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永王把沒有參加救火的主將和俠士叫走後,整個樓船的議事廳都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不知道段木子接下來要說什麼,要怎麼推理下去,怎麼把內奸揪出來。靜了一會,下山虎見金陵七劍、閩西二怪等俠士以及不相干的主將都走了後,他便等不住了急躁的說道:
「喂!永王千歲,我們岳陽五虎可是爽快人,有忙必幫,現在倒好幫忙還幫出問題來了?也不知道段兄弟出的是什麼餿主意?」
段木子沒有說什麼,他環視一下眾人見留下來的人,或是燒了袖子;或是燻黑了衣裳;或是滿臉灰塵;有些人甚至不是燒了鬍子就是燒了頭髮。段木子接下來道:
「今晚火災未滿半個時辰便多處火起,可見這放火者身形之快,快得甚至普通的兵丁根本看不到他的行蹤,當然放火者也不可能用火箭放火,因為,明火飛行如此之遠,哨兵定會發現,說不定他就會暴露自己,所以,放火者不會如此愚昧。那唯一的一點就是此人輕功必須很好,而且身行之快非一般人能及,他足有蜻蜓點水之輕功,一躍百步之速度。所以段某要測試一下各位的身行速度以備後查,各位請看前方乃襄城王的樓船與永王千歲的樓船相隔大約百步之遙,諸位可憑自己功力或一躍而去或分幾步借中間小舟或踏浪也可以。」
「嗯!就按段大俠意思。」永王道。
「木子,這能行嗎?」李白都有些懷疑道。
「爹,您不必擔心,木子心裡有數。」段木子自信道。
眾人無奈只好按段木子的要求測試自己的身行速度。岳陽五虎他們五兄弟身體都比較笨拙不能一躍百步,他們都要分兩、三步飛躍才能上襄城王的樓船,力千鈞也是如此,還有一些人本來輕功就比較差要一躍百步是不可能的。當然一躍百步者不多,像珠湖四傑中老大王驚天、老二餘多智都能一躍百步,王玉霜更能輕易躍過百步,因為她吃了六轉丹後功力大增。還有其他幾名武林高手和主將也一躍百步,總共能一躍百步者也就十多人。白霏欣見妻子王玉霜都已飛身而去,他便也雙腳一點船沿飛身而起,也許他的輕功不是很好,白霏欣在這百步之內,借了一下小戰船之力再上了李惕的樓船。
段木子見白霏欣飛身上了襄城王李惕的樓船。段木子大聲道:「把白霏欣拿下。」說著他飛身上了襄城王的樓船,就連李惕也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眾侍衛把白霏欣圍了起來。
「段兄弟,我們珠湖四傑以前對你有所誤會,難道你要就此事來報復不成?」王驚天對段木子吃驚的說道,畢竟白霏欣現在是他的女婿。
「大哥,你錯了。木子絕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只是三位大哥錯信了白霏欣,他才是十足的小人。」段木子毫不留情的說道。
「段木子,你小子到底想怎樣?今晚你要是抓我白四弟除非先殺我們三位做大哥的,否則免談。」力千鈞對段木子怒目圓睜道。
「木子,你還是先說清楚不遲。」李白解圍道。
「嗨!段大俠是不是今晚認了太白做老子就神氣了。」下山虎打抱不平的說道。
「下山虎,你、、、、、、你們沒有聽我段木子把原委說清楚怎能出口傷人?」段木子氣得怒道。
「段木子,我看你是立功心切。」玉霜見段木子一口咬定內奸就是自己的丈夫白霏欣,她氣得直指段木子道。她原本還對段木子有歉意,現在她回到了原來對段木子的介意,她接著說道:「段木子,想想也是,一個男人自己的妻子寧願做魔女也不願跟自己。還有,走到哪裡都碰釘子,珠湖寨被人趕;韓山被人欺;北方更是不敢去,因為安賊會抓,現在到永王營中想表現自己,我看也不必這樣啦,真是可笑。哈、、、、、、」
「夠了。霜兒,你太過分了,白霏欣雖然是你的丈夫,但他不是好人,請相信我好嗎?」段木子面沉似水道。
