所以就回來了。」玄月笑道。
「嘿、、、、、、我、、、、、我的豬、、、、、豬蹄、、、、、」福兒也不管那麼多隻管吃自己的。其實福兒也不是沒想過,自從三人東奔西跑就沒過過安穩日子,如果哪天咱們再遇上楊躍就是三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就說上次要不是瑤池聖母的出現,恐怕咱們早就命喪黃泉了,所以還是多吃點比較實在。
段木子見此心裡真不是滋味苦笑道:「吃吧!玄月你也吃。」
「師兄,給你。」玄月拿過一塊豬蹄遞給段木子。
「你自己吃,師兄吃饅頭就可以了。」段木子拿起饅頭道。
「師兄,客氣啥?等會就沒有了。你看福兒。」玄月笑道。
「你們、、、、、、不、、、、、、不吃啊、、、、、、給、、、、、、給我、、、、、、」福兒伸手就要在玄月手裡去搶豬蹄。
「這是師兄的。」玄月不高興道。
「哦、、、、、、」
「玄月,讓福兒吃吧!師兄有酒就好了。」段木子抿一口酒道。
「我才不給他,我自己要吃。」玄月小嘴撅起來就把豬蹄塞到自己的嘴裡。
福兒見此咽下大口的口水。段木子看著他們真是哭笑不得。吃過飯,喝過酒後,段木子有點昏昏沉沉,他走到窯洞裡面,拿出那個跟了他十幾年的包裹打開木匣取出《六合訣》,他看了看和《六合訣》放在一起的玉簫,他索性拿在手裡把玩一下,見那玉簫的末端銘文:「長風破浪」四字,依稀可見,於是,段木子試吹了一首簡單的曲子,說實在的他本來是不會吹簫的,只是閒來無聊,亂吹一通,曲子還是師父以前教的道教樂曲,現在竟然能吹出簡單的曲子對段木子來說已經很有成就了,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吹得是什麼樂曲,這首曲子悠揚抒情,帶有古韻松風之意,也許這曲子對平靜他現在的心情還是有一點作用的,段木子是這樣想的,但事實卻恰恰相反,這平靜的樂曲仿佛把往事給他來了一個回放,父親仕途不順;母親被害;公孫大娘、杜紅袖、多情子、玉真公主、珠湖寨三位大哥、梁大等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他面前消失,難道他段木子還要這樣忍下去嗎?難道面對國讎家恨他能無動於衷嗎?楊躍、扎葷雨等人就讓他們這樣橫行下去嗎?難道我段木子就甘心做弱者嗎?他想到這,驟然停下了簫聲,扔下玉簫,重又拿出了《六合訣》,他用衣袖擦了擦書上的灰塵,因為這是師父一生的心血,幾經周折才又回到他手裡,如今,《六合訣》對他來說意義非常。段木子翻開了《六合訣》,映入眼帘的便是《六合訣》心法:
天、地四方為六合,
五行、八卦在其中。
但看成仁真君子,
笑觀勝敗論英雄。
段木子仔細的研讀《六合訣》。天、地、東、南、西、北為六合;八卦則指步法、身行;五行為招式變幻莫測;如:土生金;金生水;水克火;火克金、、、、、、等變化無窮。當《六合訣》練到爐火純青之時,能納天地之氣,溶日月之光華,所以其功力乃排山倒海之勢,天崩地裂之威。段木子在練的過程中就覺得他體內的血液由靜到動,由動到亂,有幾次他幾乎暈倒,這可把玄月、福兒嚇壞了。不過這種情況都是短暫的,因為段木子體內有六轉丹護體,慢慢的他感到體內的血液漸漸恢復了平靜,既而他體內真氣可以匯入丹田,形成一股強大的真力,這股真力使他胸悶氣燥,仿佛他整個身體要爆炸似的。段木子索性出了窯洞,飛身上了荒山,他雙腳落在一塊巨石上那巨石便碎,段木子再來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出雙掌口中道:
「但看成仁真君子,笑觀勝敗論英雄。」
只聽到「轟、、、、、、轟、、、、、、」兩聲,被段木子雙掌擊中的兩座山頭如被雷擊炮轟一般山倒石飛,一時間真是天崩地裂之勢。段木子心中狂喜:「六合訣,六合訣,我段木子終於練成六合訣了,六合訣、、、、、、」段木子仿佛發瘋般的嚎叫:「六合訣、、、、、、哈、、、、、、」
段木子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無奈,是興奮還是激動,他嚎叫過後哭了,這就是六合訣,讓他半輩子不得安寧的六合訣;讓他失去而又得到的六合訣;和他生死相依的六合訣;可是,那些失去的親人和朋友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玄月和福兒尋聲而來,他們見段木子終於練成了六合訣,他們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師兄已經練成六合訣了,擔心的是師兄興奮、激動、失落的樣子,師兄不會走火入魔吧?玄月心想,她飛身向段木子靠近,段木子沒注意飄來的是誰,六合訣的功力也沒有收回,玄月便被這強大的真力震得飛去老遠,這時,段木子才反應過來飛身把玄月接住,使玄月沒有受什麼傷。玄月正當心要被師兄傷著,沒想到被師兄接住,玄月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男人這樣抱過,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她頓時臉上通紅,道:
「師兄,你為什麼打我呀?」
「對不起!」段木子不好意思的放下玄月道。
「就說對不起就算了?我也要打你。」玄月撅著小嘴道。
「好吧!師兄讓你打。」段木子笑道。
「這還差不多,算了,欠著吧!」
「欠著就欠著吧,回去吧!」段木子道。
「師兄、、、、、、你、、、、、、你沒事吧、、、、、、、」福兒道。
「沒事,我們回去吧!」段木子道。
「師兄,剛才我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玄月關心的說道。
「師兄好好的。」段木子笑道。
就這樣,他們三人高高興興的回了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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