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笑?可惜她已為主喪命。」皇后的話中帶著十足的可惜。
雲綰容點點頭,後又搖頭:「逝者已矣,臣妾會一輩子記念含笑的好。而如今臣妾最信任的,是皇上。」
皇后驚愕。
「是否覺得像個笑話?」雲綰容輕笑出聲。
「信誰都不能信皇上。」皇后確實如聽到笑料般:「若有一日他說從樓台上跳下去是為你好,你也信他去送死?」
「那皇后有沒想過,或許在樓台里,會死得更慘呢?」雲綰容靜靜的說著:「抑或這就是臣妾與娘娘之間的不同?」
皇后住了聲,頭撇向床里側。她覺得雲貴妃的想法蠢極了,後宮中安身立命,靠的該是自己才對。
可她何須去點醒她,正如雲貴妃所言,她與雲貴妃是不同的。
在此刻皇后眼裡,雲貴妃就是個天真的痴情種。
她語中不知不覺帶上無法遮掩的嘲諷:「你信任的人,他讓你失去了你唯一的孩子。」
雲綰容靜默,久到皇后以為她撐不起謊言不再說話時,她聽到了平靜的聲音:「可他的愧疚和悲傷,一點都不比臣妾少啊。」
皇后怔愣出神。
而話音落後的雲綰容,也是心口驀地突跳。
似在無意間就想通了。
原來,她與皇上缺的,是這份釋然。
明白之後,心口尤如被暖光熨燙而過,她忽覺渾身輕快舒暢。
突然間好想去看看那個口是心非惹人嫌的皇帝。
雲綰容遞給皇后一杯溫水:「咯血並非不治之症,皇后無需過分憂慮。」
「方才你要趕走敏婕妤?」皇后猶豫著接過水,輕抿兩口,不願繼續方才的話題。
雲綰容笑道:「敏婕妤同樣如皇后這般認為,神色疑惑、試探與不安,這樣一來她最正常不過了,總比早有應對瞧不出破綻的好不是嗎?」
皇后才知道雲綰容方才對敏婕妤的不過是試探,試出的可疑之人,卻是許汀蘭。
皇后心累之極:「當初皇上讓雲貴妃辦的事,本宮會認真考慮去做的。」
若有旁人也聽不懂兩人間的啞謎,居然會是皇上讓辦了許汀蘭。
「這般的話,臣妾先出去了,皇后記得吃藥。<>」雲綰容鞠禮告退:「明日臣妾再來看望娘娘。」
雲綰容覺得,交淺而言深,既為君子所忌,亦為小人所薄。若非下懿旨,此事她不可再幫。
畢竟就怕最後落得一身埋怨啊。
剛拐角準備回去,發現整個坤和宮實在安靜得出奇,想必敏婕妤已經把人打發回去了?
雲綰容心中有事,一會思考著皇后這邊的事,一會又因方才打開的心結忍不住想到皇帝欠揍的臉,結果沒留意前邊,撩開珠簾嘭地給撞了。
誰知皇后的寢宮裡會有東西敢擋貴妃的路啊!
雲綰容「呀」地呼著,趔趄倒退一步才堪堪穩住身子。
抬頭一看——
簡直媽了個**。
雲綰容沒了脾氣,直接把柱子般杵著的皇帝一推,半聲不吭毫無規矩自個走了。
特麼的不治治,他還以為站牆角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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