「段木子,我王玉霜憑什麼相信你?我知道,你看我和白霏欣好,你不高興了,你嫉妒了。」王玉霜說著聲淚俱下,想當初她在枯樹下客棧受人羞辱為顧及父親大寨主的威嚴和自己的名節。白霏欣就在那種情況下求其父不要顧及輩分之別,把她嫁給他,就這一點說明白霏欣是愛她的,還有梅花林中的爛漫,王玉霜都能感覺到白霏欣的愛。
「住口,休得侮辱我師兄。」玄月氣得拔劍道。
這時永王李璘的樓船已靠近,永王蹬上李惕的樓船道:「諸位,都不要說了,讓段大俠說說為什麼內奸就是白霏欣。何以為證?」
「好!段某就請白霏欣先說話。」段木子胸有成竹道。
白霏欣不以為然的微笑道:「段兄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以前,我和段兄弟是有不少誤會,但我,今晚當永王千歲及眾英雄的面要澄清此事。我白霏欣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段兄弟,為什麼他口口聲聲說水營失火就是我白霏欣所為?段兄弟你要給我一個交代,給眾人一個交代。」白霏欣說罷怒視段木子,心想,看你段木子怎麼把水營失火的事和我聯繫起來。
「是啊!段兄弟要給大家一個說法。」
、、、、、、
眾人七嘴八舌道。
「好!」段木子話音一出,眾人都靜了下來。段木子接著說:「白霏欣你聽好了,其一,你白霏欣乃書劍俠士,斷不會因這場不算太大的火災而弄得滿身煙塵。」
「慢,慢,段兄弟此言差矣,北面火勢最凶我和幾位哥哥就住在北面戰船,叫大家說,這火已近身如不滅火怕是性命難保,你看看幾位大哥身上都滿是煙塵何況我白霏欣。」白霏欣毫不慌張的冷笑道。
「是啊!這滅火有錯嗎?」眾人質疑道。
「當然,這不能證明什麼?只能證明為什麼北面火勢最大。為什麼北面的火勢最大呢?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表示放火者是從北面縱火的。既然,縱火者是從北面戰船縱火,也就是說住在北面戰船的所有俠士都有縱火嫌疑。
「嗯!」永王和李白都表示贊同。
「可是,這又能和我有什麼呢?」白霏欣依然冷笑道。
「但是,你最後的輕功表演,則證明了這次火災是你所為。」段木子說罷雙目怒視白霏欣。
「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白霏欣依然鎮定道。
「我剛才看了你的『表演』。開始時,你不敢展示自己的輕功,你想看看別人的表現再說。因為我說過要把大家的表現都記錄下來以備後察,所以你怕表現得太好會引起懷疑,表現太差又不自然,所以你到最後心裡有數來個表現一般。白霏欣如果你剛才輕功一飛而過,也許誰也證明不了縱火者是誰?內奸是誰?問題是你做賊心虛不敢表現自己的好輕功。其實你白霏欣的輕功恐怕眾英雄中無人能及,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和珠湖寨幾位大哥是清楚的,記得我們在鄱陽湖上交手,你蜻蜓點水的輕功可以說是踏浪浮屐,一躍何止百步?所以你要我水營四面起火只在頃刻之間,白霏欣你說對不對呀?」段木子厲聲道。
眾人也覺段木子推理得不無道理。
「白霏欣,你可知罪?」襄城王李惕氣得大刀直指白霏欣。
「請!王爺息怒。剛才我白霏欣表演輕功的時候只是不想刻意來表現自己,這難道也有罪嗎?再者,眾英雄中一躍百步者豈止我白霏欣一人。」白霏欣仍然面不改色道。
「那,段大俠怎麼說?」李惕反問段木子道。
「小王爺,您放心,段木子還有話要問霜兒。」段木子轉身問霜兒道:「霜兒,今晚你們夫妻可在一起?」
「在,一直在一起。」霜兒沒好氣的說。
「那,一個時辰前呢?」
「今晚我本來睡得很沉,是救火的喊聲吵醒我的,我慌忙起床一眼就看見白霏欣在救火,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霜兒怒色道。
「霜兒,你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段叔可以理解。如果今晚的火災真的不是白霏欣所為,他白霏欣發現了火情一定會先把自己的妻子叫醒,斷不會先救火而不過自己妻子的死活。」段木子目視白霏欣厲聲道。「從這一點上更證明火是白霏欣放的。為什麼呢?因為白霏欣先放火燒自己住的那艘戰船,所以他不能叫醒妻子否則一切都已暴露,然後,再串到其它方向放火。可憐霜兒!白霏欣寧願讓你被火燒死也要完成他的使命。白霏欣你還有何話說?」段木子說完怒目圓睜道。
「把白霏欣拿下。」永王氣得咆叫道。
「永王千歲,白霏欣不會放火的,他不會的,他沒有叫醒我一定是當時火急他顧不上、、、、、、、」王玉霜跪求永王道。因為在她心目中白霏欣是完美的,是不可能背叛她的。
「永王千歲,您不要聽信段木子的謠言,我白霏欣不是內奸哪、、、、、、」白霏欣跪地求饒道。
「霜兒,也許今晚之事你不想相信是白霏欣所為,但是,還有一事也許你更不相信,你知道嗎?是誰使你失了名節?又是誰使杜紅袖離我而去使她成了現在的韓山仙子呢?是他-------白霏欣。」
「你、、、、、、段木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王玉霜氣得大哭道。「要是你不上我們珠湖寨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好了,依本王看來還是先把白霏欣打入囚牢,擇日再查。」永王顯然對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不感興趣。
「不,永王千歲,依小人看來還是讓段木子把話說個明白。」王驚天面呈似水道。白霏欣和王玉霜是他的女婿、女兒他能不緊張嗎?畢竟他王驚天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允許段木子信口開河。
「好,段大俠還是把話說清楚為好。」永王只好順王驚天的面子道。
「那段木子不客氣了。那年霜兒闖韓山時,被韓山老叟施以『情花之毒』而無人能治。當我們兄弟把霜兒救上珠湖寨,『情花之毒』依然無法可解,後來是餘二哥提議叫我和白霏欣還有紅袖、細妹一起北上找我恩師承禎道長求解藥。當我們走到枯樹下客棧時,我看霜兒渾身如針刺一般,而且霜兒和紅袖也有些隔閡,我便想到我師父承禎道長給我的木匣,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可解『情花之毒』的丹藥,所以我當時打開了木匣發現了六轉丹。馬上為霜兒送丹藥,可是,我一到霜兒房間就發現霜兒被人玷污。我還沒反應過來,你白霏欣就出現了,說我非禮霜兒,當時我沒有懷疑白霏欣有什麼不對,但是,當我一個人走到斷魂崗時,白霏欣又出現了,騙我六轉丹,而且想取我性命。至此,我才真正明白是白霏欣玷污了霜兒想嫁禍於我,而後置我於死地。霜兒,你想一下,如果當時之事不是他白霏欣刻意安排,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呢?而當你們放我走的時候,他白霏欣又為何在斷魂崗又截住我想殺我滅口呢?當時幸好我師弟及時趕到救了我,不然我段木子就不會站在諸位面前了。白霏欣還要我說什麼嗎?」段木子對白霏欣冷笑道。
「白霏欣,原來你如此卑鄙。」王玉霜說罷怒拔佩劍。
「哈、、、、、、、段木子,原來你不笨啊!霜兒別動。」白霏欣狂笑著早就把劍架在霜兒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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